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佐子那扇门结束后,姜芜也如她所说,再也没有进入过任何一扇门,陈非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乐见于此,不用进门总是好的,毕竟门里面还是太过危险了。
姜芜看着大家进门,出门,进门,又出门,门里面何其危险,姜芜最是了解。
“哥,曼曼哥最近有些不太对劲。”
陈非正在包饺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知道。”
“哥,你知道?你知道还让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
姜芜感觉有些惊讶,就他对易曼曼的重视模样,就这种可能会心理出现问题的时候,竟然还放任他自己待着,哥哥他就不怕曼曼哥真的出现什么问题吗?
“曼曼他,不让我跟着。”
陈非的声音很平静,不止是现在,就是之前,曼曼他都很抗拒让自己跟着他进门,现在不止见进门,就算是自己想要和他谈话,他都是左推右推的,甚至有时候还会躲着自己走。
可对此,陈非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陈非也很是苦恼。
“哥,你和曼曼哥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姜芜疑惑的看向客厅中正在和程千里他们闲聊的易曼曼,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其他人都正常,就对陈非不太正常,该不会是哥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他的吧?
不应该啊?哥哥不是很看好曼曼哥的吗?
“应该没有什么误会。”陈非对此也想不清楚,为什么易曼曼现在会躲自己这么厉害!明明最开始,还是自己带着他进的黑曜室,刚开始进门,也是自己带着的。
现在,自己和他的关系却成了黑曜石最疏远的两个人,准确来说,是易曼曼单方面对自己的疏远。
“要不,我替你问问?”姜芜提议道。
陈非犹豫了片刻后,拒绝了这个提议。
“还是我找机会和他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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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已经回房间休息,陈非从二楼下来,来到厨房,随手掂了一提啤酒来到了易曼曼的门前。
‘咚咚咚……’
“谁啊?”
“是我,陈非,曼曼,你把门打开。”
“非哥,都这么晚了,我已经躺下了,我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门里的人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那隐藏的不是很完美的一二哭腔令陈非眉头皱起。
“曼曼,开门,让我进去。”
“非哥,明天吧,我都已经躺下了。”
陈非拧动房门,然而却没有拧开,门被反锁了。
“曼曼开门,别让我去找阮哥拿钥匙。”
“别,我开门,非哥,你等等,先等一下!”
易曼曼的声音很是焦急,哭腔也越发明显。
陈非的左手不自觉的攥拳,曼曼究竟怎么了?他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自己对他的关心还是不够,不然自己怎么会现在才发现?曼曼肯定也是因为这个才疏远自己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门才被从里面打开,易曼曼从里面走了出来。
“非哥,我们去一楼客厅聊吧。”
陈非眉头微皱,易曼曼穿着一件黑色的圆领睡衣,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处。
“去你房间聊吧。”陈非说着推开易曼曼走进房间,房间里的窗户大开着。
现在已经是冬天,寒冷的夜风吹进来,令陈非猛地打了个哆嗦。
“我,我这就关上。”易曼曼哆嗦了一下,来到床边,将窗户关上,冷风被阻挡在窗外,屋里被铺了地暖,只稍过了片刻,房间里就变得暖和起来。
陈非随手将房间反锁,免得像上次一样,话题刚打开个头,自己就被人推了出去。
易曼曼并没有注意到陈非的动作,见自己的床铺有些凌乱,连忙三两下整理着。
“非哥,天已经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曼曼,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陈非将自己带来的一提啤酒打开,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易曼曼迟疑了两秒后,跟着来到了车没电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啤酒杯放在小茶几上,啤酒被从袋子里拿了出来,一共六瓶。
“曼曼,来,我们喝一杯。”
陈非自顾自的将易拉罐打开,一饮而下,易曼曼阻拦不及,只能看着陈非将易拉罐中的啤酒喝完。
“到你了。”
陈非将一罐新打开的啤酒放在易曼曼面前,自己又打开一瓶和他面前那瓶碰杯。
“非哥,天色不早了,你别喝太多了。”
易曼曼说着就想要将陈非手中刚打开的易拉罐接过来,却被对方一个问题堵在原地。
“曼曼,你这不是也挺关心我的吗?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陈非摘下眼镜,疑惑的看向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自己的近视明明并不严重,可此时,陈非却觉得自己看不清易曼曼的表情。
“非哥,我挺好的,我没有躲着你,今天晚上我们不是还一起吃饭了吗?”
易曼曼为自己辩解着,可陈非很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话。
“曼曼,你马上就要进第六扇门了,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易曼曼闻言一顿,拒绝的话瞬间出口。
“非哥,我自己去就行。”
“曼曼。”
无奈又失落的陈非低声喊了一句,“你看,你还说没有躲着我,以前我们也一起进门的,你的门,还有其他人的门,我们都一起进去过的,你已经多了我八十三天了。”
“非哥,我没有,我之前觉得,我自己可以的,我没有特意躲着你。我只是,只是……”
易曼曼说着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说什么?自己能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自己的肮脏心思?还是告诉他自己不为人齿的秘密?这两个,易曼曼哪一个不想说。
非哥对自己已经够好了,不能再让他继续为自己浪费不必要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