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冰这时候忽然出现在赵明海跟前,傻子都能想到,这次百姓造反,铁定是一场阴谋。
他佟冰与赵明海有过节,赵明海曾扬言要收拾他,他一个小小秀才怎斗得过吏部侍郎。
不用想,肯定是他借这次机会,煽动百姓来对付赵明海。
赵明海脑瓜子飞转,一下子明白这个他平时视为蝼蚁的小秀才,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急忙往后退。
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看到主子的异常,立刻拔刀直逼佟冰。
忽然佟冰身后闪出两道人影。
“唰唰唰”!
几声刀划过皮肉的声响,两个侍卫应身倒下,倒地后身上多处才血喷如泉涌。
佟冰护卫赵海江和重甲骑兵头领张高同时闪到赵明海跟前,同时出脚,将赵明海踹飞出去老远。
他在地上咕噜翻滚,刚好倒躺在展结面前,没有受多大伤,但很愤怒。
“姓展的小捕头,你不是大定城第一高手吗,你他妈还跪着干嘛,快给本官杀了他们!”
见展结始终跪着不动,赵明海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佟冰,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展结,咬牙切齿指着两人道。
“哦,本官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狼狈为奸来害本官的,你们死定了,等着吧,一个也别想逃!”
佟冰没去管他,而是来到展结跟前,把赵明海一脚蹬开,蹲下身来一脸讽刺的问展结。
“展捕头,你救了人家一命,反过来跪着求人家,求出个什么结果来了吗?”
他等展结回话,展结自然无话可回。
佟冰站起身,指着赵明海对展结道。
“这等狗官,心肠之毒辣,难道你展捕头没在那狗县令身上领教到吗?”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不见长,怎么还抱着他们会发善心的天真想法?”
“世间万物就有定性,是人就是人,是魔就是魔,是他妈狗就改不了吃屎,你妄想改变不了的!”
展结仍不说话,佟冰也暂时无语,这空隙赵明海威胁道。
“识相的,你们现在放本官走,兴许本官心宽了点,小小惩治你们就算过了,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事就大发了!”
“姓展的捕头,快护送本官出去,如你护送有功,本官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
佟冰冷冷的看着赵明海,冷冷的道。
“赵狗官,你死到临头了,还像只疯狗一般狂吠,你做给谁看,你又觉得你的威胁有用吗?”
“你他妈自作聪明,其实笨得可以,一开始你能对那个展捕头说点好话,温善一些,凭他那身武力,肯定会保你周全。”
“你他妈把人往绝路上逼,他不亲手宰了你,已是手下留情了,你还指望他护你!”
赵明海爬起身,拍拍屁股,很自信的就往外走。
“本官就不信了,我堂堂吏部侍郎,正四品大员,谁敢对本官动手,不怕诛九族的,就来干我!”
“哐当”!
佟冰一棍子横扫,力量不大,但赵明海小腿吃疼,站立不稳,摔倒了。
“谁说的不能干你,老子干的就是你这吏部侍郎,干的就是你这四品大员!”
赵明海抱住小腿搓了搓痛,知不悔改的威胁道。
“姓佟的小子,你死定了,本官要杀了你,杀了丽春院所有姑娘,杀了你酒坊所有兄弟,杀了你带来造反的草民!”
佟冰没跟他废话,又是一棍子敲在他腿上,赵明海吃痛,又是一顿杀这杀那的恐吓。
他越猖狂,佟冰的棍子越下得重,全身上下无差别击打。
佟冰很疯狂,但每下一棍都是理智清醒的,他要把砸下的每一棍子,都要让赵明海体会到巨大的疼痛。
终于,赵明海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向佟冰求饶,见无果,又朝展结爬去,求展结救他。
展结,还是那副面无表情,还是跪在地上不动。
佟冰很累,毕竟他没练过家子,但他还是一鼓作气,一直把赵明海捶打得没有气息,最后疯狂的再捶上百余下。
赵海江过来验尸,惊愕的看着佟冰道。
“八爷真狠,这厮全身骨头都碎了,估计五脏六腑都成了一团糊糊了!”
这时展结才抬头叹气,无奈的吐出几个字。
“这下可怎么办啊!”
佟冰丢下棍子,活动活动酸疼的手指。
“怎么办,我自然会有办法来办!”
佟冰敢打死赵明海,对于展结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因为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展结认为扳倒李不歪这个小县令,都费时了他与秋蝉好多年光阴,佟冰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和时间,才将其拿下。
而赵明海的职位远远高于李不歪,能量也远远大于李不歪,要扳倒他,甚至弄死他,谈何容易。
他不可思议,想不通佟冰轻描淡写就把吏部侍郎赵明海打死了,这下犯多大的事,闯多大的祸,不是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承担得起的。
但佟冰则不然,他敢打死赵明海,就有办法来应对结果。
其实展结是被固化的思维误区所误导,他认为拔掉一棵小树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掉一棵大树,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但对佟冰来说,虽有大树小树之区别,可赵明海与李不歪两者之间情况不同。
李不歪虽身为一个小县令,能量不及侍郎的赵明海,但扳倒他,真的比弄赵明海还要难。
其原因是李不歪所做的事全部暗地里操作,又都是陈年旧事,得一步步挖掘取证,一步步把他暗藏的事翻出展示于大众眼前。
稍有不慎,身为平民的佟冰他们是无法承受其后果的。
但赵明海所干的事不同,他无需遮遮掩掩,利用他的权威明摆着把事干了。
并且人家是正常的处理事务,并无贪赃枉法,于情于理都是合规的。
正是这明摆着干的事,让佟冰钻了空子找出了破绽,敢将他这个正四品大员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
解决李不歪与赵明海,就如解两道题,虽然李不歪是一道小题,但需求证,而赵明海这道大题,只需提笔计算出结果就行。
这就是两者的不同之处。
展结不明白,佟冰也懒得向他解释,这里后续的事,他不便参与。
简单的吩咐展结把躲藏在房间里的老色批们抓起来带走,并强调他这些人有大用,让他赶快让丽春院姑娘们得到医治。
说完这些,佟冰直接去找曾浩宇去了。
他要去找这个老头子,为他擦屁股。
巡抚衙门里,曾浩宇听了佟冰叙说完事情,这把老骨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了。
他的思维与展结的大同小异。
“这下闯大祸了,这事不好办了,会死很多人的!”
佟冰摆出他的无赖本性。
“曾大人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在你管辖的地盘上,百姓造反,死了一个朝廷的大官,你难逃其咎!”
曾浩宇阴冷着脸,目光如炬。
“合着你是来陷害老夫的,你要老夫乌纱帽不保,还要我给你擦屁股,你想得挺美的啊!”
“你要害老夫,门儿都没有,老夫也不顾及往日的情份了,把你这个密谋造反的主使者交出去,兴许还能将功补过,保住老夫的乌纱帽!”
佟冰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