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她的身子真是对他的触碰敏感极了,只是被他箍在怀里强吻,她却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彻底没了清醒。
她猛地咬破他的唇,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推开,心惊胆战地求饶:“求求公子放了奴婢!”
“昨日我似乎说过,不许再推开我,嗯?”卫辞青挑眉,并没管自己唇角氤氲而出的殷红血珠,幽暗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是说,我应该将你绑起来?”
“不…不要!”花颜吓得疯狂摇头,昨夜那样彻骨的绝望无奈和迷失自我她再也不要感受一次!
“不要?”卫辞青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话,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颤抖,嗓音玩味又嘲弄:“小颜儿的身子,比嘴诚实得多。”
花颜心中屈辱,死死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卫辞青。
她确实跟着嬷嬷学过一些房中事,学过男女欢好,
可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偏偏一碰卫辞青,浑身就不对劲地发热发烫,甚至恨不得化成一滩水。
这样的认知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他略带薄茧的大掌不停往身下游离,染着哭音屈辱求饶:“求…求您…不要这样…至少不能在这里。”
卫辞青自然不会听,欣赏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满眼的羞赧气愤,像是不经逗的狸猫,下一刻就要呲牙来咬他。
“我若是不肯呢?”卫辞青道,他正欲动作,可紧接着胸膛处就传来尖锐疼痛的触感,他虎躯一震。
花颜显然也察觉到他的不对,急忙低头一看,竟是她方才以为是哪个采花贼所以抱在怀中的簪子,在大公子靠近之时,竟然不小心弄伤了他!!
“公子,公子您受伤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方才用来防身用的!”花颜忙不迭跪坐在他面前,罕见伸手抓住他的手,泛红的双眼满是担忧:“公子您别动!”
卫辞青看着胸前斜插的簪子,她看着镇定,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没有两样。他垂眸将她水润眼眸中心疼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眸是那样清澈无辜。
盛满了让他陌生的疼惜内疚。
她向来勾人,他知晓。
只是他今日才知,她那双眼在充满情意和怜惜时,是这样让他移不开眼。
他捕捉着她眸中罕见的心疼,看着她满心满眼担忧的模样,眸中闪烁着病态的占有,竟然径直朝着她靠了过去,尖锐的簪子扎破他的血肉,鲜血立马就溢了出来!
“公子!您怎么还自己撞上来呢!”花颜又急又忧地看着他,满眼都是内疚,赶紧将怀中那簪子扔了出去,胡乱将自己的小衣带子系上,算是勉强遮住了面前春光。
先是扶着他在床榻边坐下,随即忙起身点了灯,为他宽衣褪去他的外袍。
烛火摇曳,花颜解开他袍带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知道从哪里开始解了。
褪下他的外袍,果不其然就瞧见他胸前亵衣上已经溢出好一摊殷红的血,被雪白的亵衣衬得越发狰狞。
她哪里有敢伤他的胆子,原本只想用手上的簪子将他逼退几分,可怎么也没想到大公子竟然如此不管不顾,颇有几分偏执执拗。
花颜心中忐忑惶恐,攥着他衣服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苍白着脸就要跪下向他求饶,膝盖一弯还没跪下去,已然被他那只大掌扶住手臂。
她诧异又不安,“大公子…”
“这时候求情,怕是晚了。”卫辞青垂眸看着,以现在的姿势,正好顺着脖颈看见她潜藏在小衣下,隐约的雪白美景。
问着,就对上花颜那双湿漉漉又泛红的眼眸,写满了不知所措和害怕,眼角垂着泪,柔弱中更是平添了天真可怜,惹得人不禁生出几分怜爱,想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
卫辞青眸光暗沉,嗓音淡漠:“怕了?”
见她咬着下唇没说话,卫辞青低笑一声,眸中似有罕见笑意划过:“晚了。”
说着,没等她说话,清冷温润的吻就落在她眼睑上。
花颜下意识闭上眼,心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只听见他道:“你这双眼睛,很好看。”
说罢,卫辞青松开了她。
花颜愣愣地看着他,俏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绯红,被他特地亲吻的眼睑都好像变得炙热起来,他微凉的气息打在她额头上的触感都改残留着。
她满眼迷茫又无辜地看着他。
这也是他对泄欲玩物的态度么?
念头冒出来的片刻之间,花颜瞬间理智回笼,暗自平复心绪,想了片刻才想出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虽说那簪子是无心之失,可若真说出去她还是难逃故意伤害主家的罪责。
话在她心里翻来覆去地换了一句又一句,片刻花颜才谨慎开口解释,心中已经慌的不行:“奴婢知错,求您恕罪啊!”
实在是故意伤害主家这罪名太大,轻则几十戒尺家法伺候,重则严惩一番赶出府中,遇见了厉害的主家直接打死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若不恕罪,你便打算不给我上药了?”卫辞青存了心吓她,神色冷淡板正。
“奴婢!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这就给大公子上药!”经过卫辞青一提醒,花颜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到一边的雕花柜子中寻找金创药。
她还没走出一步,手腕一紧,又被人拉了回去,她呆愣又紧张地站在卫辞青面前,“大公子…”
“看来是真将你吓傻了,寻常通房的偏院怎么会有金创药?”卫辞青瞧着她呆呆愣愣,又包了一眼眶泪水的可怜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像是迎面被水浇了,就算没灭也压下去了不少。
他扬声吩咐了外面的行之一声,让行之去取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