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厚的大手轻轻顺了顺他的背,唇角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问道:“怎么,徒儿可是吓着了?”
“还好,只是关在家里也没啥,就是时间能不能不要太久啊?”他是个坐不住的,要是关禁闭的时间太长了他会闷死的。
小徒弟可怜巴巴的眸子像是蕴着清润的光泽,无辜又讨饶的眼神让他的本就漂亮的眸子看起来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墨临只觉得心跳急促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差点克制不住的心软。
“并非只是关在家里。”墨临黑眸深沉而炽热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容沅感觉师尊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给吞进肚子一样,让他有点心慌慌,脑海里蓦然浮现上个小世界男人房间床头上那条精致又b态的锁链。
他眉心猛地一跳,心跳更慌了。
不会吧?!
墨临深沉的黑眸敏锐地捕捉到小徒弟,嘴角勾起一抹与他清冷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邪魅轻笑,道:“来,为师带你去看看给你专门锻造的惩罚工具。”
容沅有些忐忑地被男人牵着走进一个布置奢华却又不失温馨的房间里,房间特别大,分为里外两部分,中间用一堵高大的落地屏风隔开,屏风纱织透明,上面描绘着玄清峰的丹青,落笔处题名龙飞凤舞,赫然是墨临。
其中最吸引他注意的是画像上面的玄清峰雪松树下,一张玉桌上面摆放着美酒和灵果,桌子旁边紧挨着坐着两个人,一纤瘦一高大,两人姿势亲密,纤瘦的几乎是整个依偎在高大的侧边怀中,高大的男人手中正捏着一颗红色果子递到怀里的人嘴边,两人的神态很明显是幸福甜蜜的。
而这甜甜蜜蜜的两人,一张脸九成神似墨临,另一张则是他自己。
尽管是用远景的描绘方式,五官并没有一笔一划地清晰刻画,然而却能够将人的神韵抓得十分精准,一看便知是谁。
光是寥寥数笔就能将人的神韵刻画得如此传神,两人之间温馨甜蜜的氛围仿佛能够从画上传递出来一样,以画传神,可见作画的人画功是如何深厚。
容沅啧啧称叹地看着眼前的画,“师尊,这是在我出去历练的时候画的吗?是画的我们两人吧,是吧是吧!好像呀!”
他仰首看着师尊,眼里崇拜的光芒完全像是夜空下最亮的星星。
小徒弟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彻底取悦了清冷的仙尊,轻轻上挑的眼尾染上了柔和的笑意,在小徒弟笃定猜对的目光之下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比这更早的时候画的。”
“更早?那是什么时候?徒儿自打拜入师尊门下之后便经常和师尊在一起,从没看到过师尊作画。”
容沅仔细回想,却又想不到师尊是什么时候画的,这画像上两人这么亲密,更早的时候师尊跟他可没有这么亲密的,就算有那也是他单方面对师尊亲密,可这画像上表达出来的亲密却是师尊更加主动些,难道不该是师尊此次出关之后想通了要跟他当道侣才会画出这样宛如道侣的甜蜜画像吗?
墨临眸底掠过一丝久远悠长的深邃神色,他没有正面回答小徒弟的问题,不着痕迹地转移道:“这件事以后为师再跟徒儿细说,现在先看看为师给徒儿锻造的惩罚工具。”
容沅眼皮一跳,敏锐地捕捉到师尊眼里浮现几分危险的神色,他脖子一凉,下意识地抗拒去看,却又被师尊强硬地牵着往屏风里面走去。
里面是层层的柔软帐幔,这些帐幔轻薄如蝉翼,层层叠在一起,无端端透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暧昧氛围。
帐幔里面是一张足以容纳几个大人在上面翻滚的床,床上铺着柔软的绸缎,这些绸缎竟隐隐发着光晕,一看就并非凡品。
而师尊接下来的解说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些被子的材料是为师取自百年蚕妖的内丝锻造而成,触手生温,且自带灵气,躺在上面休息也能随时修炼,倘若进行双修,更会事半功倍。”清润如玉的嗓音沉稳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事。
小徒弟垂下的眼睑微微颤了颤,耳根子烫得他有些头昏,他不可思议地喃喃:“……双,双修?”师尊这是不是计划得有点远了?才刚刚互相表白心意,就要开始安排双修了?
连床都安排了!这床还能一边睡一边修炼两不误,考虑得不可谓不周全!
饶是行事任性肆意的小少爷此时此刻也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男人的目光落在小徒弟粉色的唇瓣上,眼神顿时升了温,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变得低沉而沙哑道:“我们既会是道侣,道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为师自是会一样一样教与徒儿的。”
“……”其实不用教也行的,这种事一般都能无师自通。
容沅脸色赧然地左看右看,就是有些不太敢看那张大得令人遐想的床。
脸红心乱之中,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师尊不是说要带徒儿看惩罚工具?”说完,他只觉得眼皮跳得更加厉害,他到底在提醒什么蠢话。
“原来徒儿这么惦记惩罚工具,是害怕为师会罚得重吗?”
“有,有点吧。”容沅有点支支吾吾地承认道。
这么暧昧的帐幔,还有这能让打滚的大床,惩罚工具如果是放在这个房间里,他几乎能肯定师尊打造的惩罚工具很可能和前世相差无几。
果然——
“哐啷……”
只见师尊随手一挥卷出一道风,大床四角的圆柱子上便凌空飞出四条锁链,锁链上一看就是被下了某种禁制阵法,链子散发着法力的威压,风停,锁链便轻轻落在床上。
看着这四根锁链尾端的镣铐,容沅嘴角抽了抽,眼皮跳得更快了。
“呵呵,没想到师尊师尊原来还是个炼器师,竟能炼制出这么高大上的法器。”其中‘高大上’三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狗男人什么毛病,前世喜欢玩镣铐,换了个壳子还是没能改变这个b态的嗜好,要知道你现在是仙尊,是正道魁首,本应该是谦谦君子!
“只是略通一二。”
男人谦虚地道。
呸!
略通一二,你怎么不说你只会炼制这种b态法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