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恍恍惚惚,又是一年要过去。
陈尘向鹿晨移交完设计绘图回到幸福小区收拾东西,准备准备就该回东城过年。
染姨因为深城事务繁多,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就打算先让陈尘回去收拾收拾房间。
十里茶韵也需要一年的统计表,顾云汐被暂时留了下来。
最后只有陈尘和于甜甜先回去。
深城机场,陈尘拖着行李箱晃晃悠悠的走在于甜甜前面,最后看了深城一眼,坦然离去。
飞机离开地面,于甜甜望着逐渐变小的城市建筑,不由得感慨,“大学时光真的好快,愰眼就过去了将近一半。”
某人淡淡瞅了她一眼,含笑道:“人成熟也挺快,于姐现在也是风韵犹存。”
“去你的,能不能别乱用词,这样显得你很没有文化。”她白了某人一眼,这王八蛋从小语文就不好,什么词都乱用。
陈尘乐呵呵的,表情无所谓,双手背在脑后勺,留给于姐一个侧脸,“俗人一个,贪财好色。”
“比以前强多了,起码眼光不瞎。”
听到于姐的内涵,他无奈翻白,以前的那点破事就不过去,时不时都要提醒他。
“小于,染姨她们可没有跟着,说话最好注意点,小心被收拾。”
“哼。”
她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晚上,飞机着落,两人走出东城机场,直奔陈尘家小区而去。
“于姐,其实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她表情羞恼,使劲蹬着某人小腿,“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觉得孤男寡女的不太好,怕影响你的名声。”
某人这是典型的吃干抹净不认人。
“陈尘,你特么真是好人,老娘谢谢你!”
气的于姐直接爆了粗口。
见她有着暴走趋势,某人立马闭嘴,开始转移话题,“那我先收拾染姨房间给你住。”
于甜甜闷着气不说话。
久违的住所终于回来,他忙手忙脚的先把染姨房间收拾一遍,然后才回去收拾自己家。
干完之后又去楼下买了点晚餐。
饭后,于姐先去洗漱,他则是准备换洗的衣服。
良久后,卫生间传来于姐的声音。
“小尘子,里面没放浴巾,你给送一条过来。”
他长叹一声,就知道使唤自己,天生牛马命,遥想上一世,身边的女人都是听他使唤,还没有一个敢使唤他的,对比之下,更觉悲凉。
随手拿了一条浴巾走到卫生间门口,小于白皙的小手从门缝里面伸出来,他忍不住挑逗一番,拽着浴巾不松手。
里面的于甜甜不免有些急眼,“你要进来就进来,拽着浴巾不放干什么!”
某人干咳两声,他还没有厚脸皮到那种地方,于姐可不是上一世的那些莺莺燕燕,不能随意欺负,松开手让她把浴巾拿进去。
“啪!”
关门声挺大,一看就有怨气。
此时的于甜甜抱着浴巾气呼呼的,腮帮鼓鼓,看着门外的黑色身影,臭混蛋,有本事进来呀,老娘咬死你!
把身上水珠擦干后,又突然发现睡衣也没有拿,身上的衣服都丢进了洗衣盆里面,小脸有些为难。
片刻后,卫生间再起声音。
“小尘子,我,我睡衣也没拿,在我行李箱里面,帮我送过来呗,谢谢你。”
屁股还没有坐热的陈尘吐出一口烟圈,无奈打开她的行李箱,嘴角不由直抽抽,这都是啥玩意,全是一层单薄布料的情侣睡衣,最多点缀一点花边什么的。
抛开设计不讲,这玩意的价格能和羽绒服比?
如果让他买,感觉亏特么大了,女性市场利润高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一层布料顶你男性市场的一件羽绒服。
“你要哪一件?”
“黑丝蕾丝的那件,还有里衣,里衣也要黑色的。”
他随手拿了一套,感觉区别不大,像他这种上一世阅女无数,对这些修饰品基本免疫。
有句话说得好,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由于在酒吧这种地方待得久,看人得扒拉身份证才敢下手,后世也有点不行,身份证凭什么还能美颜?
接过衣物的于甜甜连忙套上,想到自己行李箱里面还有其他东西,不免有些着急,那家伙不会看到了吧,好丢人。
出来卫生间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行李箱,有两包小袋子特别明显,就卡在第一层右边。
她抬头瞅了一眼某人,陈尘无奈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要去洗漱了,拜拜。”
唰的一下,她小脸滚烫,深深低下,假装很忙的样子。
卫生间中的陈尘不由得轻笑,人之常情的事情,不至于那么羞涩,他上一世每一次出门都要带着,只不过染姨喜欢搜身,经常被截胡,倒也无所谓,酒店里面随处可见,他就是故意带给染姨看的,东西可是被收走了,不能不让我出门吧。
他洗漱半小时出来,于姐的行李箱已经消失了,应该被她带到了染姨房间。
忙碌一天,有些累了,懒得动,干脆给于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晚上睡觉别忘了锁门,然后就挂掉睡觉。
至于自己家的门,无所谓,他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
哒哒哒,睡了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出于本能,他浑身一紧,拳头紧紧握住,准备给小偷致命一击,他后悔了,特么的,早知道就锁门了。
“小尘子...”
听到了于姐的声音,他迅速起身,真是她,不由得深呼一口气,没好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这样很吓人的,差点抡给你一拳。”
“染姨房间太暗,我一个人睡不着。”她小声呢喃。
陈尘无语,指了指地下,“在这里打地铺睡吧。”
于甜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这是人话?
在她眸子的注视下,某人直接就给她打好了地铺,顺便丢下去一床被褥。
“睡吧。”
话音落下,他就翻身继续睡觉。
于甜甜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低下头把灯光熄灭,黑暗中面无表情的盯着床上一大坨。
片刻后,传来某人的惨叫声,好像被打的很惨。
“啊!”
“痛死劳资了,肉要被咬掉了!”
“我睡地铺,你睡床,别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