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山，只用了十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走到了副省级。
    这是他碰到了几个提携他的贵人。
    否则的话，江山现在还是一个村党支部书记。
    火车的软卧间，住的人多了。
    现在的经济一年比一年好，人们的花钱也大方起来。
    上车后，江山便没有同人聊天，闭上眼睛睡觉了。
    吃了一餐饭，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火车，江山来到了广周的火车站。
    下车的时候，江山接到了小利的电话。
    “山子，到了没？ ”
    “到了！刚下车！ ”
    “那你出站，我在出站口等你。”
    出站口，江山看到了小利。
    两人上了车，小利说，“我送你去省委招待所。今天，宗组部的人下午到，明天上午，他来省委宣布任命。”
    江山点头。
    他是长委，所以需要宗组部来宣布任命。
    进了招待所，江山与小利出了房。
    房间内，是不敢说机密的事。
    二人出来，找了一家小餐馆。
    这时候，不是吃饭的时候，小餐馆没有人。
    二人就找了一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点了菜，盐焗鸡，梅菜扣肉，酿三宝，土香鸡炖灵芝。
    要了一瓶五粮液，便吃喝起来。
    小利将江岛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你弄去的那十八大件，现在都布好了。让岛上的实力，一下子增强了十几倍。过去，我们还担心海匪，现在，都希望海匪能来，实践一下战斗力。”
    江山不奇怪。那些都是顶尖的武器。海匪来，只会送死。
    江山问，“没有人发现江岛吧？ ”
    “没有！不过，迟早是会发现的。瞒不了天上的卫星。 ”
    “只要成功了，发现了也无所谓。一旦暴露了，你就找律师，申请岛屿的所有权。我们先不求建国，只要海岛是我们私人的就行！”
    “知道！ ”
    两人碰了杯，喝了酒，小利说，“这一回去汕头，有什么打算？ ”
    “没有，我对那地方不是很了解，上任后，再去捉摸吧。 ”
    吃完了饭，二人便分开了。
    不能让人看到二人在一起。
    你一个长委，与书记的公子在一起，那么，人们就会想到很多的事。
    能避一下，就避一下！
    第二天的上午，江山在省委大楼的前面，迎接了宗组部来的人。
    这是一个司长。
    在宣读了任命后，司长就去了机场。
    连饭都没吃！
    他说还要跑一个地方。
    那倒是情有可原。
    晚上，笋委长委开了一个短会。
    一是欢迎江山的到来。
    二是让大家见个面。相互了解一下。
    散会后，江山去了利书记的办公室。
    利书记说：“山头市的原来的市委书记调去了福建。留下了烂摊子。 ”
    江山问，“烂在什么地方？ ”
    “商品房增长率翻了十倍，城市建设花了一百亿。现在的山头市，负债累累了。 ”
    江山没有说话。
    领导干部喜欢做面子工程，这在全国都是普遍存在的。
    往往前一个领导弄了一个广场，让城市漂亮一些。
    后面的领导来后，便放弃了之前领导的计划。
    我按你的计划去做，出了成绩，算谁的？
    要想让上级知道我们能力，那就要重新计划。
    做一份属于我的计划！
    山头市的那个书记，调去了拂建去当了一个政协副主任。
    那就说明了，上面对他在山头所做的事，很不满意。
    也是，花了那多的钱，就是将城市弄的漂亮一点。
    人民的生活水平，根本就没有得到提高。
    给你留一个副部级在，就是照顾你了。
    通过利书记的介绍，江山感到，自己又是救火队员了。
    看来，救火队员的帽子，还是摘不下来。
    不过，这一回是利书记请求调江山来的。
    利书记对江山的要求是：发展山头市的经济。
    经济发展起来了，那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第二天的上午，江山随着笋委专职副书记和笋组部的部长，来到了山头。
    山头市的处级以上的干部，都来到了大会议室。
    祖织部长宣布了命令，从此，江山走马上任了。
    之后，江山便下县乡调查。
    这是江山下乡最不受欢迎的一次调研。
    你问什么事，当地干部是一推三五六。
    他们不希望你来调研。所以，在他们那得不到真实的东西。
    想找村民了解情况？
    村民理都不理你。
    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外省人！
    他们连外县外市的人都不欢迎，会欢迎你一个外省人？
    走了几个地方，走了几天后，江山这才明白了。
    这里很排外。
    广周人常说“山头人有点可悲,他们很团结,也很努力,这是优点,但是他们团结就排外,不接受新思想,努力却只顾眼前利益,做不成大生意。”
    潮汕人做生意，特别是商业流通领域还是很厉害的，而且有远大的理想，但是潮汕人的排外令到外地人不敢到当地。
    山头人做事厚此薄彼，外地人认为不公平，这样就致使潮汕人出外经商能致商，但是当地却永远很难富起来。
    另外，忽视工业也是重要的原因。
    山头人在设立特区后很长一段时间眼里只有自己的城市。
    山头人特别注重区分农村和城市，还根据潮汕各地口音来区分“本地人（指汕头城区人）”和“乡下佬（指非汕头城区的汕头市人和其他潮汕地区的人）”，汕头城区人的口音和其他地方的口音是不一样的，由此而来的歧视现象非常普遍。
    而外省人更不用说了，在山头乃至整个潮汕地区，外省人是最受歧视的人群，因为潮汕人自小对子女的教育就是“外省人都是垃圾”。
    在山头，和外省人结婚的本地人是最受汕头人鄙视的，山头人极端反对和外省人通婚，甚至也反对和广东其他地区的人通婚。
    山头城区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仅如此，江山的私访，又出了不少的事。
    他坐摩托，司机会先打量江山是不是没经验，然后骗他更多车费。一公里不到，收了三十块。
    坐的士，那个司机一路跟江山吹牛，仿佛司机多热心。
    江山以为碰到了好人。
    下车时，江山拿出了一百元，守在副驾驶位外等找钱。
    结果，那司机收了整钱后，一溜烟地开车跑了。
    差一点将江山卷到了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