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神清气爽的离开燕云铮寝宫，虽然还没有突破燕云铮的底线，但双人的关系已经是更进一步了。
如果燕云铮心中对他没有好感，又岂会为他做那种事？
“陛下那双手，确实不一般。”陈东啧了一声。
为了回报燕云铮，陈东不等明天的大朝会，索性现在就去把事儿办了。
方寒早已经在被世人所遗忘，在牢里畏罪自杀，也很正常，谁也不会追究。
然而，当陈东到了天牢时，却看到了方寒的尸体，正要被抬出去。
“怎么回事？”陈东皱眉问道。
“回禀陈统领，此人刚刚突发急症，未等医师到来，就一命呜呼了。”狱卒苦着脸道。
对面牢房的人突然喊道：“统领，这狱卒在撒谎！”
两个抬尸体的狱卒脸色顿时一变。
陈东皱眉看向牢内那蓬头垢面的囚犯，隐隐觉得这人面熟，却想不到在哪里看见过。
“统领，小的燕十七。”燕十七苦笑道。
陈东顿时恍然。
在他刚当上锦衣卫统领时，收编原本暗卫的那些人。可燕十七钟情于燕十九，见到燕十九和陈东的亲密姿态，顿时心生不满。
又不忿于陈东骑在他头上，故此对陈东行凶，一剑刺出，却被燕十九挡下了。
陈东恼怒之下，将燕十七打入天牢。
数月过去，他早已经忘了这件事，也忘了燕十七这个人。
“原来是你。”被提醒后，陈东恍然大悟。
他指着那两个狱卒，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寒是被毒杀的！”燕十七语出惊人。
陈东脸色骤变，喝令道：“你们两个，把尸体放下，我要验尸。”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竟把尸体扔向陈东，紧接着，爆喝一声，抽出佩刀向陈东砍来。
“统领小心！”燕十七喝道。
陈东脸色一沉，从腰间抽出鞭子，“啪啪”甩了过去。
两个狱卒顿时被抽飞了。
他们身手稀松平常，又怎么打得过身为五品武者的陈东？
两个狱卒惨叫着摔倒在地上，胸前的衣服被鞭子抽烂了。
陈东寒着脸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从袖中拿出短刀，互相捅向对方。
“噗嗤”
“噗嗤”
接连两声闷响，两个狱卒一起倒在了地上，胸口有鲜血缓缓淌出。
陈东眼神一变，这两人竟然是死士！
够狠的！
陈东将鞭子缠在腰间，冷着脸看向燕十七，“继续说！”
燕十七瞳孔一缩，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第一次见面时，陈东脚步虚浮，只是个寻常百姓，可几个月不见，竟然有了这样的身手！
燕十七心中一片惊骇。
他深吸一口，压下心中的震惊，缓缓说道：“这两个狱卒带来了一只烧鸡，方寒吃了没几口，就仰头倒在了地上，嘴唇绛紫，脸色狰狞。那烧鸡里，肯定掺了剧毒。”
陈东眼皮一跳，明目张胆毒杀囚犯，一般狱卒可没这个胆量，而且，这两人一直不敌，为了避免被审讯，竟互相捅刀子死了。
他们背后，一定有大人物！
陈东大声喝道：“来人！有狱卒死了！”
“踏踏踏”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冲入走廊的除了陈东所带的锦衣卫，还有另外两个狱卒。
陈东眼神一冷，“把这两个狱卒拿下！”
四个锦衣卫立刻抽刀，把刀架在两个狱卒的脖子上。两个狱卒顿时慌了。
“陈统领，您这是干什么？”
“我们二人没犯法啊！为什么拿我们？”
陈东指着地上两个狱卒的尸体，道：“他们毒杀了囚犯，被我撞破后，还想杀我灭口。”
两个狱卒顿时大吃一惊。
“不可能！”
“这两人是老狱卒了，怎么敢做这种事？”
“陈统领，这与我们无关啊！”
“统领饶命啊！”
陈东严肃道：“仔细审清楚！”
“是！”
两个狱卒被推搡进了方寒的牢房，遭受锦衣卫的审讯。
陈东则蹲下来查看方寒的尸体，看到他嘴唇发紫，眼球里也有血丝弥漫，鼻腔里也有点点血痕。
捏开方寒的下巴，一股刺鼻的苦味，顿时从他口中弥漫出来。
陈东起身打开了燕十七的监牢，把他放了出来。
“方寒确实是中毒了。死的那两个狱卒，有没有和方寒说过话？”陈东问道。
燕十七被关了几个月，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有问必答。
“话没说过，但应该是带了东西的。”燕十七道，“那两人基本上是结伴而来，一个和方寒近一些，一个守在门口挡住视线。”
“虽然没有说话声，但我观察，应该是有书信、信笺之类的往来。”
“有一次那狱卒来了之后，没多久，方寒就狂性大发，竟然和狱卒动手了，被教训了一顿之后，嚎哭不止。”
“时间大概是七天前。”
陈东默默记下这个时间，很可能是因为那一次，方寒表现出了不满，于是引来了背后主子的灭口。
“你可服了？”陈东冷声问道。
燕十七立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为统领效死！”
“起来吧，如果被我发现你搞小动作，我会让死无全尸！”陈东重重哼了一声。
燕十七心头一寒，脸上的神色越发恭敬。
那四个锦衣卫也已对狱卒审讯完毕，前来向陈东汇报。
“统领，死去那两个狱卒名叫马大，崔三，父辈也曾是狱卒，这两人接班已经有二十余年了。”
“平日里，这两人老实本分，没有太出格的举动，最多也就是青楼喝花酒。”
“大约一年前，马大突然出手阔绰，购置了一处宅子，并娶了一个美娇娘。”
“据他们所说的，马大之妻甚为美丽，就连那青楼花魁也不如。至于为何会嫁给马大，马大曾说是因为盗匪劫掠了女子一家，并要对那女子不轨，是他出手救下那女子，之后那女子就嫁给他报答救命之恩。”
“但是，这番说辞，那两个人很怀疑，马大身手稀松平常，不可能从盗匪手里救人。”
“而且，属下几人也觉得不对，燕京城毕竟是天下脚下，城外不应该有盗匪。”
“至于另一人，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