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心理建设,打开门,薄宴沉进来后象征性的找了会,然后去了厨房给自己倒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苏眠闻到酒味,“薄总你喝酒了。”
他目光炯炯,看的她心里发毛,“怎么了?”
难道她真的疲态尽显?
薄宴沉抬眼,深邃的眸光定在她嘴唇上,红润饱满,像被吻过了一样娇嫩。
“你们接吻了?”他忽然问。
苏眠一愣,看神经一样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下一秒,他靠过来,手指压在她嘴唇上,抹了几下,不是口红,“嘴那么红,不是接吻了,是怎么回事?”
“我气色好,不行吗?”
“可以,说明我养得好,”他低头,嘴唇有意无意地磨蹭她。
苏眠嗅到酒味,不难闻,意识被熏得迷糊,两人视线对上,空气里噼里啪啦的都是热意。
她想拒绝来着,但薄宴沉熟悉的拥抱和体温让她短暂失神。
怎么开始的,她已经糊涂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到了浴室。
太久没做,他动作很重,掌心发烫,禁锢着她的细腰,每一处都被他照顾到位。
苏眠,“医生说了,三个月不能。”
“一个月了,我看你气色这么好,身上都长了点肉,我轻一点。”
但完全轻不了一点。
事后,苏眠清醒过来,拖着软得不成样的四肢去了浴室,仔细检查,确认没事,整个人就瘫坐在马桶上。
这次是失控,不会有下次了。
薄宴沉敲了敲浴室的门,“能自己洗吗?我帮你。”
“不用,”苏眠忙打开淋浴,洗干净后,穿上睡衣冲出去,掀开被子躲着不出来。
薄宴沉被他逗笑,走过去拉被子。
两人你争我抢,他皱眉,“想憋死自己,我不会给你打120叫救护车。”
苏眠闷着声音,“死就死。”
憋死总归是体面点。
他松手,从衣柜里找到自己的睡衣,随后去浴室洗澡,然后抱着她准备睡觉。
“不弄了,我也累了,睡一会。”
卧室里暧昧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情,苏眠一再确认他不会继续,可被他抱着还是提心吊胆。
失眠到下半夜才昏昏睡过去。
清晨醒来,薄宴沉已经离开,但苏眠一闭上眼就是他发红的眼角和放肆的手。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避免跟他单独相处。
等到唐欢婚礼那天,薄老太太也参加了。
见到苏眠,老太太面露欣喜,拉着她的手,家长里短,“你最近怎么也不来看我了,上次让你选的男朋友,你有没有相中的,别听你老板胡说,人家哪有包小三家暴,嘴里说不出好听话。”
苏眠尴尬的笑笑,“老夫人,我不打算结婚。”
“不婚主义者啊,那可惜了,你这么好的长相,以后生的小孩一定很漂亮。”
说话间,赵夫人看到苏眠,远远地朝她招手,“小苏啊,我刚看到你男朋友了,欢欢不是说让你做伴娘,你男朋友当伴郎吗?你咋不同意啊。”
到时候抢到手捧花,来个现场求婚,多唯美。
苏眠脚趾扣地,赵夫人真是豪爽,这一嗓子,让附近的人都看过来。
老太太吃瓜表情,“不婚主义?一辈子只谈恋爱不结婚啊?”
老太太想看看她男朋友,拽着赵夫人,“你带我去看看。”
“不是,他不是,没什么好看的。”苏眠眼睁睁看着老太太被赵夫人带走,急得四处找救兵,看到顾行舟,拽着他就走。
顾行舟,“怎么了,火烧眉毛啦。”
“比那还严重,你去把薄老太太带回来,赵夫人误会周总是我男朋友,她不知道会说什么。”
顾行舟笑笑,“担心你老板吃醋吗?那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吃醋的样子。”
“不是,他怎么会吃醋,他只会想法子地扣我工资。”昨晚的火热历历在目,苏眠不想再来一回,她受不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受不了。
顾行舟点头,“你让我帮你,那我肯定帮你。”
那个只会扣她工资的吸血鬼老板,此刻颦眉,臂弯里挎着舒澜的小手。
舒澜意有所指,“怎么苏秘书又跟顾行舟扯上关系了?他们是在谈吗?怪不得上次在会所,顾行舟要那么说,原来他早就看上苏秘书了,宴沉,你不能拦着他们啊。”
“行舟是你的好友,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薄宴沉面无表情,几天前这女人还在他身下娇娇地哭,缠他那么紧,生怕他离开,现在就换了副脸。
呵!
可以啊苏眠,变脸大师。
……
“你待会儿就去抢捧花,抢到就跟小苏求婚,戒指准备好了吗?现在预定也来不及了,用这个易拉罐。”
赵夫人给周景毅出主意。
他们郎才女貌真是太般配了,赵夫人忍不住那颗嗑cp的心。
周景毅反应过来后,激动的俊脸微红,轻声道,“她不会同意的。”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她拒绝啊,男人大丈夫,是吧老太太。”赵夫人看向薄老太太。
老太太一脸笑意,“是啊,勇敢试一试。”
周景毅心情亢奋,人在高度激动的情况下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他真打了电话让人送早前订好的戒指。
挂了电话,周景毅转身看到母亲。
周夫人脸色铁青,手心痒,想一巴掌把儿子打醒,但上次打过后,跟儿子很久没交流。
他也不回家,住在外头。
周夫人镇定下来,跟他道,“我不会同意你们,你死了这条心!”
周景毅压低声音,“今天是唐欢的婚礼,这种场合,请你不要让大家都觉得难堪,影响周家的形象。”
都是为了远博考虑,周夫人自然知道轻重,忙笑着跟薄老太太打招呼。
但这一切被薄宴沉看到,他抽出手臂,淡淡道,“我去趟卫生间。”
之前很少抽烟,但最近频率有点高。
薄宴沉靠在墙角,十分钟后,他掐灭烟头准备回去,看到苏眠去找酒店的服务生要了杯水,然后走到角落从包里掏出一瓶东西,拧开盖子倒出来塞到嘴里。
粉色的药片,她嚼了几下,就着水吞下去。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瓶子,仔细地看,是个被撕掉**的小白瓶。
“吃的什么?你后背的伤已经恢复了,流产手术没有刀疤,这是让刀口愈合的?”
苏眠脑子一抽,撒谎不打草稿,“是,医生让吃完这瓶。”
抢过来塞在包里,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握住手腕,拖到了酒店的员工休息室。
“周景毅要抢捧花跟你求婚,苏秘书,做好准备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想一段台词,省得你到时候高兴得过了头,”薄宴沉牙齿啃着他脖子。
苏眠感到一阵刺疼,“别,别咬出印子了。”
他偏要咬,弄出几个草莓印。
气得她眼睛瞪得圆溜溜,“薄总,你幼不幼稚,他想干嘛那是他的事,我马上就走,我只是过来验收一下现场设计。”
“你最好如此,别背着我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苏眠气得不行,挣开他,闷头拉开门,捂着脖子去了卫生间。
薄宴沉刚才亲她几下,弄的自己气息不稳,平复了会才出了休息室。
他前脚走,舒澜后脚走进去,看到那个包,打开,从里头找出一瓶药。
拍照发给医生问,“这是避孕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