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很敬佩佛爷,都算出大凶了,情况那么凶险,佛爷还坚持去,果然,不愧是佛爷!
齐铁嘴的卦很准,当他再次听到张启汕的消息时候,就发现张启汕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张日汕和二月红倒是安安全全的出来了 只是,走出矿山后,二月红意外接触到了张启汕手中的陨铜碎片,现如今也倒下了。
张日汕托谢九请了靠谱的大夫,这才知晓,二人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醒不过来。
只不过,佛爷接触的多,加上头发状的菌丝寄生,情况明显严重很多,一直昏昏沉沉没有意识。
二月红因为接触较少,在休息后逐渐恢复了过来。
看着佛爷躺在床上的样子,张日汕想到了自己那个神秘的家族,如果说有什么能救佛爷,一定是张家。
张日汕动了送佛爷回家的心思,思来想去,最有能力送佛爷回张家的便是黎夭夭了。
她人脉广,到哪里都没人敢惹,如果有她的帮助,前往东北的路一定会顺畅不少。
张日汕直接找到了黎夭夭,提出了他的恳求。
黎夭夭答应了,不过,代价是,把这份恩情记到齐铁嘴身上。
张日汕明白黎夭夭的心思,只是他别无选择,佛爷倒下了,他不过一介副官,职权不够,上面一定会派来新人取代佛爷的位置。他要尽快唤醒佛爷。
张日汕知道,他的面子不值钱,但以黎夭夭的人脉,安全护送佛爷回张家很简单。
张日汕点头同意,佛爷下矿山之前已经告诉过他,若是遇到危险,就求助老八,老八自有方法。
张日汕知道,佛爷的方法其实是让八爷摇人,自此之后,齐铁嘴和佛爷就彻底两不相欠了。
送佛爷回东北张家,张日汕自然得跟着去,他是唯一清醒着的张家人,只有他知道去张家的路。
与张日汕确定好交易后,黎夭夭简单收拾了一番,和齐铁嘴以及那两个张家人便启程了。
黎夭夭没有带无老狗一起去,而是让他在家带娃,有她的余威在,即使看在黎夭夭那些“朋友”的份儿上,也没人敢对无老狗动手。
长沙没了张启汕,上面很快就派来了另一个人暂时掌控长沙,九门中人心思各异,暗潮汹涌。
师娘刚没,师傅受伤的陈皮本就烦躁,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心里更是一股火。
加上发现这四爷水煌暗戳戳和日.本人有联系,就光明正大的打上了水煌家,杀死了水煌,取而代之成为九门第四门。
九门,能者居之,其余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算水煌倒霉。
陈皮起初动了杀水煌的心思还有些纠结,因为他记得黎夭夭的话,不能欺负无辜之人,但想到水煌这个人其实也算个恶霸,陈皮稍稍坚定了些。
直到发现这家伙居然胆大包天,和日.本人合作时,陈皮就更有底气了。
他觉得,要是黎夭夭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说不定还会夸他呢!
没了四爷水煌这个害群之马,九门又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正在休养之中的二月红知道自己还未出师的徒弟陈皮和自己成了一辈儿,有些复杂。
以后自己该怎么称呼陈皮?老四?
黎夭夭随着张启汕等人去东北,一部分原因是帮齐铁嘴还债,另一方面,自然是收到了一封求救信,前去救人。
求救之人是一位满清贵族夫人,黎夭夭和她不过是泛泛之交。
她传来书信,表明自己以及家人处境危险,承诺若是黎夭夭能带走她的儿子,护住她儿子逃过追杀,便送上丰厚的谢礼。
随着书信一起出现在黎夭夭眼前的,还有那所谓的厚礼。
黎夭夭与那位贵族夫人的相识是在一位大人物举办的宴会上,黎夭夭估计,那位夫人大抵是病急乱投医,这才求她帮忙。
不过既然有钱收,黎夭夭自然不会拒绝,刚好要去张家,接一个人也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东北张家坐落在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古楼参天,楼外甚至还有奇门遁甲之术,非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不过这难不倒齐铁嘴,奇门遁甲之术,他是专业的。
过了这一关,就到了张家正门。
黎夭夭看着这东北张家的摆设,总觉得这里怪荒凉的,这么大的地方,感觉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与手下闲聊时黎夭夭倒是听到过张家的不少八卦,什么“八十岁少年情窦初开,逃离家族娶妻生子”“圣婴的陨落”“十几岁血包命硬,熬死所有人带回张家信物成为族长”……
对于张家,黎夭夭也大致有了些印象,是一个非常冷心冷情的家族,没几个人活的像人,不谈恋爱则已,一谈就恋爱脑迸发,谁也挽救不回来。
张日汕一边敲响张家大门,一边大声喊道,“张家外门麒麟求救!求见张家长辈。”
张日汕喊了很长时间,门一直不开,他就一直喊,颇有种喊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东北张家一定会有人在,但是他们会不会救佛爷,就不一定了。
张日汕只能寄希望于遇到心善的人,或者遇到熟人,看在佛爷的爷爷张瑞铜,说不定有人看在佛爷爷爷之前是族长的份儿上,能出手相助。
张日汕没动强闯的心思,因为张家太神秘了,而且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来得罪人的。
门打开了。
从门内走出来的是一位穿着薄衫,身材清瘦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里却如同冰霜一般透着严寒,毫无波动。
他扫视了周围一圈,眼神在黎夭夭身上停顿许久,却又装作不经意的移开。
“外姓人,不能进!”
他的声音清晰中有些沙哑,还有些许久不说话的陌生。
张日汕看了自己身后的黎夭夭和齐铁嘴一眼,便想让二人暂时等在外面,他带佛爷进里头,先把佛爷救活。
谁聊,张日汕还没开口,那位薄衫小哥又看了黎夭夭一眼,抬手指了指她,“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