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深夜,长沙。
一辆火车突然驶入长沙,这辆火车上没有一个活人,所有车厢都被铁皮焊住了。
守夜人通过车窗上的玻璃,看清了车厢里面的情况,立马被吓的腿软,瘫倒在地,连爬带滚撒腿就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张启汕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第二天,他就带人到了长沙站,将这辆火车团团围住。
火车的车厢一直不停的往外渗血,诡异极了,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张启汕张日山却是淡定异常。
进入车厢后,张启汕发现,这车厢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朝下,死不瞑目的死人,表情十分诡异。
张启汕想到了会算命的齐铁嘴,抬手,就想让张日汕把老八叫过来。
九门中,齐铁嘴可以说完完全全和黎夭夭无老狗一个派别的,背靠大树好乘凉,知晓夭夭特殊之处的齐铁嘴早已躺平,也不想着该怎么站队,反正有天道亲闺女在,他只要跟在夭夭后面就行。
齐铁嘴曾受过张启汕的恩惠,因此,对于佛爷,他总想着如何回报了那一次恩惠,只可惜,张启汕知晓齐铁嘴的想法,自然不会轻易让齐铁嘴还清。
这一次,有了还恩机会,齐铁嘴倒是很开心,虽然仅凭这一次还不清,但有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相信他很快就能还清佛爷对他的恩。
齐铁嘴朝着张日汕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去。
说罢,便小跑着到了隔壁的黎家。
“夭夭,夭夭!”
齐铁嘴可以说是黎家无家的常客,进门都不用通报,像自己家那样自在的那种。
听到齐铁嘴的呼唤,在院子里牵着两个儿子闲逛的黎夭夭停下脚步,转头。
齐铁嘴“嘿嘿”一笑,屁颠屁颠跑到夭夭旁边,表情殷勤。
“夭夭,佛爷让我去车站那里,我算了一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和无老狗能不能陪我一起?!”
黎夭夭还没说话,无老狗的声音就从齐铁嘴身后传来。
“呀!老八,不容易啊!这么长时间终于逮住机会了?”
无老狗也知道齐铁嘴不想和其余人牵扯太多,特别是当官的张启汕,只是一直没有还恩机会。
为什么齐铁嘴一直执着于还恩,因为他算修炼之人,与别人建立太多因果不是好事,特别是这种齐铁嘴自己是欠债之人的因果。
无老狗也就调侃了齐老八几句,顺便把齐老八珍藏着的、自己都不舍得喝的茶叶要了一大半儿到自己手上,然后便和老婆手牵手走向火车站。
两个孩子则是交给手下照顾,可以说,全长沙,都没有比黎家还安全的地方了。
齐铁嘴和二人并排走着,经过长时间的锻炼,齐铁嘴已经不会觉得尴尬了,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接受了自己是个电灯泡的事实。
三个人里,总有一个人会觉得多余,特别是另外两个人是夫妻,自己是光棍!
齐铁嘴忽视好兄弟和夭夭甜甜蜜蜜的对视,集中注意力向二人讲清楚他今天算得的卦相。
到了车站,看见老八身旁的两个挨在一起的身影,张启汕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有夭夭兜底,齐铁嘴颇有底气的走到火车上,探查着火车的情况,他双手一掐,顿觉不妙,不过想到自己身后有人,悬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
即使知晓里面情况不妙,张启汕也无法置之不理,他是长沙布防官,这辆凭空出现的火车太过诡异,他不管,没人会管。
意外在火车上发现了一沓图纸,这是日本人干的好事,他们在做实验!
齐铁嘴算到,这些人都在守护最后一节车厢,最后一节车厢里一定有一副主棺。
通过铁门,进入最后一节车厢,果不其然,齐铁嘴说的是真的。
进入车厢的黎夭夭看着眼前这副棺材,微微皱眉。
这是哨子棺,铁水封棺,只有一个洞口,只能从内部打开,否则一旦失误,只会喷出毒气。
张启汕张日汕他们出自东北张家,一个盗墓世家,对此再了解不过。
费了些力气,这棺材便被打开了。
棺材里面是一具尸体,平平无奇,最特殊的,不过是一枚戒指,一枚南北朝的戒指。
张启汕朝着黎夭夭三人点了点头,便带着张副官离开了,南北朝的戒指,他得问问红二爷,他是专业的!
齐铁嘴看了一眼离开的佛爷副官,觉得好像没他的事儿了,便朝着无老狗夭夭傻笑一声,打算回家继续躺平。
黎夭夭没想到,后续还有她的事儿。
二月红自丫头身体愈发不好后 便不再下墓 也不愿意与墓里的东西有牵扯,所以,对于张启汕的问话,他只是一问三不知。
张启汕知道二月红的突破点在丫头身上,毕竟二月红的深情传的人尽皆知。
只是,想让二月红出手,就得救治丫头的病。
张启汕想到了黎夭夭,她人脉广,或许认识什么医术精湛的大夫。
但张启汕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黎夭夭不是那么喜欢善心泛滥的人,求她帮忙 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启汕用了自己的人脉,好不容易才请了一位名医,那位大夫诊了脉,脸色愁苦。
最后才说出一句“鹿活草或许对这位夫人的病有用处!”
张启汕还得辛辛苦苦寻鹿活草的行踪,否则二月红才不会出手。
而鹿活草的行踪,也很快有了结果——新月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