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没憋死,苏眠快被烫死了,他体温很高,尤其是掌心,在车上按着她后腰的时候,简直要把衣服烫化了。
“你该不是感冒了吧,温度能煮鸡蛋。”
赵苛嘴快,“不是啊,老板身体素质可好了,估计是憋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薄宴沉抱她出来,闻她身上的香味,已经蠢蠢欲动,说话声音暗哑的要命。
苏眠耳热,他毫不遮掩的的念头,从眼神里暴露,恨不得当场把她拆吃入腹。
也不敢刺激他了,苏眠乖乖的缩在角落。
离得远,他不愿意,一把将她捞到怀里,“要不要在咱们中间划条楚河汉界,躲什么躲,半个月了,没把我饿死。”
声音就在耳边,无限放大,苏眠口干舌燥,“我是体贴你,离你近,你不是更难受。”
“你要是有点良心,还能记着你走之前自己说的话,待会儿就好好补偿我。”
苏眠想起来,在包厢的时候,代西娅在她耳边的豪言壮语。
“你看你男人那体格子,不想吃苦,就主动出击,让他没有反击之力,最好让他神魂颠倒,不然主动权不在你手上,你等着被他嘎巴嘎巴嚼碎了咽下去吧。”
“你跟他,今晚上,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苏眠转头,对上他薄红的眼角,极力克制而绷紧的胸膛抵着她后背。
……
回去后,屋里摆着个大盒子,苏眠去倒水喝,扫了眼。
“什么东西?”她打开包装袋,某牌子的计生用品,满满当当地叠放。
燥的人脸红,心跳加快,她把水杯丢在桌上,明知故问,“你买这么多,用得完吗?当心输出太多,以后入不敷出。”
薄宴沉自信坦荡,“用不完,就算输出多了,我回血快,不会让你独守空房。”
他靠近,挺拔高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去洗澡,一起。”
苏眠听他这说话的调调,后腰都软了,想想这段时间的确委屈他了。
于是敞开心,张开手,“你抱我去。”
薄宴沉自然乐意,“这么娇气了,洗澡还让人抱,那以后你上厕所,我也抱你去。”
“想得美。”
“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苏眠,“……”
你再说,把你嘴堵上,用你买的那些套堵住。
战况被无限延长……
一觉睡到下午,苏眠浑身都要废了。
昨晚上一夜狂欢,她倒是主动了,他倒是被自己镇压了,但美女蛇也有扭不动腰的时候,被男人反客为主。
薄宴沉说的那顿饕餮大餐,不是犒劳她,是抚慰他自己。
苏眠深刻意识到,锻炼的重要性。
势均力敌才能给自己博得更好的生路。
她决定了,什么自由搏击柔道,统统练起来。
十一点,她才爬起来,薄宴沉倒是神清气爽,丝毫没有被榨干的迹象,给她洗澡穿衣服,没有任何怨言。
苏眠眼尖,看到地上还有一团纸巾。
“你把窗户打开通风,屋里味道太重了,”苏眠声音软软的,精气神都快被他抽尽了。
薄宴沉很听话,弯腰,准备捡起来。
那健美的身段,有力的双腿上是挺翘的臀。
苏眠气不过,一巴掌拍上去。
啪的一声。
清脆的响声在卧室里回荡,薄宴沉大腿肌肉一阵绷紧,捂着臀部,转身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原来眠眠有这种癖好,那下次给你准备小皮鞭,蜡烛或者别的东西?”
苏眠搓着手心,“行啊,拿来,我抽你。”
他笑得张扬耀眼,笑声浑厚低沉,外面路过的薄明礼被吓了一跳。
小夫妻俩久别胜新婚,也不能不吃饭啊,锁屋里一天一夜,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薄明礼给薄宴沉打电话,“儿子,你不吃,小苏还得吃饭呢,赶紧出来把饭菜端进去。”
没多久,门打开,薄宴沉伸手,“拿来。”
“你小子,干什么呢,再饿也不能逮着一顿吃啊,当心撑着你。”薄明礼训他。
薄宴沉笑笑,“您可真是杞人忧天,您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
气得薄明礼差点把饭菜扣他脑袋上。
……
在京都待了两天,刑警那边将蔺宅查封,宅子里里外外地进行搜查,在那片花园下也发现了陈年骸骨。
森白的骨头,像是被药物浸泡过,阳光下,透着诡异的颜色。
经过法医初步判断,至少七年时间。
警员通知了薄宴沉和苏眠,两人接到电话就赶过来。
看着地上铺展开的骨头,很完整,但是四肢发黑,有敲断的痕迹。
苏眠心里发寒,头皮都麻了,只觉得蔺季松手上得沾了多少人的血。
薄宴沉皱眉,“你先回去,别看了。”
“没关系,我胆子早就练起来了,”苏眠目光落在女法医的手上,法医将骸骨摆好,遮盖起来,回去做进一步的化验。
苏眠低声说,“蔺季松不是把她女儿用药物浸泡了吗?会不会这具骸骨上的药就是他拿来做实验的,就像他用舒澜一样。”
舒澜大脑被植入芯片,但失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宅子里可能不止一具骸骨。”
薄宴沉说完,警员就在别的地方也发现了掩埋在深处的受害者。
挖出来,有五具。
老警员脸色沉重,低声说,“临市那边也有,薄先生,苏小姐,我提醒一下你们就算蔺季松逃出国,他也很可能对你们实行打击报复,以后出行还是要多注意些。”
薄宴沉点头,“多谢。”
他握着苏眠的手,曈眸深如晦暗的海,“老东西想动你们,下次我会让他炸成烟花。”
苏眠深知,蔺季松一日不死,还会卷土重来,她也要随时做好准备。
蔺宅查封后,别墅就显得阴森森,远看,仿佛深渊巨口企图吞噬光明。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头顶的吊灯摇晃,正中央的容器里,摆着透明的冰棺,水银样的液体在灯下泛着粼粼暗光。
一只苍老的手抚着冰棺,女孩儿的睡容恬淡安静。
“蔺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年轻男人五官锐利,面颊微微凹陷,眼神没什么起伏。
半晌,才听到一声冷笑,“薄宴沉捣毁我的基地,抢走芯片,还故意在黑市张贴悬赏单,他想玩死我,未免太自大了,阿寻,去跟边境那边的老罗,说我要跟他做笔交易。”
厉寻眉头微挑,“罗颂?他跟金桑都在边境,您要跟他做什么交易?”
f国的所有都被毁了,蔺老的资金链断开,但他们早有别的后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人,大额调动不了,会引起警方注意,小额没什么问题。
“通缉令已经下来,如果您不能提供非常诱人的条件,老罗不会同意跟您见面。”
蔺季松阴恻笑了笑,“自然是丰厚的条件。”
……
三月初,一场雨落后,申城天气依旧冷飕飕。
傍晚,风起来,树叶窸窣乱晃,车子停在老宅门口,苏眠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下。
薄宴沉扶着她,“激动?刚打电话的时候,奶奶说小宝已经睡着了,你见了他,可别哭鼻子,把他吵醒了。”
“奶奶说,这小家伙脾气不小。”
苏眠眼圈红红的,鼻子也发红,抽噎说,“谁哭了。”
他凑过去,吻了下她白皙脸蛋,“是,我哭,你比我勇敢。”
两人进门,老太太坐在客厅,一脸严肃,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