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玲花怒目圆睁,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能取了黄三郎的性命。
她那一身红色棉袄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脚下破了几个洞的军绿色的鞋子格外的让人压抑。
“黄三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触碰我马家底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马玲花的声音冷冽如冰,回荡在这黑山之中。
周围的鬼怪们瑟瑟发抖,都沉默寡言着。
黄三郎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无生路,只求能保住翠花和孩子。
“仙姑,我黄三郎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后面的白色黄鼠狼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黄三郎,在这马玲花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勾搭上这个没用的家伙。
马玲花看着黄三郎那副可怜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她可不是那娇滴滴的男人,有的是力气跟手段,想起曾经自己超度的无数鬼魂,斩杀的无数妖魔,她的脾气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手中匕首变长剑,那么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黄三郎,你以为你的死就能抵消你的背叛吗?你的婆娘和孩子也脱不了干系。”
黄三郎一听,心如死灰,他苦苦哀求道:“仙姑,翠花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吧。”
白色黄鼠狼此时也慌了神,她连忙跪在地上,“仙姑,这一切都是黄三郎的错,与我们无关。求您高抬贵手。”
马玲花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后说道:“好,黄三郎,看在你还算有点担当的份上,我可以饶你婆娘和孩子一命,你以死谢罪都补不上欠我马家的恩情,那就挫骨扬灰吧!”
白色黄鼠狼一听,整个身体都发颤起来,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黄三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解脱,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多谢仙姑大恩大德。”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马玲花手起剑落,黄三郎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白色黄鼠狼吓得浑身发抖,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必须远离这是非之地,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叮当……”
摄魂铃的声音在黑山之中不断回响,清脆而又诡异。
每一声铃响都仿佛敲击在众妖魔鬼怪的心上,让他们胆战心惊。
马玲花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看着黄三郎的魂魄逐渐显现。
她的手缓缓抬起,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出,一团红色的火焰瞬间从她掌心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扑向黄三郎的魂魄。
“啊……啊……痛……好痛……翠花,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黄三郎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然而,马玲花却不为所动,她的心中只有对黄三郎触碰马家底线的愤怒。
火焰无情地燃烧着黄三郎的魂魄,他的身影在火焰中逐渐扭曲、变小,最后变成了尘埃,消散于天地间。
周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黑山里的空气寂静得让人窒息。
每个妖魔鬼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们惊恐地看着马玲花,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惩罚的对象。
风悄然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马玲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红色的衣裙随风飘动,仿佛一尊冷酷的女神,她的眼神扫过周围的妖魔鬼怪,那些家伙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在这寂静的黑山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妖魔鬼怪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不知道马玲花接下来会做什么。
而马玲花则在思考着如何维护马家的尊严和权威,让这些妖魔鬼怪不敢再轻易触碰底线。
过了许久,马玲花微微转身,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翠花。
翠花胆战心惊的瘫坐在地上,“不,饶了我,您答应了三郎的,你不能杀我。”
“咳咳咳……”
马梨花虚弱地咳嗽着,缓缓转醒。
那一股子骚臭味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呕~”
马荷花见状,心里急得不行,连忙关切地问道:“梨花,咋了?又要吐血了吗?”
马玲花面无表情地对着背后凉嗖嗖地说道:“搬一张床过来。”
没过一会儿,一张豪华柔软的床便出现在眼前。
马荷花小心翼翼地把马梨花放了上去,马梨花虚弱地说道:“奶,娘,我没事,是臭的。”
马玲花:“……………………”
吓她一跳,又要以为梨花吐血了呢!
“你个天杀的畜生,这方圆百里都能闻到你那骚味了,就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卫生吗?”
马荷花放下闺女后,忍不住大声斥责起来。
此时,翠花被马荷花阴恻恻地看着,一瞬间,她只觉得如坠冰窖,恐惧瞬间蔓延全身。
翠花的脸色变得惨白,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马荷花那凌厉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翠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吓尿了。
那股骚臭味变得更加浓烈,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翠花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此时的她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呆呆地趴在地上。
马荷花那邪魅的脸上带着阴毒的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她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狠厉。
“不知道黄三郎有没有告诉你,早些年,有一只猞猁想霸占我马家的地,黄三郎带着我去找上了那只猞猁,你猜那只猞猁最后怎么了?”
马荷花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让人胆寒。
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仿佛有什么强大而恐怖的东西要破体而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翠花惊恐地看着马荷花,她能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正在心底蔓延。
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只猞猁面临的恐怖场景,仿佛闻到了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马荷花的笑容越发狰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快意。
她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回忆着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虐杀中,回忆着那只猞猁绝望的眼神。
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风悄然吹过,带起一丝凉意。
但在这恐怖的氛围中,这丝凉意却如同冰刀一般,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翠花颤抖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而马荷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邪魅的笑容和阴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拍在马荷花的后脑勺,“一个背时的,废话怎么那么多?”
马玲花阴恻恻的盯着马荷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