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族的禁忌之力，我记得我之前应该跟你说过的。”
    泽润借着沏茶的机会，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一边佯装忙碌，一边强作从容的讲述：“永恒族的禁忌之力，是可以改变更迭，万族生灵的本源真灵。”
    “这种力量，颇为玄妙，一旦更迭改变以后，除非是太上之境的存在。否则，都是很难分辨出来。”
    “哪怕是我们这类太初之境，都是无法窥视，其中的因果变化。那种变化，真的是相当诡异的。”
    难怪自己此前看不出来任何变化的痕迹。
    秦阳恍悟过来，不由得吁了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修为欠缺呢。
    “这种禁忌之力，还有其他什么玄妙吗？”
    秦阳继续追问起来，没有在意此前的误会。
    “还要其他什么玄妙？单凭这一种玄妙，还不够玄妙吗？”
    泽润淡然反问：“改变本源真灵，更迭因果痕迹，这种手段，完全可以让永恒族化身任何族群生灵啊。”
    “这种力量，简直是杀人越货，肆意妄为的绝佳底蕴。就这，还不够玄妙吗？”
    这……
    泽润的话，让得秦阳的眉头，悄然轻蹙了起来。
    怎么感觉永恒族这种禁忌之力的玄妙，跟人皇鼎的玄妙，这么相似呢？
    人皇鼎如今可以复制其他生灵的因果，并让宿主变化成为这些复制生灵。
    甚至，让宿主的因果，都是彻底变化成为这些复制生灵的因果。
    如此玄妙，跟永恒族的禁忌之力，俨然如出一辙。
    嘶……
    想到这里，秦阳的心尖尖都是忍不住的颤动了下。
    人皇鼎该不会是永恒族的产物吧？
    否则，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吧？
    可是，人皇鼎的诞生，是在灵墟界诞生的啊。
    而且，是由人族锻造而成的。
    人族锻造的产物，怎么可能会是永恒族的呢？
    总不至于，泽润灵墟界内孕育的人族，是永恒族血裔变化而成的吧？
    不可能！
    这不可能！
    秦阳晃了晃脑袋，迅速推翻了这个猜测。
    他不由得仔细思索，回忆此前的经历。
    随即他便是迅速想起，人皇鼎的锻造，似乎是受雪皇的指引。
    人皇鼎的锻造者，乃是末代人皇夕。
    但，人皇夕锻造人皇鼎，是受雪皇的指引的。
    据姮当初所述，雪皇回溯时光，从未来时代登临过去时代，指引着人皇夕锻造的人皇鼎。
    甚至，锻造人皇鼎最初所用的五行神铁，都是由雪皇提供的。
    五行神铁，又名世界石。
    据悉，是天地之间，最为牢不可摧的物质。
    具备五行属性，相生相克，能够演变成一方世界。
    人皇鼎内世界，能够诞生出来。
    便脱离不开这种神铁的功劳。
    思及于此，秦阳的心绪，顿时乱如麻。
    所以，雪皇是永恒族的血裔？
    所有的证据，又都将一切问题，推回了原点？
    秦阳顿时麻了，他已然无法再猜测雪皇的身份。
    但毫无疑问，可以肯定，雪皇即便不是永恒族的血裔。
    也至少跟永恒族存在着因果牵连。
    或者，她掌握着永恒族的禁忌之力？
    又或是，获得了永恒族的传承？
    总之，雪皇跟永恒族的因果牵连，应该不浅。
    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解释得通，雪皇为何要斩断在泽润灵墟界留下的因果痕迹。
    让得所有生灵都是遗忘了她的存在。
    却唯独留下了他，仍然记得过往的一切。
    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人皇鼎乃是永恒族禁忌之力的产物。
    换言之，他实则也早已经沾染了永恒族的因果。
    早就已经跟雪皇属于一条船的阵营。
    这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想到这里，秦阳心底愈发清楚，人皇鼎更不能暴露出来了。
    人皇鼎的玄妙之处，更不能与任何人袒露。
    秦阳不禁庆幸起来，此前泽润有所察觉时，他选择了避而不言。
    “你在想什么？”
    正当秦阳思绪纷飞，心潮跌宕时，泽润狐疑地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思。
    秦阳急忙收束念头，不答反问：“永恒族的禁忌之力如此玄妙，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或者，负面影响？”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泽润不疑有他，转而思索道：“即便存在的话，应该也影响不大吧？否则，何至于称为禁忌之力？也就谈不上什么玄妙了吧？”
    这倒也是……
    可是，那些异兽的状态，又该如何解释呢？
    秦阳琢磨不透，心底不免有些忐忑。
    不知道能否从人皇鼎的变化，窥视出永恒族禁忌之力的具体玄妙？
    “那种禁忌之力更迭本源真灵以后，转变成为其他生灵，不会对思维意识造成损伤吗？”
    思索了下，秦阳追问道：“比如，牠们的行为，会不会变得缺乏理智，状若疯狂？”
    泽润没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起秦阳。
    作为太初之境的超脱生灵，泽润显然不傻。
    从秦阳突然造访，前来询问这些问题的行为，已然察觉到了状况。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跟永恒族相关的痕迹？”
    泽润呷了口茶，淡然地询问起来。
    秦阳一怔，随即无奈苦笑。
    他就知道，瞒不住泽润的。
    “是……”
    秦阳点点头，他没有隐瞒。
    泽润这种圆滑性情的超脱生灵，不可能被他轻易蒙骗的。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安分的。”
    泽润放下茶杯，不由得一叹。
    此刻的他，心底都是不禁怀疑起来。
    跟秦阳沾染因果，到底是好是坏？
    “前辈，晚辈不是故意隐瞒，实则是不愿将前辈牵连进来。”
    看着泽润忧心忡忡的表情，秦阳急忙解释，他以为泽润会怪罪他故意隐瞒的行为。
    “不用解释，我不会怪罪你隐瞒我。相反，我应该感谢你。”
    泽润飒然一笑：“你也不必跟我解释，你具体发现了什么，我也不感兴趣。”
    “那……”
    秦阳舒了口气，随即再度追问。
    “说实话，永恒族的事迹，我知晓的也并不多。毕竟，永恒族覆灭，距今已经过去很久远了。”
    泽润坦然道：“我跟你讲述的这些消息，还都是近些年来，我东听西闻，拼凑来的。”
    泽润也不知晓么？
    秦阳不禁感到遗憾，还以为可以深入了解下呢。
    “如果你对永恒族的事情很是好奇，并且已经沾染了该族因果，欲罢不能的话。你可以尝试去跟精灵族接触，该族的存在，很久远，应该知晓部分隐秘。”
    泽润坦言告诫道：“精灵族崇尚和平，不喜纷争。即便知晓你沾染了永恒族的因果，甚至发现你是永恒族的后裔。”
    “以精灵族的性情，应该也不会残害你的性命。最多，与你划清界限，并严令禁止与你沾染任何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