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这话就是你说的,回头你可以问你那几个朋友,江二少,白少,谢少,还有你外甥。”陈夕华言之凿凿,她一点都不心虚。
他对陈家说过那样的话,她确实做不到一点芥蒂都没有。
正好趁现在他失忆,应该还不知道前因后果,看他又是怎样的反应。
“不是,这话是我说过的,我信,但,我肯定不是对你说的。”
陆正景也不着急辩解,像是明白了陈夕华的意思,他认真想了想,才郑重开口:
“即使我现在失忆,但我觉得失忆不会影响我的判断,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我不想骗你。从你刚说陈家的事,对于我来讲,有三种可能。
第一,华国那么大,重男轻女,攀附权贵的家庭,不说满地都是,但肯定不少。
那么,在没有认识你陈家之前,我们只是陌生人,你陈家与我何关?
那时的我,不是看不起陈家,而是应该直接看不到陈家。
第二,当我知道有陈家这么一回事,关系只是很普通,陈家应该与我身边的人有关系。
暂且不提有没有其他因素影响,私心来讲,我会说出那样的话:我确实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亲戚朋友,与陈家的姑娘处对象,所以当时的情况,应该也是我的真实想法。
但其实,这原本也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出于对亲戚朋友的关心。
如果他们双方真的情比金坚,男方不计较,非要坚持,那么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作用。
所以,这话应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说出来的。
而对象,肯定不是我和你,应该是你的某个姐姐与我某个朋友,或者是我外甥。
我不可能对我喜欢的人,说那样的话。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情况,我一旦喜欢你,不管你陈家是如何重男轻女,攀炎附势。
只要你们没有做背叛民族、背叛国家、杀人放火犯罪之事,我对你与你的家庭,都是能无底线容忍,爱屋及乌。
甚至,我还觉得很庆幸,你陈家如真是这样的,有些攀附小心思,我可以更好拿下你父母。
而我陆家,在京市也算不错的家庭,这是一种与你家互补的优势。
我喜欢你,正好又有条件让你攀附,就不用担心你看不上我。
当然,虽然我现在记不起来,但如今我觉得,当时调查你家的信息资料,肯定不符。
所以,你是因为这样的事,才与我闹情绪吗?
我与你,之前就处对象了,对吗?”
“没有,我们没什么关系!”陈夕华马上否定。
艹,这男人原来是个双标狗,此时,她的心情顿时有些奇妙,她自己也很双标。
听着听着,她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她刚甚至认可他说的话,差点要被他套路了,怎么办?
该死的色令智昏!
陆正景留意着陈夕华的表情变化,他突然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喜欢你,你愿意与我处对象吗?”
“...…咳咳,那个,现在你失忆了,说什么都是虚的,等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想法,我就答应你。”
她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挖坑?虽然对方失忆了,但在陈夕华这里,之前她说过这事算翻篇,就是翻篇了。
她就不该矫情,刚刚趁他失忆,再次提起的,却原来,她内心深处还是做不到真正原谅。
偏偏,他只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不自觉地馋他的色。
既然有些事,都有那么一个阶段过程:嫌弃、质疑、理解、加入
那么,她何必内耗自己?就先加入吧,顺序之类的,也不是不可以倒一倒。
陈夕华已经在心里决定,给双方一个机会,她本也不应该是扭捏之人。
不过此时,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这男人有点恃‘失忆’而骄,就等他恢复记忆再说吧。
一旦做好决定,她心情感觉好像不错,转身打开门出去,暂时溜了溜了。
刚好,走廊外传来秦老头喊她的声音,秦老头应该与秦家人见过面,诉说了一番家人想念之情。
“好,那你等我。”病房里传出陆正景有些惋惜,又转为窃喜的声音。
陈夕华走到外面,看到秦老眼眶红红的,正站在901病房门口不远处,她赶紧上前去扶他。
“小五,改天,我再带你去秦家,正式见见我的家人,现在,我们就先回去了。”
本来,秦老与秦老夫人是想当下就见见陈夕华的,但是刚刚三人见面时,情绪压抑不住,狠狠发泄一番。
三人都哭了,眼眶湿润,情绪起伏有些大,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是不会选择这时还见外人。
“老师,那你以后是回秦宅住了吗?”陈夕华不确定问。
“不,我大哥说,随我的意,我以后还是住在你的四合院,你说过要给我养老的。”小老头有些得意说,像是自己赢了一样。
其实,秦老的原话是:之前三十多年,你呆在偏远的上河村,能狠心不回来见我与家人,我也奈不了你何。
现在,我也不能把你绑起来打一顿啊!
你既然已经回来京市,以后能经常见见,我就很高兴了。
你爱住哪就住哪,但是你要时不时回秦宅,与自家人吃饭聚聚。
陈夕华猜想的,也大概如此!
……
两天后,周三下午六点,周家御厨私房菜馆。
食饭大厅正中间,新安装的彩色电视机上,正播放时事新闻:
出访美丽国的华国三号首长秦老,回国途中遇袭,幸好身边保护的士兵,与陆家七爷谨防死守,秦老安好回国。
“该死的美丽国人,还好秦老没事。”电视机正前方餐桌上,一中年男客人愤愤道。
“是啊,要说,还是陆家七爷厉害,就算退伍几年,身手依然不凡,就是,好像受伤了。”中年男客人对面,一微胖女同志附和担心道。
“我有亲戚在军区总医院当护士,她说,陆七爷已经醒来,应该没事,就是......”失忆了。
旁边桌另一高瘦客人,凑过去有些神秘小声说,最后‘失忆了’三个字没有说出声,只做了个口型。
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的客人,饭后都三三两两讨论起来时事新闻。
在新闻最后,还回播了前段时间报道的,华国最年轻的数学家陈秀华,论证出sd猜想,发表在国际s期刊上。
此时,门外,周清清和顾廷霄肩并肩走进来。
ps:小剧场
陆正景:我是凭本事棒打鸳鸯,拆散了外甥与未来大姨子。有不服的,谁有本事,也来拆散我与陈小五,试试看。
陈夕华:这人真是有点狗。
陆正景:媳妇,我错了。
陈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