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色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莫余独自一人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头顶上方闪烁着微弱的点点星光，仿佛是夜空中的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山路崎岖不平，莫余平稳地迈出每一步，夜晚的山林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和不安。但莫余并没有太大感觉，他的衣上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
    “感觉还是穿红色衣服好一点，沾了血迹也不容易脏，要不然我还是换一种穿衣方式吧。”
    “不过，黑色总感觉还是好一点……”
    莫余思索着，身上的黑服沾满的鲜血已经全部干了，血渍在黑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诡异花朵，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走在夜间的山路上，步伐匀称而稳定，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
    他的眉目间透露出一种坚毅和冷静，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风轻轻吹过，掀起他黑色的衣袂。
    他手中原本握着，闪烁着寒光的玄冰枪也也早已收了回去，若是此刻有青年少女见到此情，大多都可能多瞥莫余一眼。
    莫余那一头黑色长发，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的肌肤也很白皙，好似没有一丝瑕疵。
    好像就连慕白之前在心里都说过，他的皮肤好，要不是少女的更胜一筹，或许当初连慕白也都有点小羡慕了。
    这样的外表，着实难以让人相信他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三百年岁月。
    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流逝，岁月并未给他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年轻。
    这一点甚至连莫余都不得不承认，若是少了那份冷漠、无情，换一副样子放在花楼里可能都属于是抢手货了。
    毕竟当初遇到江婉时，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导致了江婉丧命，虽说后来又重新活了过来，可始终不能否认的一点就是莫余在女生眼里，就如同壮年男子见到美女一般。
    皮囊的好看，在普通人眼里是最重要的，也可能常会有人说要在乎内里，但真正发生时，内里谁又会管那么多呢。
    红颜祸水，这一点从古到今都可以适用，甚至在男女之间都非常通用，换句话来说当初莫余在江婉眼里也属于红颜祸水了。
    但那又怎样，红颜就红颜了，祸水就祸水了。
    若是不对莫余或又是其他人，感兴趣又哪来的什么红颜祸水，哪来的被杀。
    这点若是换作江婉，她可能也会在别人眼里当作红颜祸水，若是把她放到一个普通的小国家中，早朝什么的谁又管他呢。
    在使用者眼里，用的好就是一种好的手段，用的不好无非就是人家看不上你。
    莫余在刚刚遇到江婉时，心里想着的一件事便如何将她的价值最大利用化，若非她说了自已背景的话。
    莫余连理都不想带理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长的在好看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或者说其实红颜祸水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不存在。
    一无是处又没钱没势，一点点价值都没有，而那人又能从你身上捞到什么。
    若真有那么一个人喜欢你，那请尽可能好好珍惜吧，可能那真的是没参加利益的喜欢。
    对于这种男女事情，莫余感触有很多，一部分是他在十洲生活时的，不过对于那女子所有的情感完全是没有一点存在。
    而另一部分则是他对于书中所见，但大多数都很相似，无非是男女相爱但结局悲惨，又或者是男爱女靠自己行动感动女子得到真爱。
    还有什么男对女好，而女又不珍惜什么的，又或者是什么英雄救美而俘获美女芳心等等。
    若是真是因为被救了而以身相许，莫余只感觉这是最无聊的。如果，放在过去两百多年的话，他可能会因此动容。
    但到现在，同样，如果换作是他被一位美女救了千次万次，即便如此。
    只要有更大的利益他照样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死她，说白了无缘无故人，那人又为何偏偏会救他呢。
    见义勇为？
    那如果少女换作成了男子呢，也以身相许吗。
    想到这里，莫余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脑海中闪过一瞬间，慕白的身影，却又是有些挥之不去。
    莫余的思绪有些飘忽不定，但是慕白的身影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回忆如同石子掉入水潭般，激荡起来的波纹在他的眼前不断放大。
    他对于慕白又算得上喜欢吗？可能是又或者不是。
    莫余只感觉对于慕白的事，白已从某种意义上失去了很多，但又得到了什么。
    慕白对于他来说是什么？红颜祸水？还是见色起意？
    若是的话，为什么偏偏在以前没有这种感觉，或者又为什么偏偏是她，不是别人呢。
    在十洲的时，想得到他的女人也有不少，但不过其中大多数只是为了利益，也都被他当作障碍给杀掉了。
    就算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像是江婉这样的他也是可以为利益照杀不误，莫余心思缜密暗暗想着。
    “或许是我真的有一时兴起，见色起意的这一天，但也不对。若真是这样，我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图她身子这样的想法。”
    “如若是图利益上，那慕白她又能让我得到什么，而且有什么比我当初损失了七成灵力还大的利益……”
    对于慕白只有一种让莫余不上来的危险感，他越是往下细想，就越有种不想去细想的感觉。
    莫余摇了摇头，他的身上还充斥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轻声笑了笑有些不在意道，“呵，或者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像是给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银纱。莫余独自一人，缓缓地行走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之中。
    莫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却依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
    莫余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交错。
    他目光凝视着，夜空中那轮高悬的明月，只是轻轻淡笑一声而吟唱道。
    “世情薄，人情恶。”
    “万夫已被爱恨情。”
    “天知晓，人莫愁。”
    “世俗红尘灰炎凉，风已干，泪已尽。”
    “昨非今日何不同？浮生百态梦如客。”
    随着时间的推移，莫余越走越远。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地面，照亮着莫余脚下的道路。
    而他也渐渐地融入了这片宁静的月色之中，成为了这个片夜晚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