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觉得今天的薄宴沉很不一样,吻很温柔,但攻击力不减。
持续很长时间,直到他把她的手握住,往下。
“你不是胸口疼吗,还有这想法?”话没说完,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眠脸红。
感觉他已经开始了,也不好挣扎。
薄宴沉嗯一声,沙哑性感,“不冲突,你尽管使点劲儿。”
最后磨的她手心都要着火,才算完事儿。
俩人身上都不干净,她要去洗澡,想把他关在门外,没能如愿。
“一起洗,”薄宴沉脱了衬衫,西裤,腹肌跟锻炼几小时一样,蓬勃有生命力。
薄薄的一层汗,随着呼吸起伏。
苏眠心跳的不规律,掌心更燥热,耳垂红得滴血,完全没想到他还有这招。
“不行,你不老实,”有前科的男人,从头到脚都不可信,而且他那眼神怎么回事,格外软和。
平日里锐利的气势都消减大半。
很不对劲,苏眠防着自己被吃干抹净,洗澡的时候离他三米远,最终仍被他捞进怀里。
黏黏糊糊的洗了半小时,身上的皮都要皱了。
薄宴沉才抱着她出去,把人塞进被窝,结结实实的裹在他怀里。
“薄总,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人看看?”苏眠问,刚抬头就被他一把按下去。
薄宴沉嘴角抽了下,“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你这张嘴今晚就别想休息。”
他大腿压着苏眠的腿,她明显感应到了,蜷缩着没敢乱动。
这一晚睡得安稳,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已经离开。
她重新投入工作,从代西娅那知道舒澜的事,讶异了几秒。
随后她去网上搜索新闻,但被压得很严,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也是因为代家跟舒家有合作,才听了几句风声。
所以昨天,薄宴沉消失一整天,是因为舒澜?
苏眠深呼吸,不经意把键盘按得啪啪响,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行为可笑。
她现在要做的除了待产,还要一点点积累人脉,等到恢复自由,离他远远的。
老太太喜欢孩子,不会亏了孩子,但舒家不会善待他,所以苏眠找到老太太。
“我有个不情之请,有点离谱,但希望老夫人能答应,”她摆着温顺的姿态。
老太太见她这么严肃,还以为是孙子背里欺负她。
苏眠却道,“我不希望孩子叫舒澜妈妈,如果以后薄总真要娶舒家的女儿,请您做主,让这个孩子有个健康安稳的人生。”
“小苏,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老太太疑惑,宴沉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可能娶舒澜。
苏眠笑笑,“求个安心。”
“那你尽可以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敢欺负我的曾孙子,就算我死了,这个家,也轮不到外人做主,等你生下孩子我会把他单独抚养,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苏眠相信。
老太太是大家长,说的话一言九鼎,而且薄宴沉很在乎他奶奶,不会忤逆老人家的意思。
……
薄宴沉也一直在调查绑架舒澜的神秘人,但始终没多大收获,对方要么比他想象的狡猾,要么是实力太强大。
能一手遮天。
赵苛拿着手机进来,那烦人的铃声又响了,“老板,舒小姐那边催命似的,打您的电话打不通就一直打我的,我拉黑了,她又换个号码,这谁受得了啊,要不您回一个。”
太遭罪了,魔音穿耳。
薄宴沉冷着脸,“怎么,她又开始发癫了?”
“差不多,一直要让您去看她,说有人要挖她的心,她疼,”赵苛捂着心脏,学着舒澜的调子,嗓子又尖又细。
“你什么时候变太监了?”薄宴沉皱眉。
赵苛一秒恢复正常,“我学舒小姐呢,您要是不去,再这样下去,她一个脑筋错乱打给老太太或着苏小姐,可就麻烦了。”
薄宴沉拧眉,“让人把她捆起来,再喊再叫,把嘴也堵起来。”
“老板霸气威武,那我立即跟医生这么说。”
赵苛等的就是这句话,踩着风火轮出去打电话。
安排医生:事关病人情绪健康,必要的时候打镇定剂或者捆绑起来,防止二次伤害。
医院里,当医生准备注射镇定剂时,舒澜瞬间恢复平静,冷声道,“滚开,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医生坚持,“薄总交代的,您现在情绪不稳定,再这样下去不利于身体恢复。”
“薄宴沉?他可真是好心啊,”舒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抢过来针筒,直接扎在医生手臂上,“我叫你滚,你耳朵聋了。”
小护士忙扶着医生出去,恰好跟舒明锋夫妇擦肩而过。
舒明锋尾椎骨裂了点,不算严重,走路拄着拐,被舒太太搀着胳膊,进门后就板着脸。
“你要是没找人去弄苏眠,也不会有人绑你挖心,以后长点教训,别轻易去招惹那个女人。”舒明锋到底疼这个独女,看她脸色苍白没忍心说狠话。
舒澜气急,捶打着床,“为什么,我就是想要苏眠肚子里的一条命,不然等她生了孩子,我更没机会嫁给薄宴沉,而您,薄家这块蛋糕,您也吃不上一口。”
舒明锋冷笑,“你急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心急,不按照计划走,才差点害了自己,接下来,一步步按照对方的指示来,保准万无一失。”
“可我想知道,到底谁绑了我?”舒澜心有余悸,心口的伤痕,就算后期做美容修复也不能回到从前。
那么丑陋的疤,她看着都恶心。
低胸裙子没法穿,这让她暴躁愤怒,有杀人的冲动。
舒明锋眼神阴冷,“你最好别打听。”
因为知道真相对自己没好处。
……
完成厉寻的设计要求,初稿发过去,苏眠就等结果。
厉寻要求高,让她改,而且给了国际赛事上的一个案例做标准。
“麻烦你,就按照这种规格做,”厉寻不废话,还指出她初稿里的不足之处,像个严厉的老师,“你现在水平不够,我觉得你还需要好好学习,但你是蔺老极力推荐的,我不为难你。”
苏眠抿唇,虚心接受,“那成,我再重新设计一版。”
她被贬的像个菜鸡,真心受了打击,也激发了斗志。
前后改了七八遍,厉寻却道,“我觉得,还是最初的那版比较好。”
苏眠皮笑肉不笑,怎么觉得他跟薄宴沉一样,资本家本性完全暴露了。
又累又气,连食欲都变差了。
晚饭没吃多少,苏眠就上楼想睡觉。
薄宴沉回来后,照例问营养师情况。
“苏小姐最近胃口不好,每次就吃那么点,一碗汤都喝不完,这样下去怎么行?”营养师愁眉苦脸。
老太太一脸讳莫如深,“你是不是背着小苏去找舒澜了?你跟我说实话,透个底儿,是不是改了心意打算娶舒澜?”
薄宴沉皱眉看着小老太太。
“您胡说什么。”
老太太眯眼,“哦,我胡说啊,那你昨天不着家,不是去找舒澜了?你想娶谁我都同意,只要你喜欢,但我答应小苏了,以后孩子我来带。”
“您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摆在哪儿了?”一天没回来,家里就变天了。
老太太,“你之前说孩子会给小苏,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孩子生下来,我就带着他出国,你们爱咋滴就咋滴,我们祖孙俩去过逍遥日子。”
薄宴沉转身,往楼梯口走,声音传过来,“您想法不错,但可行性不大。”
气得老太太就想拿拐杖敲他。
薄宴沉上了楼,看到苏眠蔫蔫地躺在被窝里,对着手机看学习视频。
“营养师说你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做得不合口味?”
他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坐在床边。
苏眠没抬头,“吃一点,胃里堵得难受。”
不是不想吃,是大餐吃多了,腻的慌。
落在薄宴沉眼里就是一脸的厌食症,他顿了顿,出门给顾行舟打了个电话。
“你那里有没有开胃的药,对孕妇没有伤害的。”
顾行舟憋在实验室久了,刚想出去喝点啤酒吃烧烤,“是药三分毒,不能乱用。”
“那当初我让你研发抑制剂,你怎么二话不说?”
“不一样嘛,你吃大不了阳痿,做不成男人,苏小姐可是一人两命,我得谨慎点。”
呵,好兄弟就是要两肋插刀。
一把刀直接插薄宴沉心口。
“她胃口不好,这两天吃得不多,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多吃些?”薄宴沉懒得跟他扯皮。
顾行舟笑道,“孩子胃口不好多半是挑食了,你带她出去来一顿炸鸡可乐薯条三件套,保准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