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沅想要挣扎,纤瘦的手腕却被男人轻易地紧紧抓住,继而,他感觉到男人将那药膏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一股浓烈的酥麻自某处席卷向身体各处。
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下了蛊,酥痒得让他恨不得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傅沉厉,你真狠!”容沅嗓音沙哑得厉害。
听着青年近乎哑了的声音,男人眸底的心疼几乎要藏不住爆发开来。
如果换作平常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将青年搂入怀中细细地安抚,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想让青年好好尝尝想要,却得不到的痛苦。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掠过青年敏感的耳朵,黑眸涌动着克制的阴鸷。
“宝贝儿,你比我狠。”
容沅睁了睁湿润的眼眸,眼里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不敢相信男人此时此刻一边对他做着这样的坏事,一边还倒打一耙。
青年的眼神如此易懂,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艰涩的轻笑:“小少爷什么时候才会懂,有时候身体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那你倒是自己来试试啊!”容沅愤怒地嘶吼一声,因为过于用力,体内的药性更加激荡开来。
“这药是专门给宝贝儿用的。”男人
那股难耐的酥痒让他浑身发软,他难受地摩挲着自己的双腿,然而,这样的触碰不仅无法缓解,还更加刺激着他。
汗水不停地沁出,染湿了他的衣服。
青年迷人的曲线被勾勒出来,男人黑眸暗了暗,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唔!”深处的酥麻再一次侵袭而来,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着渴望着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
既然感情上小少爷不在乎,那就让小少爷的身体来偿还。
容沅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他用力地撑着眼皮瞪大眼睛,倔强地盯着男人看,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偏偏,男人故意和他作对,不仅不停地勾他说话,还刻意凑在他的耳朵旁边说。
属于男人的熟悉的檀香在耳边弥漫开来,一阵阵地勾着他。
这具身体太熟悉男人的气息了,真是……不禁撩……
青年白皙的肌肤全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红,眼尾那一抹湿润的瑰色,脆弱,迷人,艳色无边,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负……
男人舔了舔唇角,忍耐着心里那股疯狂占有的冲动,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青年,轻轻地问:
“宝贝儿,要不要和我结婚?”
青年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与抗拒,尽管转间即逝,然而男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轻轻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苦涩。
小少爷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与拒绝,他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还不求我吗?”男人嗓音沙哑,重新抬眸看着青年的时候,黑眸里尽是疯狂的阴暗的神色。
此时此刻,满床的旖旎,不知是折磨他的小少爷,还是折磨他的自己。
只要小少爷肯服软一句,哪怕只是一个表情,他就……不计较青年拒绝他求婚这件事了。
“绝、不!”容沅咬着牙,几乎是从牙关里迸射出这两个字。
看着青年满脸的潮红,明明已经到了极限,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却越发地倔强了。
男人气笑了:“很好,小少爷果然够硬气。”
“既然小少爷这么能耐,那就凭本事受着吧。”
男人眸底那抹不经意浮现的松动瞬间凝结成冰,他冷漠地自床上起身,无视青年追着看过来的渴望眼神,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穿整齐衣服。
不一会儿,男人已经衣冠楚楚,而床上的青年,却满身凌乱不堪。
两人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容沅内心深处的羞耻感更加剧烈了起来。
不甘心,不开心,难过……
他从未见过男人这样冷酷无情的模样,原来,男人真的冷漠对待一个人,是可以这样残忍地冷眼旁观,如今,他也成了男人的冷漠以对了,呵呵,真的好绝情呢。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就什么时候满足你的需求。”
“……滚。”容沅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
看着青年的动作,男人瞳孔震了一下,他抿紧薄唇,冷着脸转身走到另一边的贵妃榻上坐下,顺手拿起旁边的文件翻阅了起来。
“出……去,唔呃……”容沅本想让男人远离自己的视线,可刚出口,空虚感越发强烈起来,他痛苦地呻吟出声。
十指紧紧地揪住被褥,用力得青筋隐隐在跳动。
他不敢再说话,更不敢看男人,无论是哪一样,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
可是,即使没有任何外力的诱惑,他的体内也快要爆炸了,想要发泄,想要……
可是他不能,结婚,是要负责一辈子的,他负责不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他?
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男人,对方只是在看文件,侧脸十分冷漠,仿佛对于他此时此刻的痛苦完全不在意。
呵,为了逼迫他屈服,原来男人也可以对他这么狠,这么冷漠无情。
男人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想结婚吗?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他不知道,无法知道。
没有经历过感情任务,他弄不懂……不懂对方,也似乎……不太懂自己了。
这边,傅沉厉手里捏着文件的部位几乎快要被揉碎了。
床上那边的动静,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他的注意。
他听到青年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也看到青年翻来覆去满头大汗痛苦的模样……
男人心乱如麻,烦躁地将文件撇到一边,抬头,黑眸炽热而暴怒地盯着那边床上的青年。
“小少爷宁愿空虚耗死也不愿意开口求人是吗?”
“……”容沅没有精力再去回应,他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唯一还残留在脑子里的只是不肯认输的执念罢了。
青年佝偻着身子,单薄的身躯陷入在柔软的床褥里,整个人小小的一只,因为极度难耐的情潮,他可怜地在那里轻轻颤抖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孤单,虚弱,无助……
男人再也克制不住唰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映入眼帘的是青年嘴唇上血淋淋的伤口,他瞳孔剧烈地震颤着,眦目欲裂地大吼:
“你在干什么?!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