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骄腾空而立堵住了右将军的去路,克战骑着熊虎灵在前面等着右将军看往哪边跑,若是克战不是鬼族之人右将军可以像烟狼那般幻化成很多黑烟逃跑,但是这样的技能在克战这里无从施展,哪怕他变成几百团黑气都没有用,依然会被识破。
右将军抽出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眼神四处瞅着,他已经被包围了,拼死一战还有一线生机,束手就擒必死无疑。
克战手里甩着铁链锤道:“哟!不在营中龟缩甚是有胆识,只身前来探宝胆子挺肥的。”
右将军阴笑道:“谁说只有我一个人,”他指着躲在暗处的烟狼,虽然他不认识烟狼是谁,但在右将军一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鬼族的气息,“那里还有一个。”
烟狼嗖的一下从悬崖边飞走了,他难得在克战手里逃脱,不想被这个坑人的右将军拖下水。
克战哼了一声说:“你的伙伴跑了。”
克战砸出铁链锤击打而去,右将军化解灵力迅速从空中掉下,躲过了铁链锤。他降落在悬崖底下,朝着林子里跑去。
熊虎灵怒吼一声,音波的灵力迅速罩住右将军,右将军修为不如熊虎灵,他顿时被音波锤进地里,像是一个被锤子钉在那里的钉子动弹不得。双骄飞身而至,缠住右将军的脖子和腹部,克战铁链锤催动着灵力自上而下的砸下去,似乎在吓唬右将军似的,铁链锤砸到了旁边的巨石,巨石碎屑飞溅。
右将军吓得肝胆俱裂,他求饶道:“克大将军饶命,末将愿意将功折罪,和大将军一起杀回营中夺回军权。”
克战抽回铁链锤继续砸下去,说道:“去地下忏悔吧!”
这一击干脆利落,如空中流星瞬间击中右将军,砰的一声右将军所站之处变成一个巨坑,右将军被砸成了一块扁扁的铠甲,黑气在坑中升起消散。克战收起铁链锤的同时吸食了黑气,转化成了体内的怨气。邪饮思和柳眉丽他们看的目瞪口呆,一个聚丹境六重的人不到十个回合就被克战斩杀。
邪饮思见讨不到便宜化作黑烟裹挟着石像向洞外飞去,树人和柳眉丽也飞走了。那些飞禽灵兽早就作鸟兽散了,熊虎灵吼声一到的时候,地下聚集的走兽灵兽都逃之夭夭,它们可不想被熊虎灵当做晚餐。
双骄回到克战的身边站着,克战他向着空中悬飞的石像疑惑,一个魔气四溢的石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为何会和太一大帝同时出现?石像之内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灵宝。
克战驾着熊虎灵堵住邪饮思的去路,邪饮思道:“道友,这是我魔族之物,还请道友不要染指。”
克战冷笑说道:“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本将军动手拿?”
双骄凌空飞去,悬空在青黑气的身后做战斗之势,熊虎灵怒吼着发出威胁之声。
邪饮思识时务的丢下石像哼了一声飞走了,他孤身一人不是克战的对手,暂且明哲保身。石像之魔气到天涯海角他都可以和其感应,日后寻机夺回便是。
克战催动万纳乾坤袋,石像在坠落中被吸纳进了万纳乾坤袋。公主玄紫一丝神识对这外面的情况听的一清二楚,但她已经毫无办法了,只要昊阳三人平安无事就了无遗憾了。
在某一处地底下深处有一座茅草屋,草屋的四周种满了各种蔬菜,一个皮肤黝黑且皱皱巴巴的老人,他颤颤巍巍的打着菜田旁边的粪池水向菜地扬去。空中有几道黑影遮住了他,老人本能的连滚带爬到一边,只见四个人从空中掉进了粪池水,粪池水瞬间激起粪水花,老人双手捂脸粪池水向他掩盖了过去,除了眼鼻嘴老人被浇了一身粪水。
“哕......”老人放下手被熏吐了,纵使他经常用粪池水浇地,可这排泄物往身上淋还是受不了的。
粪池水不深,只淹在巧儿的膝盖那里,巧儿第一个站起来,她闭着眼睛呕吐着:“哕!”
颜色在粪池水里挣扎了几下,爬到了粪池旁边抹着脸吐口水。
伴儿闭着眼睛摸着巧儿的身体站了起来,呕吐着抹着脸睁开眼睛,吐的更凶了。昊阳从粪池里一下子坐了起来,吐得苦胆都快出来了。师父居然找了个这么个地方降落,甚是无语。公主玄紫灵力有限,虽然撕开了人族之地的虚空,也只能让他们随机的降落,索性不是摔在岩石上成肉饼。
几个狼狈之人爬出粪水池,呕吐声此起彼伏,老人也不管这些人从哪里来,他爬起来往茅草屋走去,他必须马上洗澡。
不远处有溪水流淌的声音,昊阳几个人相互扶搀扶互相嫌弃的往溪水那里跑去,一看到溪水就钻进溪水里。这时候哪里管得了男女有别,一到水里他们纷纷扯开身上的衣服清洗。溪里的鱼儿似乎很嫌弃这几个臭气熏天的人,它们向着溪流上游游去。
“哕!”
“哕......”
“咳咳!哕!”
“哕!太......哕......”昊阳话说不出来继续哕了起来。
洗了很久很久,他们四个人才把污秽清洗干净。昊阳洗完澡转身看到三个光溜溜的女子在洗头发,他这才意识到男女之别转身蹚着水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后面洗衣服。
巧儿抬起头看不见昊阳,搓着头发问伴儿:“夫君呢?”
伴儿一边搓洗着胸口旁边的骷髅头纹身,一边左右看了看,见到了颜色,她没有回答巧儿的话,而是问巧儿她是谁。
颜色听到了她们说话,她看着巧儿和伴儿傲人的身材很是羞愧,捂住了自己含苞待放的身体道:“我叫颜色。”
巧儿看着羞答答的颜色说:“你是怎么和我们一起来的。”
颜色说:“我被主人的朋友丢进来的,和你们一起掉在这里。”
巧儿哦了一声感觉到了那个大石头后面水波荡漾,对伴儿努了努嘴说:“夫君在那里。”
巧儿和伴儿只穿着肚兜淌水过去,在专心搓衣服的昊阳吓得用衣服遮住身体,闭上了眼睛,巧儿和伴儿相视一笑。
巧儿道:“我们都是你的人,夫君有啥害羞的。巧儿给你搓背吧。”
“不要!你们走开,我自己来。”昊阳闭着眼睛说。
颜色听到昊阳的声音很开心,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小畜生是你吗?”
昊阳听到颜色的声音睁开眼看到巧儿和伴儿的肩膀立刻闭上了眼睛,说道:“颜色,是我。我叫昊阳,以后不要叫我小畜生了,我们自由了。”
颜色穿好了衣服,疑惑的说:“这两个奴隶都叫你夫君,咋滴又叫昊阳了?”颜色不懂什么是夫君,她在柳眉丽那里从来没听说过。
昊阳穿着衣服支支吾吾的说:“说来话长。”他转移话题,“你怎么和我们一起来了?”
颜色又说一遍:“我被主人的朋友当做武器丢进来了。”
巧儿抬起脚步又要靠近昊阳,被昊阳制止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几个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坐在旁边晒着太阳。她们心中疑惑,人族之地怎么会有传说中的太阳?这个他们从来未曾见过,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太阳光是有温度的,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一个太阳悬挂在东边散发着热量,天空中白云漂浮,白云随着轻柔的微风慢慢变成各种形状。耳边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溪水的竹林里鸣叫,一只只白鹭在溪边觅食,溪流的上游还有一只白鹭在看着溪水发呆,一只小鱼游来就被白鹭给啄食了。
他们四个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宁静安宁的快乐。溪流的下游有一头肚子吃得滚圆的牛在盯着天边发呆,仿佛也是被这人族之地的景色迷住了眼睛。
“你们几个谁家的娃,怎么从天上掉下来。”
昊阳他们听到声音就坐了起来,他们看到一个皮肤黝黑且皱巴巴的老人,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满是浑浊,他穿着一件褐色的粗布衣和黑色的裤子,上衣和裤子都打满了补丁,穿着比昊阳他们几个奴隶的衣服还寒碜。
昊阳起身对老者作揖道:“大人,这里怎么会有传说中的太阳?”
老人吃惊而恐惧的说:“你们是从地面来的?”随后就慌慌张张的跑了,那颤颤巍巍的身体仿佛有一股魔力推着他似的,跑的很快。
昊阳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过了没多久老人领着七八个官兵前来,有七个官兵戴着蓝色帽子,身穿蓝色衣服,胸前背后写着一个战字,腰间悬挂一把佩刀。那个领头头戴暗红色帽子,衣服则是一件暗红色的,前胸后背也写着一个战字。
暗红色的头领一个手势,七个兵卒双脚发力跳跃到小溪的对面,抽出刀就架在了昊阳四个人脖子上。
头领指着昊阳的脸道:“你们是不是地上来的奸细。”
昊阳看着这几个人族不卑不亢的说:“大人,我们是奸细的话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吗?我们几个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类。”
头领眯着眼说:“放你的臭屁,”指着昊阳和伴儿,“一个叩灵境一重,一个叩灵境七重,怎么没有修为。那两个才是普通人类,你个睁眼说瞎话的人。”对着手下继续说:“拷了,带走!”
只有昊阳和伴儿被扭着手押着脖子带走了,颜色和巧儿则是被兵卒推着后背赶着走。很快,他们四个人被丢进了监狱里面。昊阳看了看铺着稻草的监狱心中郁闷,才出虎口又进狼嘴了?
头领指着昊阳他们说:“给你们时间好好组织语言,等下大人来提审的时候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免受皮肉之苦。”
巧儿、伴儿和颜色躲在昊阳的身后不敢说话,她们在这昏暗的监狱里,只有昊阳一个男人可以依靠。她们见过了外面的阳光,忽然又进了这阴暗潮湿的监狱,想起了不堪回首暗无天日的奴隶日子。脱身不久,难道又要做奴隶了吗?好向往外面的阳光。
头领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他要马上上报大人抓了几个可疑之人,还是从地面来的。头领三步并做一步走,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县衙大人在后花园弹着古琴如痴如醉,一只蝴蝶仿佛被他吸引了,在古琴的旁边扇着翅膀上下飞舞。这个大人长得好生英俊,他五官端正如一块温润的玉,头发一半披在背后,一半盘着用灰色的布条绑着,一点儿也不显得娘里娘气的。一袭长衣到脚上,上身白色,下身灰色上面印着竹叶,看起来气质绝尘如天上谪仙。
县衙大人听到身后焦急的脚步声,用手按住了琴弦,还没等头领说话就问:“杨捕头,何事如此着急?”
杨捕头继续走了十几步才在大人身后立着,拱手道:“大人,四个地面上的人族闯进我们这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进来的,小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特来禀报。”
大人手指抽动了一下说:“人在何处?”
“都下监狱了。”杨捕头说。
大人起身和杨捕头走向出后院,拐了几条路就到了监狱里面。大人隔着监狱看了看四个人族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男一女是扣灵境的修仙者。
昊阳看到英俊的大人说道:“大人,我们是人族,不是纤细,请大人明察。”
大人扫视了一下监狱,看着昊阳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被鬼族、魔族、精灵族和灵兽围困在山洞里面,我师父为保护我们燃烧生命力撕裂虚空送我们来的,师父说会送我们来人族之地。”昊阳解释道。
大人说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昊阳道:“女娲族后裔玄紫公主。”
大人讶异,说道:“玄紫公主人在何处?”
伴儿哭着说道:“为救我们,师父她应该还在那里和敌人战斗。”
大人追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快快告诉我。”
伴儿带着哭腔说:“我们不认识那里,只知道在那里遇到了很多灵兽,我们死了很多姐妹。”
大人已经猜测出来那里应该是死亡之地,又叫灵兽山脉,他对旁边的杨捕头说道:“放了他们,好生招待,我去去就回。”大人一边走出去一边吩咐道:“安排到左右厢房给他们准备热水洗澡,太臭了。”
“是,大人。”杨捕头拱手低头道。
昊阳闻了闻衣服,其他三人也嗅了嗅身上,巧儿又闻了闻旁边的伴儿说道:“没有啊!已经洗干净了呀。”
“是还有一些味道。”颜色说道。
杨捕头打开牢门带着昊阳四人走出了监狱,走过几条小路,经过几棵桃树,路过几棵柳树就到了后院的厢房。昊阳在左厢房,其余三人被安排在了右厢房。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个兵卒抬着一大桶温水给昊阳,还送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伴儿、巧儿和颜色就不一样了,她们那里有两大桶温水,三件衣服三双鞋。。
颜色一个人躺在沐浴木盆里面洗澡,巧儿和伴儿两人共用一个浴盆。
巧儿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黑色骷髅头说道:“伴儿姐,你胸前的骷髅头为啥变成红色的了?”
往事不堪回首,魁言那个老色批在每个婢女身上都用热铁烙了一个骷髅头,还用着自己身上的血滴在了骷髅头的眼睛上面。
伴儿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和她进入修仙的时候有关系吧,还没拜师之前就是黑色的骷髅头。
昊阳洗完澡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穿起齐腰儒群大袖衫,头顶盘了一个丸子头用黑色带子绑着,散落在两肩的长发往背后整理。昊阳穿好白色鞋子竹子翘头鞋,他在地上踩了踩很是合脚。窗外的鸟叫声吸引了昊阳,他推了一下门栓打开门,看到一只云雀在凉亭上跳来跳去,他走到凉亭那里坐着感受自由,感受风的吹动。
右厢房传出巧儿和伴儿的嬉闹声,她们好像在用水泼来泼去,甚是开心。昊阳从来没有听过的那种快乐,无拘无束无烦无恼。
昊阳闭上眼睛出现在灵海里面,他看到了那一把宝剑,心里想着可能是师父留下来的东西。昊阳不知道师父近况如何,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师父遭遇不测的样子,他记得师父是燃烧生命力将法力传承传输给自己,那可是燃烧她自己成全自己的必死之术。昊阳看着灵海里面的天地和花草树木久久不能释怀,膝盖一弯就跪在了灵海的地上,朝着天空拜了拜。
“师父,徒儿一定刻苦修炼,不负您的期望。”
宝剑似乎感应到了昊阳,它自己出鞘凌空飞了起来,在昊阳的身边飞来飞去,又仿佛是上下打量。过了一会儿它又飞回剑鞘之内再无动静,昊阳起身走了过去要拔起宝剑,可是宝剑纹丝不动,昊阳单手变双手去拔剑,宝剑还是纹丝不动。
昊阳喃喃道:“在我的身体里不受我控制?我还真不信了。”
昊阳扎着马步,宁心静气吸了一大口气就发出最强力气,宝剑还是纹丝不动。昊阳累瘫在地上,宝剑自己出鞘又回剑鞘,似乎是在挑衅着昊阳。昊阳撸起袖子偏偏不信邪,继续使出全力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