趁着夜色,越过众人的防线,想要偷偷摸摸地从牛车上拿走一些粮食。
然而,当他刚刚接近牛车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啼哭,吓得连忙蹲下身子。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是那个小奶娃发出的声音。
手慢慢地伸向牛车上的一个包袱……
“偷粮食了!有人偷粮食!”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喊打破了寂静的夜晚。紧接着,十个值夜的人迅速举起火把,如临大敌般冲向罗家人休息的地方。
火把一起照向罗大狗,他顿时吓傻了,一屁股瘫软在地。
大部分村民都被这吵闹声给惊醒了,纷纷跳起,抄起身边的锄头镰刀,嘴里还嚷嚷着:“偷粮食?谁要偷粮食?”
粮食就是他们的命,想偷粮食,他们就与偷粮食的人拼命。
罗族长父子也惊醒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几个火把一齐照向瘫软在地的罗大狗。
“谁喊的,有人偷粮食!”罗族长厉声道。
罗锦云从地上爬起来。“是我!我听到家小弟哭了一声,以为他饿了,准备给他弄点吃的,却发现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伸手想要偷我家的东西!”
罗大狗吓的浑身颤抖,“我……我……”
这时,罗婆子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在,连忙挤了过来。
看到罗大狗瘫坐在罗柏家牛车旁,在想想儿子傍晚的抱怨,罗婆子一下就知道自己儿子干什么了。
“罗大狗,说,你来罗柏他们休息的地方干嘛?”罗族长语气严肃地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罗大狗的心思,但还是希望罗大狗能亲口承认错误。
罗大狗在罗族长的威严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想看看......罗柏他们还有多少粮食,我家快没粮了......”
罗锦云冷笑着讽刺道:“原来你是想偷我家东西啊!我看,等天亮还是把你扭送官府吧!”
一听到要被扭送官府,罗大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他连忙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般说道:“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这一次,你饶了我吧!”
一旁的罗婆子见此情形,也慌了神,赶紧求情道:“罗家小丫头,我儿子不是没偷到你家粮食吗,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罗永皱着眉头说道:“他这属于是偷窃未遂!按照律法,即使没有得逞,送到官府也是要蹲大牢的。”
然而,罗永心里清楚得很,现在的县衙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
他不过是吓唬罗大狗的,去城央府的路程有十天,说长也长,说短也不短。
偷粮食这样的事,一旦有人成功或者轻易放过,后续绝对还会有其他人效仿。
所以,这种事绝对要往重的方向说。
罗大狗虽然是个三十多的汉子,但此时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紧紧抱住罗婆子,身体颤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娘……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啊!”
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罗族长看着眼前这个惊恐的男人,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
他深知偷粮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不严惩,日后必定会引发更多的问题。
于是他严肃地说:“罗大狗,如果你不想被送到官府,那么你需要认错并接受惩罚。我们罗氏一族有着严格的族约和族规,这是不能违背的。”
罗大狗听到这话,立刻点头表示愿意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而,罗族长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他知道,对于这样严重的过错,必须执行族规才能让村民们信服。
而在清平村,几乎所有人都姓罗,所以族规便是用鞭子抽打。
罗婆子心疼儿子,试图为他求情,但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及时拦住了她。
他们认为,只要不把罗大狗送去官府,就算挨几鞭子也是值得的。
毕竟,罗大狗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村民们的底线。
罗族长见众人没有异议,便下令立即执行族规。
尽管夜已深,罗族长还是让人将罗大狗带到村子中央,点起火把,照亮整个场地。
寂静的山脚下,火光通明。
罗大狗趴在地上,鞭子无情地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鞭打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哭喊,那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山间,让人毛骨悚然。
当族规执行完毕后,罗婆子急忙跑上前去扶起罗大狗。
“慢着!”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罗锦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贱丫头,你还想怎么着?”罗婆子哭喊着,脸上满是愤恨和委屈。
“是这只手想偷我家粮食吧!”罗锦云冷冷地说道,然后上前一把抓住罗大狗的右手腕。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罗大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右手手腕已经被折断,无法再使用。
周围的人们都惊呆了,无论是清平村的村民还是大杨村的村民,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他们看着这样冷酷无情的罗锦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
罗锦云的明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寒意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表情冷漠至极,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清平村的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想起罗柏家这个小丫头曾经徒手打野猪,并一个人将野猪拖下山的恐怖经历。
他们开始害怕起来,纷纷向后退去,试图与她保持距离。
罗锦云冷冷的说:“一次在有人敢打我家牛车上粮食的主意,那么,他就要做好被我弄断手得准备!”
…………
清平村并没有大夫,村民们平时生病或受伤时,都会前往大杨村或镇上的医馆、药店寻求治疗。
现在看到罗大狗受了重伤,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不敢轻易上前帮忙。
而大杨村也只有几户和清平村有往来的村民,听了杨远的话跟着离开大杨村。
至于大杨村的大夫,对杨远说的莫须有的话嗤之以鼻,没有选择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