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凡闻言表情先是变得错愕无比,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很快就将惊慌的表情掩盖了起来。
“什,什么计划?你在说啥?”胡一凡在装糊涂,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根本不会撒谎。
护士长眯眼笑道∶“那你把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胡一凡有些心虚,将左手缩回身后,不再做出回应,而护士长只是笑着看他。
“别紧张,这事儿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是来帮你的。”
见胡一凡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护士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这样看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胡一凡摸着微微肿起的脑门,不解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护士长则是俏皮地眨眼回应道∶“这个嘛,你就别管啦,安心执行你的计划就行。”
从医疗站出来,胡一凡右手拎着那个小包,左手握着从柳长峰那里顺过来的传送石。这是他刚才趁柳长峰被他绊倒时从他身上顺走的,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
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同时也默默盘算起即将实行的计划,时间就在今晚。
晚上十点,待到学院里唯一亮着的地方只有道路旁的灯时,胡一凡的计划才正式执行。
他稍微收拾了一些物品,背起背包,拿起传送石,一阵蓝光亮起,转眼间被来到了岛外的训练场地里。
这个计划最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剩下部分就很简单了,那就是走出这片森林。
不过,这只是胡一凡一开始自以为是的想法,但实际上,直到他到了森林之中,他才知晓走出森林这一步才是最困难的。
第一点,现在是深夜,光线很糟糕,他能依靠的只有手机上手电筒发出的亮光。
第二点,森林里有危险的夜行动物,如果胡一凡没有注意到它们,那么等待胡一凡的只有死亡。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里位于森林深处,胡一凡根本分不清方向,更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书上说可以看星星辨认方向……”然而,当胡一凡抬头望天之时,乌云早已掩盖住了天空,连月光都黯淡了几分。
“呵呵,书上有说过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做吗?”胡一凡脑海里的小丑男有些幸灾乐祸。
然而胡一凡并不想鸟他,索性无视了他的话。
正当他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之际,他的背包竟然动了起来。
夜色下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胡一凡赶忙将背包丢到地上。
咽了咽口水,胡一凡先是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周围阴暗的树丛,确认周围没有其他生物过后,才谨慎地朝背包靠近。
看样子背包里貌似是有活物一直在挣扎,其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背包撑破。
蹲在背包前,他先是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大着胆子拉开了背包拉链。
一只活物瞬间窜出背包,只听见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即使早有预料,不过胡一凡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来不及骂骂咧咧,他拿着手电筒四处照想要寻找到那个神秘生物。
随后,他终于是在旁边那棵樟树的树干上发现了它的踪迹。
这似乎是一只鸟,此刻它正落在枝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似乎是对于刚才在背包里被挤压而感到不满,它还朝着胡一凡鸣叫了几声。
看到这只全身灰白色羽毛的小鸟,胡一凡感到震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只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包里的。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在和灰白小鸟对视的这段时间,胡一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下午的时候,护士长似乎塞给他了一样东西。
他拉过背包,翻找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个原本包裹着神秘物品的纸包被撕开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不过确切地说,不是不翼而飞,应该是飞了,因为里面的物品就是那只鸟。
在拾起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纸包时,胡一凡还发现了上面写着的字,看着这一段娟秀的字体,胡一凡知道这应该是护士长亲手写的。
胡一凡用手机打着光,将碎纸拼好,小声读起了上面的字:“一凡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逃到了岛外,你现在应该是在为接下来该怎么走而发愁,不用担心,聪明如我已经帮你想好了解决方法。”
“呵,还挺自恋,这老巫婆。”脑海里又响起了小丑男不屑地声音。
“闭嘴,别吵我。”胡一凡没好气地骂道,心想当初口口声声说会帮助自己,结果事情真来了他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现在还在这里冷嘲热讽,这不明摆着跟自己作对吗。
胡一凡不胜其烦吗,早知道就该问问院长知不知道把小丑男驱赶出去的方法。
然而,他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正在想什么,小丑男全部都知道。不过他也并未反驳,只是不屑地嘁了一声,随即就没了动静。
于是胡一凡勉强看清碎纸上的字,继续念了出来:“纸包里塞着的是一只鸟,你可以称呼它萤火鸟。是你没见过的全新生物对吧,如你所想的那般,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魔物。”
“嗯?魔物!”
胡一凡后知后觉,赶紧将光线继续打在了枝头那只不曾移动过位置的灰白小鸟身上,相较于他的紧张,灰白小鸟则是不以为意地继续梳理着羽毛,并没有对胡一凡露出一丝敌意。
看到这,胡一凡稍微对于这只小鸟提高了一点警惕,不过没着急动手,他继续看向了碎纸片上的后文。
“当我写到这是一只魔物的时候,你是不是被吓了一跳?是不是还会用手电筒照着它观察?”
胡一凡一脸黑线,你干脆别当护士长了呗,去当预言家。
“不必紧张,这是只弱小的魔物,就跟这个星球上的普通鸟类没多大区别。”
好吧,但是这事为啥不早说,还害得自己担心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