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山市第一医院。
“血压正常,但是意识不清。”
“后脑肿胀严重,根据报案者描述,应该是高空坠落导致。”
“左边胸部和腰部严重压痛,可能腹腔内也有出血。”
“我马上把他转送过去,动紧急手术,稍等一下。”
一位身穿医生服的男人,正在前台一边翻看着病历单,一边通着电话。
后边的感应门缓缓打开,李炳灿轻声的走了进来,两肩处也有被雨水淋湿的痕迹,他绕过了前方喋喋不休的医生,向侧面的病房中走去。
拉开遮掩的床帘,他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儿子李津秀身上。
病房内的灯光昏暗冷清,映照着李津秀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的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和监测仪器,每一根管子都像是无情地插入了他那脆弱的生命之中。
李炳灿的心脏猛地收缩,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在他的胸腔内蔓延,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病床上,李津秀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而缓慢。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点滴正缓慢地滴落,像是时间的沙漏,记录着流逝的每一刻,监护仪上的曲线和数字在不停地跳动。
李炳灿走到床边,他的手颤抖着伸出,想要触碰儿子的手,却又害怕自己的触碰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见到来人,李津秀缓缓睁眼,声音微弱且沙哑的开口道:
“对不起,爸。”
“我不该那么做的,但当时我真的想要杀了他们。”
李炳灿听出了自己儿子语气中的杀意,浑身一颤,是他的实验成功了吗?
李炳灿轻声安慰道:
“没关系”
李津秀听闻却是面露不满,接连说道:
“真的没关系吗?”
李炳灿答道:
“都会没事的。”
“什么会没事?”
“全部都会,一切都会没事的。”
李炳灿话语间却没有丝毫信心。
“有哪件事变好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有那件事变好了?”
“总要有人死才会变好不是吗?”
李津秀越说越激动,瞳孔中又布满了血丝,煞是诡异。
“我要杀了那些混蛋!”
他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李炳灿死死的按住两肩,对此他猩红的双眼凶狠的盯着对方,躁怒的说道:
“你也想死吗?要我杀了你吗?”
“拜托你,冷静一点。”
面对自己父亲的劝说,李津秀置之不理,仿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他扭过头望向对方挟制自己的手臂,猛地咬了上去。
李炳灿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收回了手臂,惊恐地退后了几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李津秀的瞳孔急速收缩,被一片猩红所取代,嘴唇开始干裂,肌肉有些许膨胀,青筋暴起,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想要突破肉体的束缚。
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胸腔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死亡的气息。
李津秀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的脸上布满了青筋,血管如同蚯蚓一般在皮肤下扭曲蠕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头颅缓缓转动,发出骨骼摩擦的恐怖声响,他猩红的眼球锁定了前方李炳灿。
李炳灿见此瞪大了双眼,手掌慌忙从口袋中摸去,摸索了一阵,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带镇定剂。
他惊慌的往后退去,余光看到了旁边小书架上的几本厚书。
李炳灿手掌随意的乱拿了其中一本,看着面前头颅僵硬转动,裂口中发出刺耳的嘶吼,嘴边还流淌着恶心的液体的李津秀。
他缓缓举起手中封面上刻着十字架的《圣经》,用蕴含歉意的声音说道:
“对不起,津秀。”
“爸爸爱你。”
话了,他拿着那本书一击一击的重重砸向自己亲生儿子的头颅,一下接着一下,接连不断。
房间里传来一道道沉闷的响声...
以下内容与正文无关:
大家要是觉得那个丧尸部分的描写有些恶心,反胃之类的可以直接说,我重新写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