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垂落,隆重的夜色缓缓笼罩整个孝山市。
城市街道两旁的路灯自动亮起,昏暗的灯光洒落在柏油地面上。
淅淅沥沥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入客厅,缓缓照射在顾言清的侧脸,清冷的凉风从他凌乱的发丝间吹拂而过。
精神空间中的顾言清此刻也是疲惫不堪,南拉已经在浴室中待了很久,却迟迟未出。
一想到她当时的表现,顾言清就无比担心此时南拉在浴室中的情况。
但无法自由动弹的他,只能在原地等待。
等待...此时的顾言清是如此讨厌等待这种感觉。
“踏...踏。”
不过,下一刻,小脸上写满焦急的崔南拉就从浴室中破门而出。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到对方。
顾言清瞧见崔南拉除去脸颊上干涸的泪痕之外,并无其他异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继续尝试呼喊南拉的名字,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而刚刚从浴室冲出的崔南拉缓缓靠近顾言清,生怕惊扰到他。
她轻声道:
“还好你没乱跑。”
这次,崔南拉的眼神里没有痛苦,也不再空洞,她的悲伤貌似随着时间逐渐消散如烟。
她接着用带有歉意的语气说道:
“抱歉,言清,刚才对你发脾气了。”
崔南拉又面带温柔的笑意:
“我想明白了,你只是换个方式陪我而已。”
紧接着,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可谓是漆黑如墨。
“把你晾在这儿这么久,你一定很孤独吧,言清。”
崔南拉接着柔声道:
“天这么晚了,咱们去卧室睡觉。”
话落,崔南拉解开顾言清身上绑着的绳子。
牵住他的手,将他引领到卧室中。
顾言清有些奇怪,因为他已经难以从崔南拉的神态上感受到她的悲伤。
她好像已经开始慢慢接受现状了,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了些许。
这样的想法在顾言清的心中发散,哪怕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
可他确实无法从崔南拉此刻的面部表情中读出悲伤的情色来。
打开门,看见卧室中的一片狼藉,崔南拉面色略微尴尬:
“言清,这不是我干的,应该是刚才家里进贼了。”
听到崔南拉少见的幽默话语,顾言清悬着的心缓缓放松下来。
看起来确实好多了呢,是在浴室休息后的效果吗?
不过他本能的吼叫两声,像是在做答应。
崔南拉不再言语,她将顾言清推进房间,随后,她笑着道:
“我先去洗澡了,言清你如果想跟我一起的话,就说想。”
闻言,顾言清有些懵,怎么突然这样说。
懵懵懂懂的顾言清一时间也是思绪飘远。
一想到南拉她白皙如玉般的滑嫩娇躯一丝不挂的模样,顾言清心底就有些痒痒的。
顾言清一时间忘却自己已然沦为丧尸的事实,竟然还真的在思考该怎么选择。
想,还是不想?
不对,不对,无法控制身体的他,该怎么对南拉做出回应?
“吼...吼。”
听到顾言清不受控制的低吼,崔南拉脸上的笑意更盛一层,她柔声笑道:
“看来言清不想跟我一起洗呢,那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吧。”
紧接着,崔南拉将房门反锁。
“咯吱。”
此时在卧室中孤单一人的顾言清...
好吧,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过,南拉看起来确实好上不少,毕竟都会开这种玩笑了。
想必,南拉很快就会彻底从失去他的痛苦中走出,也很快就会将他彻底遗忘吧...
这样...也好...
卧室中的顾言清独自等待着南拉回来,时间也静悄悄的流逝些许。
“咯吱。”
当卧室门再次打开时,映入顾言清眼帘的是怀抱三瓶血液,手持一柄水果刀的崔南拉。
她身着柔软浴袍,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脸颊,更显得她肌肤的白皙和细腻。
身体线条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颈项修长,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细腻,宛如最精致的瓷器。
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配上冷艳的脸颊煞是好看。
他家南拉真的好漂亮呀,顾言清发自内心的赞叹着。
可当他注意到崔南拉手里拿着的东西时,顾言清心中又有些困惑。
南拉抱着那些血,是因为饿了吗?
可为什么她还要拿一把水果刀?
还未等顾言清想到答案,他的身体似乎是受到声响的牵动。
控制不住的向着崔南拉的方向扑去,他弯曲着仅存的右手,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眼前漂亮的丽人撕咬成碎片。
此时的顾言清并没有绳子的约束。
糟了,南拉快躲开!
可扑倒一半,顾言清又停在她的身旁,闻来闻去,发现味道不对,就并没有继续攻击。
见此,顾言清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忘记了,变异后的南拉并不会被普通的丧尸当作目标。
由于靠的很近,低着头的顾言清能清晰看到眼前崔南拉裸露出来的精致锁骨,以及她白嫩的玉颈肌肤。
顾言清的鼻尖也铺满崔南拉胸前所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味。
注意到顾言清微微煽动的鼻翼,身着柔软浴袍的崔南拉对着他微微一笑道:
“言清,我有这么好闻吗?”
顾言清在心中毋庸置疑的连连点头。
不过,紧接着他又在心底哀叹一声,因为眼前香香软软的小南拉,顾言清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抱着她一块睡觉了。
一语落下,崔南拉便将木门关上,也没有捆绑顾言清,而是任由他在屋子里本能的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