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着幻忆粉能帮人恢复记忆的关系。
蜘蛛娘也开始回忆起往事。
那个和王权富贵相识的甜蜜往事。
画面一转,又回到王权家的大院子里。
王权富贵依旧孤身一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
低头不语。
……
【哦!突然的回忆大法!】
【苏哥惯用伎俩了!】
【蜘蛛娘的回忆可以啊!我想看看她和王权富贵甜甜的恋爱!】
【两人前世一定爱得很甜,后来才会去苦情树前面立誓】
【苏哥快画!王富贵和蜘蛛娘的刀我吃够了!我要吃糖!】
……
王权富贵低头看着石桌。
石桌上放着一把形制古朴的长剑。
黄澄澄的剑锷上压印着“王权”二字。
明显就是王权世家那柄名动天下的宝剑!
王权剑!
王权富贵突然拔出宝剑,信手往身后一挥。
眼睛不睁,头也不回。
出手快如电。
砰!
身后的不远处的房屋,再次被应手砍出一道剑痕。
“啊!”
剑痕的烟尘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待烟尘散去,才发现又是那只小蜘蛛娘。
剑招依旧没有碰到她一点。
又在身侧劈出深深一道痕迹。
蜘蛛娘被这突然来到的剑招吓得失神发呆。
王权富贵冷冷道:“父亲说,频繁来府上的。
一定是刺客!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明显他已经对小蜘蛛娘心生怀疑了。
作为一只妖怪,频繁来天下第一的杀妖世家。
要说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绝不可能!
他只是见识少,不是傻。
听到这话,小蜘蛛突然大喊一声,对不起!
口一张,用力朝王权富贵吐出一大串白色的蜘蛛丝。
明显很用力,脸上青筋暴突。
应该是被王权富贵看破了目标。
想着反正逃不掉,不如殊死一搏吧!
可惜妖力太弱,蜘蛛丝根本射不中王权富贵。
到了中途就力竭,只能落在对方身后的地上。
激得遍地尘土飞扬!
……
【什么?蜘蛛娘原来是刺客?】
【这样看来也对,之前都被王权富贵放了,还频繁回来王权世家,那是杀妖的地方啊!不是脑子不好,就是不怀好意了】
【所以蜘蛛娘和王权富贵的展开其实也是有点虐恋的?那我更喜欢了!】
……
招式的风吹得王权富贵长发飘扬。
他归然不动,眼睛却睁开了。
明显有些认真了。
仔细感受了一下。
白色的蜘蛛丝竟然在地上分成好几股。
平行排列着。
像竖琴的琴弦。
“这就是你的阵法?
杀招还在后面吧?”
话刚说完,蜘蛛娘停止射白色的蜘蛛丝。
张口,射出一道七彩颜色的新丝。
不同于白丝的笔直迅速。
新丝盘曲折绕。
在平行的白色丝线上绕来绕去。
有点像在织布。
王权富贵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招式。
但谨慎起见,他决定打断施法。
拔剑,转身,人已到了房顶,站在蜘蛛娘身前。
剑一劈,直接将蜘蛛娘还在吐的彩色丝线斩断。
剑尖也顺势停在她的咽喉间。
很快啊!
蜘蛛娘被吓得惊呼出声。
王权富贵斜眼睥睨着渺小的她。
“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剑,他不屑于刺下去。
可身后蜘蛛丝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回头看向院子中的地面。
突然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
地面上的所谓阵法,居然变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
原来刚才蜘蛛娘射出自己彩色的丝。
是想编织出一幅彩色的织锦!
而不是要攻击王权富贵!
画中的内容是碧海苍天中的一座高大的孤城。
景色非常好看。
王权富贵只觉得这城池十分眼熟。
但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蜘蛛娘立刻笑着解释。
“这是,你家全景图的织锦。
我环山跑了几圈,去找了最好看的角度。”
随即又略带苦笑道:“用妖丝织锦。
是被抓的时候被训练的。”
王权富贵的神情第一次变了。
全然没有以往百年不变的古井无波。
也许是对第一次看到王权府之外景色的震撼。
也可能是怎么也想不出。
明明一只和人类敌对的小妖怪。
会为自己做这么多!
蜘蛛娘继续道:“听说你不能随便出门。
连自己家外面是什么外貌都不知道。
所以,就织给你看了……”
听到这话,王权富贵的内心也动摇了。
“你……你……”
这道盟千百年来最绝世的天才,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一只小妖怪的话。
……
【汝可识得此阵?正是撩你的阵法!】
【看我撩汉大阵!】
【撩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这都不算爱】
【好甜啊啊啊啊啊!我同意这门亲事!】
【啊啊啊啊好幸福,我要哭了】
【小蜘蛛娘太萌了】
……
此时的王权富贵,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为何十几年来,都无法出门的过去。
他开始用内心独白叙说。
“我是偏房所生。
听说母亲生前灵力极强。
却在生我之时,耗尽所有灵力而死!”
画面中,变成了王权富贵在一座孤坟前淋雨的画面。
他应该很寂寞很孤单吧。
从小不能出门。
连唯一可能提供最无私母爱的母亲,也不在人世。
“我从小不准出门。
每天要花八个时辰修炼道法。
十二岁那年,除家主以外,家中再无敌手。
于是。
待的地方除了家,多了另一个地方。”
画面暗下去,再亮起来时,变成在轿子里。
“轿子。”
孤零零的轿子摆在一座城池的城门口。
不远处还有一只巨大的妖怪。
年幼的王权富贵坐在轿子里,两眼无神。
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和灵动都没有。
甚至还出现了将死老人的死气沉沉。
更别说脸上的表情了。
完全没有波动。
只是低垂的的眉毛。
还是暴露了这小孩内心淡淡的悲伤。
王权富贵的独白还在继续。
“我的生活除了睡觉和修炼,也多了另一件事。”
此时,一张长满白胡子的嘴,突然凑到他耳边。
声音低沉沙哑。
“杀了它。”
它,自然指的轿子外的妖怪。
话说完,王权富贵走出轿子。
拔剑,只一招。
那只妖怪便当胸被砍成上下两半。
他用冷淡的四个字,给自己的行动,给多的另一件事做了一个注解。
“斩杀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