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吕皓从客栈里出来,向着谭百万家走去。
谭家大门敞开,门外没有一人,非常冷清,吕皓走了进去,谭府内外挂着很多灯笼,院中聚集着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见此,吕皓暗乐
“来的可正是时候啊,剧情开始了。”
往前看去,一个斜挎着包,怀里揣着两个油纸伞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茅山明了,而旁边身穿崭新丝绸马褂一脸富态的人就是谭首富了。两人正带着众人前往绿色门窗的翠雅居
吕皓依步上前,便听到谭首富对着茅山明道
“这一年以来,我们一家老小都是晚上睡床上,早上醒来却在地上,每天晚上都被鬼搬下床啊”
茅山明闻言,立即拍着胸膛大声道
“搬人上桌者,恶人所为,搬人下床者,恶鬼所为,恶人你要怕,恶鬼嘛,有我在,你是怕都不用怕!”
“希望吧,你是第十个这样说的人。以前那九个人都这样说过,却拿这鬼没办法啊。”
谭百万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说道
显然是对茅山明信心不足,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茅山明见谭首富不相信自己,立马道
“十个道士,九个不办事,我就是那第十个~~”
见到谭首富掏出一叠银票开始数钱时,茅山明立马说不出话,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银票,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咽了咽口水道
“哇,银票上的朱砂好漂亮啊”
而在一旁的吕皓则暗自摇了摇头,这茅山明见到银票就原形毕露,这一副丑态怎么可能让谭首富相信他是茅山高人,有能力给他解决问题。
这时候越是表现得对金钱不屑一顾,就越能体现出世外高人的印象,到时候收到的谢礼自然就会越高,怪不得电影中谭首富只会给他一个大洋。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数完银票的谭首富拿出最里面一个小小的红包对着茅山明道
接过谭百万的红包,茅山明见谭首富已经转身离开,急忙打开一看,只见一个银元孤零零地躺在红包里,躁动的心瞬间变得哇凉哇凉。
茅山明叹气摇头,将银元装进衣兜,走到已经摆好的法坛面前,大喝一声,将外套一脱,然后一转,外套内层外层迅速调换,变成了一件黄色道袍。
道袍穿身上的茅山明,从包中取出一顶道帽戴上,立马有着一丝高人的形象,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之前是骗吃骗喝的流浪汉,现在倒是有几分茅山高人的形象,他要是进门前就这样穿着,或许还能唬住谭首富,红包怎么也不会是一个大洋
可惜啊,水货就是水货,衣服再好,人不中用也没法啊。只见茅山明站在法坛前,朝房间大声喊道。
“擎天一柱穿金线,灵符一道镇家园!”
随后跳到法坛上,将铜钱钉在大门顶上,大喊一声行了,随后就跳下法坛,口中念念有词道
“人间补品,惊风伞;阴间珍品,油纸伞。送给你们了!”
说完茅山明就将装有两个鬼的油纸伞扔进屋内。
吕皓见茅山明装的倒是有模有样,一派高人风范,若是碰到没鬼闹事的人家,说不定真能让他给糊弄过去。
可若是碰见有杀心的鬼怪,那就不得不和世界说再见了,还好他是剧情主角,深受气运所钟爱,不然坟头草怕早就两丈高了吧。
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茅山明拿起桃木剑,放狠话道
“哎呀!纸钱撒过,好话说过,你再不认错,我就打得你不好过。”
话音刚落,房间门窗就啪的一声关闭,接着砰砰两声,纸伞就被扔了出来,吓得谭家众人急忙躲在一旁。
茅山明躲过飞来的纸伞,感到颜面大无,详怒道
“哎呀!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给谭家众人撒了柚子叶水后,就拿起一罐糯米,迈步向屋里走去。
如同电影中演的一样,茅山明进入房间,被大宝和小宝两鬼大肆捉弄后,受尽苦楚的茅山明训斥两鬼一番后,让小宝出去吓唬谭家众人,好趁机收钱
谭家众人被小鬼撵的到处乱窜,吕皓则在旁边静静地看戏,并没有其他动作。
谭百万虽然杀人放火的勾当没有干过,但欺压良善的事肯定是做过不少。见识见识鬼怪,对他以后还是很有好处的,起码不敢再欺压良善了。
“哇~”
小宝对着谭首富龇牙咧嘴道
吓得已经软倒在地的谭首富更是惊恐不安,急忙向房间内的茅山明求救道
“救命,救命啊!道长!”
茅山明脸上露出笑容,大声道
“用银票贴他的头上。”
“啊!银票?”
谭首富有些不舍地问道
“当然了,银票上面有朱砂嘛!”
茅山明暗喜,立马道
听到茅山明再三确认后,谭首富急忙抽出一张五十两银票,贴在小宝额头上。
“贴了多少两啊?”
茅山明的声音再次从房间内传来。谭百万看了看小鬼,有些肉痛地伸手比划道
“五十两!”
“五十两不够,得用五百两啊,它还在动那。”
茅山明继续忽悠道
“五~五百两?”
谭百万肉疼得要命,但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再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贴了上去。
见小鬼不动后,谭首富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五百两都镇不住这小鬼,要是需要再贴张五千两的银票,那可就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茅山明见状,脸上笑容更甚,转动油纸伞,将大宝转动几圈后收进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