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飘起点点雪花,整座城市都被染成一片素白。
落地窗外银装素裹一片。
早早睁开眸子的萧若染安安静静的缩在陈尘怀里,时不时看他有没有醒。
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两人还因为一些小事在冷战,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良久后,缓缓睁开眸子的陈尘第一眼就看见了怀里的染姨,下意识的用下巴在她脑壳上蹭了蹭。
她嘴角勾起笑意,“去年冬天的事情你还没有跟姨道歉呢?”
在她提醒下,他渐渐有了些印象,没好气的抽了她一巴掌,“不就是借了你一套衣服给别人嘛,至于那么上纲上线吗?”
去年冬天他奉老妈的要求,送同事的一个女儿回家,她衣服有些单薄,自己就好人做到底,顺了染姨一件外套给她穿。
染姨之后大发雷霆,两人因此吵了一架。
她不服气的用额头顶住某人,“姨让你拿了吗?”
“女人,什么醋都吃对身体不好,那只是我妈同事的女儿而已。”
被揭穿老底的萧若染小脸泛红,“你还说过肖雪只是你的好妹妹而已呢。”
他有些汗颜,特么的,染姨怎么还记得这种无心之言。
见他无言以对,萧若染得意的戳了戳他的老腰,“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起床,一会儿出去准备点过年吃的。”
“你先给姨道歉。”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某人。
拿她没有办法,就捂住被子和她好好‘道歉’一番。
半小时后,洗漱出来的染姨恶狠狠的盯着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他自然要还回去的。
她忿忿的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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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势凶猛,穿着靴子的陈尘两人一脚一个深坑。
染姨对此乐此不疲,拉着他的手来回踩坑。
片刻后,她忽然说道:“你拉着多少女孩的手踩过雪坑。”
别问,问就是没有。
“你是第一个。”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忽悠自己的,但她还是有些小开心,继续在厚重的雪地里重复着踩坑的动作。
东城这样的城市不比京都,有着它的独到之处,除了人流量较多的马路,其他地方基本没有人打扫,大家仅仅只是各扫门前雪。
两人一路来到白马商业街,这里的积雪都被管理人员带人清理干净,不过染姨依旧笑容不减,伸手接着天上的点点落雪。
带着厚重的手套,手里还是暖乎乎的。
今天的她有些调皮,带着积雪的手掌偷偷按在了陈尘的脸上。
某人顿感一股凉意,杀气腾腾的威胁道:“今天必揍你十顿!”
她吐了吐的香丁,怂怂的缩了缩脑袋,讨好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给姨买好吃的去。”
“你掏钱?”
萧若染:“???”
狗男人怎么这么小气,零食都不给自己买。
陈尘看出了她的想法,老脸一黑,“我零花钱都花干净了,兜里比脸都干净,全身上下只有那天你给的一千块钱。”
“啊?”她呆乎乎盯着某人黑脸,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穷?”
他咬牙说道:“你们半年来都不给我零花钱!”
听到这话的萧若染挠了挠秀发,脸上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好像真的没给他零花钱。
但他也没和自己要过呀,总不能都是自己的责任吧。
“那个,你想吃什么,姨请你。”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前面,本来手里是有点小钱钱的,但是后面都用来打点关系了,以至于分文不剩。
萧若染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开口说道:“你以后没钱就跟姨要呀,咱不能这么沉默。”
他嘴角抽了抽,这话是多么的刺耳。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四年的零花钱都打给我?”
她沉思片刻,义正言辞的说道:“肯定不能啊,不然你又要出去泡妞了。”
他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染姨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
“其实没钱也能泡妞。”
这可不是吹牛逼,完全就是经验之谈。
萧若染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真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反正他也不在意,一路欺负着染姨买了一堆年货。
出来白马商业街,萧若染感觉小脸都被某人捏肿了。
她打了某人两拳,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甜甜和云汐前几天给我发信息,让我们有时间帮她们家贴一下春联,她们全家都打算在京都过年了。”
他这次明白刚刚染姨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春联,合着是帮她们两个准备的。
“走吧,回家开车,正好今天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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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来到于甜甜家里。
望着染姨手中的房间钥匙,陈尘一阵嘀咕,“关系真好,家里的钥匙都能给。”
对于他这个‘八婆’形象,萧若染微微摇头,推门进去。
客厅和房间还是很干净的,并没有什么发霉的气息,应该是临走前打扫过得。
陈尘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春联,先将客厅和大门前贴好,紧接着推开于姐的房间。
嗯,还和当初一样,从墙面和天花板都是粉色的。
谁能想象一向以‘男子汉’着称的染姨竟然有着‘萝莉屋’。
环顾一周,她的房子有点小乱,很多衣服丢的哪里都是。
这才是于姐房间该有的模样,对味了。
“我去给甜甜父母房间贴,你先帮甜甜整理一下衣服什么的。”
“就不能换换?比如我去她父母房间。”
“别废话,我收拾甜甜的东西不太合适,还得是你来。”
他郁闷的指了指了自己,“不是,就现在的关系而论,你比我合适吧?”
染姨眨了眨眸子,“你来收拾嘛,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惊喜。”
他瞬间警惕起来,有点怀疑于姐想和染姨一起坑自己,望着染姨离开的背影,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扫了一眼周围,也没发现什么暗器啊。
哎,不管了,整理房间而已,还能死人不成。
他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干到一半后他有些郁闷,一个小女孩的房间怎么可以这么乱?但想起她是于姐,还是释然了,于姐嘛,正常正常。
早知道要收拾她的房间就应该戴个手套过来,板凳上有很多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长袜短袜,咱不知道于姐有没有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