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异乡的小河上,波光粼粼,似是揉碎的金箔,随着河流飘向远方。
九月的梧桐,深深浅浅的黄色装饰了整个初秋,风儿跑过,不小心撞落几片,便打着旋儿落入行人的衣服上。
陆一鸣已经穿起了风衣,短短的寸头也开始长长,梳成三七分,灰色的围巾慵懒的搭在肩头,漫步从梧桐小道走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经过广场,惊起一群又一群白鸽,最后在街角转进了一个公寓。
进门推开窗,街角的小贩用蹩脚的英语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两三个深眼窝,金发的姑娘说笑着从窗下走过,陆一鸣感觉无比的孤独,人海里,广场上,都没有那个魂牵梦绕身影。
他的目光孤寂却无错,良久,拉开抽屉取出信纸,写道“我的挚爱小芽,我此刻坐在异国他乡的阳台上疯狂的思念你,相隔越远,思念越深。
我开始魔怔,似乎你在跟我玩一场捉迷藏游戏,我试图疯狂的找寻你的身影,在上课的路上,在放学的人海,或者在热闹的大街,抑或是在喝醉酒的夜里,我始终觉得你应该在我身边。
我必须向你坦白,我的酒瘾似乎有上升的趋势,每次想你的夜里,我会偷偷小酌几杯,最后都是再有你的梦里沉沉睡去才罢休。
这是我来美丽国第三次搬家,原因是那零个地方实在是距离上学的地方太遥远,我所有的时间花费在路上,这怎么能行,我想尽快完成学业来找你。
最终以华国美食换了这个地方,我很喜欢这里,打开窗就可以看见东方,让我可以时刻去仰望你。
小芽,我好像病了,一想你就疼,爷爷说这是陆家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我承认我的占有欲作祟,我只能让自己疯狂的忙起来,于是我找了我的金融博士带领我进入他的金融公司,做一些简单的打杂。
但我也是开心的,因为在这里我能接触到最高的金融消息和几乎美丽国全部的金融大亨,我疯狂的吸取着知识,于是我现在早上学习理论,下午直接开始实践。
我悄悄的买了几股股票,去实验我所学的知识,我想做原始积累,这样回国我就可以创办属于我的自己的金融公司,甚至连名字我都已经想好,就叫思雨金融,我时刻提醒自己我要回去见你。
我的一切似乎开始的前提都是你,我开始担心我在外面的两年你是否会真的等我,我不敢打包票,我似乎没有让你坚定选择,非我不可的理由。
你一向是自我强大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的存在,我必须承认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知道你并未选择我父亲的部队的消息,我的内心是失落的,就像你慢慢开始脱离我的视线,丢下我独自走的感觉,我承认我慌了。
我颤抖着拨给父亲的电话,生平第一次放下冷漠,我拜托我的父亲可以时刻关注你,我要知道你的消息。
小芽请原谅我的卑劣,我不可能失去你,我无法承受没有你的生活,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两年的课程挤压成一年的时间。
我怕你会遇见更好的人,我怕我会舍不得放手,你让我如何把我心心念念的人儿笑着交给别人,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开始惶恐,有朝一日你知道内心如果卑劣的我,那个冷静自持的少年只是我的伪装的时候你会不会厌恶并舍弃我呢?我不确定。
所以亲爱的小芽,以后你遇见这样的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为了爱你,我已经在学着克制这种暴怒的我了。
我的金融老师告诉我说不断吸纳股性,不断忘却人性,这也才能成为股市的神,我始终参悟不透。每当我静下心想时,满脑子你的影子,难道你是我心里最纯粹的那个神。
“嗨,陆,今晚有美丽的姑娘舞会,你去不去?”门口金发碧眼的男子打断陆一鸣的回忆,转头回绝“抱歉,我不喜欢,你去吧。”
“亲爱的陆,你们不是有个成语是河水情缘,你不想来一段吗?”男子继续诱导。
“露水情缘,卢卡,没事多学学知识,不然显得你很没有文化。”陆一鸣纠正。
“哎呦都一样,给你说那里好多那种热情似火的姑娘,可以带回家得哦,不心动么?”卢卡绘声绘色得讲述着。
陆一鸣并不答话,而是静静得聆听,等卢卡说完,才回复“抱歉,你玩的开心,我不感兴趣。”转头准备继续写信。
卢卡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露丝可是很喜欢这个护国面孔,如果自己可以把陆带去,那么她的闺蜜达尼就答应和自己约会。
“陆,你一个人,朋友,不能不给面子,你单身我单身在这里不违法。”
“这不是违法不违法的问题,而是我有爱的人,她在我的家乡,我要回去找她。”陆一鸣说到小芽连名字似乎也变甜了。
“不冲突呀,你玩,回去和你的爱人结婚。”卢卡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不,如果我不自爱,我将永远失去爱她的资格,我们华国讲究从一而终,不管是心还是人只会和相爱的人,哎你不懂。”
陆一鸣看着卢卡一脸迷惑的表情也不想再过多解释,教育不一样,理念不一致,有什么说的呢。
“陆,这不是封建迂腐么?”卢卡挠着头不解的询问。
“卢卡我不想在这里揍你,你多看看书,不然容易挨打,遇见脾气差的可能会把你打残。”陆一鸣不想解释,这对于豪放的美丽国人讲不通,白费口舌罢了。
“亲爱的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爱人是个温柔的女子么?”
“恩,很温柔,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女子,以后有机会来华国我给你介绍认识。”陆一鸣想起小芽满眼的柔情。
“好吧,我也不去了,你要一言为定,最好给我也介绍个温柔善良的华国姑娘。”卢卡也不打算去了,陆不去自己的约会肯定也没了,去了也是一个人。
“那请出去,带上门谢谢。”陆一鸣说完想继续写信,却不知从何写起了,于是提笔“今天就唠叨这里,再见,陆一鸣。”
最后装进信封和之前的几封一起,郑重地放在抽屉底下。
华国三个姑娘终于疯完,把红色大旗霸气的插在蓝队的帐篷外,越过两个手下败将进了帐篷里面,把两个行军床收拾安静。
另一个直接拿起蚊子和蚂蝗的大衣,铺在地上,三人直接躺下,不多时沉沉睡去。
“你看,这三个土匪,明晃晃的土匪呀,打了我们的人,占了我的床,我们今晚睡哪里?”蚊子控诉着。
“怎么要不你去把他们三个赶下来你睡回去,出息。”说完蚂蝗直接拿起简易吊床在两棵树间一绑,跳上去闭上眼睛。
“哎,那我呢,哼这四人没人性的家伙,我自己来。”说着自己动手绑起了吊床,最后也伴随着皎洁的月光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