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余歌愣神一瞬,才反应过来,她当初来到上州时,孟秋姐、许明婷给她和林慧准备了新的身份。
名字未变,但其他的所有信息全部改变了,此时距离她真正的生日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纪宴调查过她。
他调查到哪种程度?
余歌的眼眸陡然锐利起来。
“咚——”
客厅的时钟响起庄重而韵长的响声,提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这边余歌愣神间,那头李颐听到钟声,心下意识地揪住,越加烦躁。
该死的宋静深,没脑子的东西。
让纪宴抢先了!
念头才起,焦躁的眼睛扫到对面镇定自若的宋静深时,瞬间冷静下来。
今天不是是余歌的生日吗?宋静深为什么那么冷静?
还故意拦住他,给纪宴一个表现机会……
纪宴要完。
李颐冷静下来,手上动作稍慢。
宋静深瞥了他一眼。
不算个蠢东西。
宋静深索性停下手,转身走到余歌的身边,静静地坐下,端详着余歌的表现。
余歌惊愣过后,是腾然而生的愤怒和茫然,长久地沉默着。
看到余歌的神情,宋静深唇边稍弯。
前段时间批准的那些导弹,看来纪宴已经用上了。
在寂静的氛围中,纪宴也意识到问题,笑意淡了下来,手指微动,眼中有些无措。
“怎、怎么了?余。”
余歌皱着眉,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庭院中,确认宋静深和李颐听不到后,才开口问道:
“谢谢你的祝福,我收到了,但是——”
余歌淡声道:“我并不喜欢自以为是的浪漫。”
能如此挥霍导弹,只是为博她一笑……
真是没想到,她自己竟然也有成为褒姒的一天。
但她不会将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
眼眸垂下的瞬间,余歌再抬起,望向他:“导弹下方,有人员伤亡吗?”
纪宴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冷静下来,将那份提案递交后的所有审批流程仔细回忆了一遍,才明白自己还是踩中了宋静深的陷阱。
纪宴深呼吸一口气,果断低头:“没有人员伤亡,是我浪费战备物资了,抱歉。”
他艰涩道:“是我太想你了,自作主张。”
“所以,下次你要更听话一些,纪宴。”余歌淡声道,“你实在太有主见了。”
方池也好,宋静深纪宴也好,这些男人真的是不如道清和李颐乖。
想着这个,余歌朝里瞥了一眼,正看到李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凝神注视着她。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眼眸瞬间亮起,和小狗一样。
疯狗一开始确实很凶,但驯服后,也挺可爱的。
余歌收回视线,冷静地对纪宴说道:“你但凡聪明点,真心为我考虑,就该知道,我最想要你给的是什么。”
“手续费的事情拖着,没办成,你就不会从别的地方入手吗?你该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李颐尚且知道,先将所有的东西献上来,再和我索要其他的东西,而你呢纪宴。”
余歌抬头望向天空的那一轮昏暗的月亮,声线极其冷淡:“你现在真的有点没用啊,纪宴。”
实在是,太慢了。
余歌一句句的冷言冷语,犹如尖锐的刺刀,深深地扎入他的心脏,在里面来回搅动翻拨着,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惶恐瞬间从心口涌出。
要放弃他吗?
是要丢掉他吗?
他呆怔住了,张口想要辩解,细思后却发现。
好像真的是这样。
纪宴张了张口,艰难地开口:“我、我想你应该需要一大笔钱,正好我可以拨款给你。”
余歌叹了一声:“是前段时间拨过去的军资款项吗?”
武器的保养、后勤的保障,以及每一位战士的薪水。
都从那里出来。
即便多申请了,也会被截断一部分。
原着中,他也是这样大肆敛财,挑动战争,发着国难财吧。
余歌冷静道:“纪宴,我就是想弄死你这样的人。”
这样腐烂恶心的贵族,踩着平民铸就的骨头台阶,贪婪吸食着平民血肉的恶臭贵族。
说完,余歌单方面切断了通讯,光屏回到了纪宴的消息页面。
余歌静静地注视着纪宴的头像,那是一捧中间嫩绿,外层雪白的玫瑰。
好像是叫娜塔莎?还是塔特?
记不清楚了,反正像大白菜。
余歌关闭了通讯器,转身进入了客厅,走到沙发前,低头望向李颐:“新的导弹资料呢?”
李颐没有起身,而是仰头笑着将手上的硬盘递过去,而后手指试探性地勾缠住余歌的衣角。
余歌接过硬盘,下意识要连接时,顿住了,当着宋静深的面,问道:“这次有照片吗?”
手上猛然收紧,沙发被无声攥皱。
即便心中的嫉妒和愤怒疯狂叫嚣着,宋静深依旧强忍着,不敢上前去打扰余歌。
他知道余歌在做什么。
他只紧紧地盯着两人。
要大度,要相信小鱼不会抛弃他!
李颐眼中水雾弥生,眼神痴离:“有,上百张,我请人专门拍的。”
请人专门拍?
真恶心啊,那种照片请人拍,身体都被人看光了吧。
不守男德的肮脏东西。
宋静深垂下眼,几番压抑地呼吸。
他绝不会让小鱼以外的人看到他的身体,他一切都是属于小鱼的。
这样的下贱玩意儿,小鱼是不会喜欢的。
催眠自己后,宋静深抬眼,定定地望向他们。
余歌拿着硬盘的手顿住了,最后还是没有打开,只看了眼时间,低头安抚道:“很晚了,你身体前段时间受伤严重,要注意多休息。”
听到余歌的关心,李颐的眼睛越发明亮,笑容越发灿烂:“我没关系的,我现在就穿着一套。”
他说着,勾起余歌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余歌明显感受到,在软弹的腹肌下,一条丝绸带子似的东西横在中间。
漂亮矜贵的青年仰着头,以全然地下位者姿态,把余歌地手按在自己地胸上:“我可以脱下来,给你……”
话没说完,他的脖颈被人猛然掐住,直接拽着他翻过沙发靠背,掐着脖子拖拽翻出。
宋静深冷笑着:“发骚发够没?恶不恶心?贱不贱?送完东西不知道走是吧?”
“来,我亲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