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山上莲花池里突然出现了,我只记得满池子的荷花,亭亭玉立,在那个冬季还能盛开格外的神奇,冰冷的池水瞬间让我清醒。
“醒了,上来吧。”
池边亭子里面的一个光头大师好似等了好久,我瑟缩着朝着池边爬上去,被和尚裹在一个僧袍里面牵着进了温暖的室内。
温暖的炉子好似给了我力量,良久我才缓过来。
“暖和点了吧,那就来喝口热茶,去去寒气。”
我接过光头大师的热茶一口饮尽,好暖和呀。
“你的家人今日就会带你回去,好好过这一生吧。”
我都听不懂这个大叔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家人,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说说,你会说话的。”
“啊,好困。”
“哈哈,睡会吧,一觉醒来就会有人来接了。”
再睁眼我就看到了大伯,长得很帅,就是有种生人勿近的薄凉之感,这就是家人?
后来我回了陆家,有了爱我的爸爸和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我好喜欢那里,他们还给我起名叫宝贝,很多人一听我的介绍就知道我是个被爱着长大的孩子。
爸爸虽然爱我,但我可以看的出他再透过我看别人,直到长大,我由此无意中看到爸爸手臂上的割痕,小芽,谁是小芽,是爸爸喜欢的人吧,不然怎么会刻在手臂上呢。
于是那段时间,我逢人就问“你知道小芽是谁吗?”
得到的回答不是摇头是神明莫名的流泪,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人是谁,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终于我等到了流浪的大伯。
那是在一个午后,大伯开车回来,我抱住大伯,亲昵的拉着家常,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大伯,谁是小芽,你认识吗?”
当时的大伯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惊愕后随即的平静又转瞬被思念充斥。
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最后大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胡说什么,没听过,宝贝,你是你,好好学习,想什么都去做,只要不是违法的,我都希望你去尝试尝试,短短一世,多要尝试总好的。”
我知道大伯撒谎的,我可是被测试智商很高的大学生了,这么拙劣的演饰怎么会骗得了我,于是我决定晚上再去大伯的书房看看。
于是吃完饭我便早早地进屋说要睡觉,等所有人睡着,我便隐藏在大伯书房下面的花园里面,等待着大伯睡去再行动。
但是书房里的大伯好像在奋笔疾书书写着什么,直到过了午夜两点,才上床睡去,我就这样吹了一夜的冷风和喂了一夜的蚊子。
我翻窗进去,找了好久只找到一个玉佩,再无任何东西,正当我失落的准备挥自己屋的时候,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笔墨刚干的书信,看到开头的称呼:亲爱的小芽。
于是我欣喜的拿起书信翻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害怕被发现,我更是咬着手电,裹在被子里面看起来书信。
看完我早就泪流满面,鼻涕还一抽一抽的,我不知道是书信还是感冒了,这是我第一次直到了小芽这个女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大伯和爸爸一起喜欢的女人,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着呢,唯独大伯有记忆。
为了不被大伯发现,我有拿着书信翻回了大伯的书房,重新放回了书桌,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我感觉自己手脚冰凉,我知道自己感冒了,我努力起身准备去找药喝,但是看见大伯竟然把刚写好的书信拿去焚烧,看来这个称为小芽的女人死了吧。
但是我的感冒来势汹汹,一直从未生过病的我却这一次病的很严重,甚至全部一生都束手无措,大伯带我出院去了寺庙,我又见到了那个光头大叔,好似这么长时间没一点变化呢。
看到我的症状,只是轻声的说了句“不严重,忘却,你去荷花池找那朵并蒂荷去煮茶,喝了就好了。”
我总觉这个大叔在唬人,这么简单,那么那些医生怎么会没办法,我就当喝茶了,荷花茶也不错。
神奇的是我喝下的瞬间,我能明显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瞬间温暖全身,驱除了身体的寒冷。
“你本体寒,以后多注意保暖,不该知道的不要好奇,总会知道的。”
我好像被秃头大叔看穿了心思,眼神躲避着大伯,希望大伯没有发觉。
后来我去了研究院,在那里我看到了所谓的无名氏的稿子,但是我莫名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看到那些稿子,我手指顺着那些痕迹好似我亲手画过一样。
我心里就有种确定,这是大伯眼里的小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死活查不出她活活过的痕迹,但是我就这么肯定。
于是我拿了一份手稿回家,当着爸爸和大伯的面展开,故作玄虚的说“这可是我们研究院一个前辈的画稿,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太可惜的,只能叫无名氏。”
话落两个男人眼神直接落在展开的画稿上,好似透过画稿怀念故人,我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大伯,你说惦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哈哈哈,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谈对象了,带回来我和你爸爸帮你把把关,不要被骗了,现在男人可不像我们那时,一生只爱一人。”
“你说惦念一个不存在的人什么感觉呢?”我不死心的继续询问。
大伯盯着我良久。
“你怎么知道她不存在呢,你想她他就一直在的呀,惦念时放在心尖尖上,时刻想念,越想念她的面容越清晰,这种感情跨越了世俗,甚至时间。”
“摸不着也见不到,真的会让一个人心心念念一辈子么?”
“哈哈,我们都不是答案么?除了她,谁都不行,就算她没了,甚至被遗忘,也不能阻隔我们的想念,我们可不止是这一世呢,可能好几世也说不定呢,哈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对爱人和独爱有了很明显的区别,这一辈子,我送走了很多人,奇迹的所有的长辈,最后是大伯和父亲,我这次独自站在回忆崖。
面前整齐的墓碑,我轻轻擦拭着所有的墓碑,直到最后的无名碑。
“小芽,你好,你真的好幸福,即使他们忘却了你,却依然会下意识地想起这里,我应该是幸运地,和你相似地面容,得到了他们一生地庇护和爱惜,谢谢你,小芽,他们等你好久了,别忘记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