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儒生只有一个百纳乾坤袋,还是击杀了一个贼人才得到的东西。在这人族之地都很少有见到万纳乾坤袋,也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乾坤袋。阮儒生在百纳乾坤袋里面倒出了一堆金锭子,堆在脚下快到膝盖那么高了。
“阁主能否把乾坤袋卖给小弟?”阮儒生指着地上的小金山说道:“若是不够,小弟再给你打个欠条,三日后我叫人送过来,还要多少金银财宝都可以开口。”
阁主昊阳乾坤袋里金叶子金锭子银锭子多如牛毛,不比阮儒生的逊色,他摇了摇头。乾坤袋是多么难得的东西,也是玄紫师父的东西,实乃无价之宝。
阮儒生拍了拍胸膛说:“小弟把整个人都押给阁主,以后一定以中枢阁为家。”
阁主昊阳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纨绔子弟,还能想出这个理由进中枢阁。也罢!既然阮儒生有如此强烈的要求,姑且给他一个机会,试一试他自己所说的擅长追踪。
中枢阁阁主昊阳收起乾坤袋说:“乾坤袋我也只此一个,世所罕有千金不易。你若真想进中枢阁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给本阁主寻找颜色,是我妹妹,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如何?”
阮儒生收起地上的小金山,将百纳乾坤袋放进怀里说:“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你且把手给我,要全神贯注的想着颜色的模样就可以了。”
中枢阁阁主昊阳把手放在阮儒生的手上,阮儒生闭上眼睛,看到了颜色的容貌,哇塞!阮儒生心中惊讶,此女真是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阮儒生暗想着说:“只是胸小了些,可惜了,大打折扣无法加分。”阮儒生放开昊阳的手,张开眼睛,手指灵力舞动,嘴里念着:“寻踪万里,须臾而至,万道空虚,皆如在前。”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符箓,“急急如律令,律令听吾命!”一手抓住中枢阁昊阳的肩膀,“律令风起!”
平地生风,昊阳和阮儒生头发飘飞,树叶乱舞。转眼间就被一股风带离了地面,仿佛是飞在空中似的。不对,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背着自己,昊阳心生疑惑,阮儒生就在旁边手抓着自己的肩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也不是阮儒生背着自己啊。旁边的景色迅速变换,来到了一个山涧,涧水缓缓流淌,一女子正在两座山的涧水中间踩着石头走着七星步,打着拳法。昊阳看得出,那是颜色。
中枢阁阁主昊阳对阮儒生刮目相看,问道:“刚才是什么东西背着我们跑?那绝对不是风,应该是一种什么东西。”
阮儒生没有立刻解答,而是指着那个女孩说:“那个就是颜色,我厉害吧。”昊阳点了点头,“阁主的感觉真准,的确有一种东西背着我们跑。我厉害吧,那可是地府里跑的最快的小鬼,名叫律令。我这追踪术也叫驱使律令追踪术,只要是有灵魂的东西,都能被律令找到。”阮儒生的右手握拳放在额头上,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本小爷我是不是特别帅?哎,别迷恋哥,哥只喜欢美少女。”
阁主昊阳看着不正经的阮儒生说:“地府不是被封了吗?小鬼律令怎么出来?”
阮儒生掏出脖子上的一个玉佩说:“这里面关了一只律令,它只受我这个一表人才貌似潘安的大帅哥驱使。”凑近昊阳说道:“心动了吧?玉佩给你换乾坤袋,如何?我教你驱使律令追踪术。”
阁主昊阳撇了一下嘴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不是,他懒得理阮儒生了。说话真是自相矛盾,上一句说律令只受他驱使,下一句就变成可以教她驱使,真当昊阳是痴傻小儿?
颜色也看到了阁主昊阳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他飞跃而来好奇的问:“哥,你怎么来了?这人是谁?”
阁主昊阳还没有说话,阮儒生就推开了昊阳,眼里只有一个颜色似的,自我介绍说:“我叫阮儒生,今年十八岁,擅长千里追踪,是我带阁主找到这里的嘞。颜色妹妹长得好俊,哥哥我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耐看的女孩子,可否加个联系方式。”
颜色没有搭理阮儒生,而是走到阁主昊阳身边小声嘀咕的说:“哥,你哪里找来的登徒子?”
阁主昊阳说:“路上遇到的,还算有些本事。”
阮儒生走过去用肩膀撞了一下颜色说:“颜色妹妹,你说什么?”
颜色走到阁主昊阳的另外一边,抓着昊阳的衣服说:“哥,你快把他带走。”
阁主昊阳看着阮儒生说:“阮儒生,你要是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我中枢阁恐怕容不下你,你得另谋高就。”
阮儒生嬉皮笑脸说:“阁主有所不知,我有个好习惯,就是和任何人都可以聊得来,妥妥的社交达人。”
阁主昊阳无语,阮儒生用的词他都听不懂,但他的能力是被昊阳认可的,中枢阁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只是这性子有待商榷。
阁主昊阳严肃的说道:“真想拜入我中枢阁门下,你得发道心誓言,我中枢阁方可收你。”
阮儒生迟疑了一下,他沉默了,在那里踱步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发道心誓言,阁主需拜我为大哥。”
颜色瞪着阮儒生说道:“是你要拜入我中枢阁,而不是我哥在求你,请你搞清楚甲乙丙丁。”
阁主昊阳看了一下颜色,还是颜色妹妹说的对,阮儒生怕是搞不清楚主次关系吧?
阮儒生一改不着调的性子,他说道:“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请等我一下哈!”
阮儒生走到一边嘴里喊着什么,阁主昊阳也听的不真切,隐隐约约是和空气说话,还说什么狗屁系统。
颜色看着阁主昊阳说道:“哥,这莫非是个发癔症的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也真是病得不轻。”
阁主昊阳说道:“阮儒生想进中枢阁,但又不想做哥哥的下属,自然要经历一番纠结。”
阮儒生走了过来,右手握拳捶了一下左手,无奈的说:“也罢!请受小弟一拜!”阮儒生单膝跪了下去,“我阮儒生以道心起誓,若不忠于大哥天诛地灭。”
阁主昊阳扶起阮儒生说道:“三弟请起。”
阮儒生差点栽了跟头,他说:“我不应该是二弟吗?怎么成三弟了。”
中枢阁阁主昊阳耐心的解释,颜色虽然比阮儒生小一岁,但是也要有先来后到之分,必须称颜色为二姐,自己为大哥,排序到阮儒生自然是老三了。
阮儒生头痛似的扶着额头说:“该死的狗屁系统,老子怎么不是主角?”
阁主昊阳和颜色对视了一眼,阮儒生咋滴就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呢?也罢,三弟或许是一时高兴过头了,自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情理之中,昊阳如是想着。
阮儒生整理了一下心情,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二姐,小弟有个提议,我们三人既已桃园三结义,应该庆祝一番,当浮一大白。”
颜色冷着脸说:“不行,哥哥今天都喝醉了,不可以再饮酒,你若是再让哥哥吃酒,姐姐就打死你。”一只手拧着阮儒生的耳朵。
“疼疼疼,颜色姐姐请放手。”颜色放开阮儒生的耳朵,阮儒生吃疼的揉着耳朵,“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阁主也没空饮酒庆祝,他要带着颜色去皇宫叩谢人皇陛下的恩情,言说了之后阮儒生像是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昊阳和颜色也去了皇宫。一路上阮儒生叽叽喳喳个不停,一直说想一见人皇陛下的风采,苦于没有门路,这下倒好了,终于可以进宫觐见传说中的人皇陛下。
一进皇宫阮儒生就激动不已,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到女宫娥就上去调侃一番,不是夸她们是赛貂蝉就是说她们是大乔小乔,总而言之就是说了很多疯言疯语。昊阳和颜色都听不懂阮儒生所说的那些话,还说啥女皇陛下简直是书中走出来的颜如玉,远远看去都被迷的神魂颠倒,还没靠近宫殿都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三个人刚跪在大殿,阮儒生就喷了鼻血,看着人皇陛下发呆。
人皇陛下询问跪在大殿下的昊阳说:“此二人是谁?”
昊阳启禀道:“是草民的妹妹和弟弟。”向人皇陛下叩拜了一下,“草民特来上交逍遥王绶印。”从怀里掏出绶印,“同时也来感谢人皇陛下的恩德,草民没齿难忘,但有差遣中枢阁在所不辞。”
公公德子走过去收了阁主昊阳的逍遥王绶印,走到人皇陛下身边。人皇陛下走下龙椅,拉着阁主昊阳走出了大殿,颜色和阮儒生都在后面跟着。人皇陛下很耐心的跟阁主昊阳解释,为何会夺去他的爵位,一是堵住悠悠众口,二是皇家势力不可被其他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倘若皇家又多了一个中枢阁的势力,其他势力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中枢阁和皇家势力都会遭受重创。阁主昊阳这才明白了人皇陛下的良苦用心,作为一个领导者,要制衡各方势力绞尽脑汁,着实不易。
人皇陛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说中枢阁势力的崛起超乎想象,原本以为给十六个神族和仙族女子恢复灵海,她们可以恢复到聚丹境巅峰或者是天境一品。万万没想到这些神族和仙族女子当年实力惊人,大多数都是纵横三界的强者,只给她们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就已经达到太玄境,甚至更强。也多亏了自己留个心眼,让她们发道心誓言,忠于阁主昊阳不得背叛,人皇陛下才出手相助,否则她们十六强者还是修为尽废的废人。
阁主昊阳讶异,人皇陛下还是那么和蔼可亲,对自己如同亲弟弟一般,从未有过隐瞒。阁主昊阳感动万分,还真想和人皇陛下结拜为姐弟,但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不异想天开了。
人皇陛下看着阁主昊阳说道:“昊阳弟弟,中枢阁无需监察百官,回去撤了吧。”
阁主昊阳拱手道:“是。”迟疑了一下又说:“可是,万香楼的主谋还没抓到,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人皇陛下叹了口气说:“孤王已经派遣暗卫司着手调查,已有眉目,牵连甚广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中枢阁就不需要卷入朝堂之事,逍遥王既已不是我皇家之人,那就过着逍遥的生活,无需在朝堂上喝浑水。”人皇陛下闭了闭眼睛,“孤王乏了,你们出宫吧,以后有空常来,孤王永远欢迎昊阳弟弟。”
阁主昊阳也不多做停留,带着颜色和阮儒生就走出了皇宫。人皇陛下看着阁主昊阳的背影囔囔自语,她不希望昊阳出事,因为他的生死关系到了,人族之地的生死,那宝石可是阁主昊阳的心脏,主人若出了事,宝石焉能完好无缺?万香楼事件牵连甚大,阁主昊阳若被卷入其中,恐怕会粉身碎骨,朝堂纷争岂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以应付的呢?
阮儒生嘻嘻哈哈的说:“大哥,人皇陛下叫你弟弟,那我们岂不是皇亲国戚了?哇塞,你真是厉害,无官无职也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小弟认你为大哥也不吃亏。哈哈哈!以后大哥要常来皇宫,顺便带上小弟,我对人皇陛下太敬仰了,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那股自带的皇家威严,简直是比刘亦菲还要让人着迷。啧啧!”
阁主昊阳说道:“没事也不可能总跑皇宫来。小弟,你说的刘亦菲何许人也,竟然可以和人皇陛下比肩。”
颜色看穿了阮儒生的心思,抢先回答说:“他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其实是想多看看美丽大方的人皇陛下。哼!我刚才可看见了,小弟不止流了一次鼻血,还总瞟着人皇陛下的身姿,他那小心思都写在色眯眯的眼睛里了。哥,我觉得小弟不适合住在中枢阁,中枢阁可都是女流之辈,肯定会被调戏的。你看看,人皇陛下他都敢觊觎。”
阮儒生拦着颜色和阁主昊阳,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弟我从不好色,这是对美女的欣赏,从无非分之想。”
颜色一巴掌打了过去说:“说话就说话,看着我胸干嘛?”
阮儒生躲过颜色的巴掌说:“我没看,姐姐跟小馒头似的,有什么可看的。”
颜色催动灵力就打了过去,两个人在皇宫内交手了起来,阁主昊阳立即出手制止,喝止两人的胡闹行为。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往皇宫外疾步而去,要切磋哪里可以在这里动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