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龙脉被抢走的那一瞬间,徐州娇再次感受到了那一股水汽。
是浮光山洞主!
看着刚解救出来的龙脉再次被人带走,天书神卷一个闪身直接追了上去。徐州娇与二郎真君紧随其后。
因为龙脉在剧烈的挣扎,浮光山洞主的速度受到了限制。
很快就被天书神卷追上。
天书神卷对着浮光山洞主的位置,射出了千百根利箭,但都被罩神钟尽数拦截。不服气的天书神卷又对浮光山洞主释放出来了大量的雷电之力。
结果却并不理想,在罩神钟的庇护下,所有的雷电全被罩神钟给吸收了。
适时赶来的徐州娇与二郎神君相互对视一眼,一个劈罩神钟,一个救龙脉。
徐州娇率先甩出打神鞭,牢牢捆住龙脉,防止它再次被带走。
紧接着她召出子母剑。
子母剑双剑合并,带着一股狠辣无比的剑气,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剑势,冲着浮光山洞主的位置
二郎真君握紧手中的三叉两刃刀,一个箭步踏在剑势凛冽的子母剑上,借助子母剑的剑气,高高跳起,举起手中的三叉两刃刀,对着罩神钟全力一劈。
“咔嚓~”
一声微乎其微的声响传了出来。
罩神钟裂了。
浮光山洞主看到罩神钟居然被二郎真君劈开了一道裂纹,只能放弃已经到手的龙脉,仓皇而逃。
看着危机已将解除,徐州娇收回了捆在龙脉身上的打神鞭。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郎真君收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走到她身边,对她说道:“你可知诗隽的蜕变地仙之法是谁告诉他的?”
“是老城隍,他当时在翠华山亲口我说的。”
徐州娇不解的看向二郎神君:“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二郎真君又再次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是谁告诉老城隍的吗?”
徐州娇摇摇头。
“就是这位浮光山洞主!”
听着二郎真君提到浮光山洞主,徐州娇瞪大了眼睛:“神君是说,是浮光山洞主借老城隍之口,告诉的诗隽?”
二郎真君点点头:“此处无人,我不妨仔细讲与你听。”
“在审问老城隍的时候,我得知了他与浮光山洞主的一些事。”
“他说,有一次他与浮光山洞主闲聊时,浮光山洞主无意间提到了凡人如何快速蜕变成地仙,且不会让天道法则所发觉。”
“老城隍一直觉得诗隽一个凡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若是有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可这其中提到的先天之体,老城隍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个时候浮光山洞主提出,他可以找到,但需要封天梭作为交换。”
“好在老城隍还不算糊涂,一番讨价后,最后以三件封天梭织成的斗篷,作为了交换条件。”
“老城隍还说,浮光山洞主曾多次提出想要进龙脉之地看一看,但都被他拒绝了。”
徐州娇看向二郎真君说道:“所以不论是诗隽还是老城隍,都是浮光山洞主为了偷走龙脉之力的棋子?”
“棋子倒算不上,浮光山洞主只是利用了他们的私心。”
二郎真君对着她继续说出了另一个重点:“你知道被诗隽生食的那些孩子,都是谁吗?”
“他们是神界特意挑选出来,为辅佐君主,造福万民而降世的孩子。”
“这十三人中,有戍边的将军,有贤臣,有仁商,还有良师和名医。”
“他们是真正的栋梁之材。”
听到这,徐州娇恍然大悟。她说:“所以说,浮光山洞主很久之前就在计划,如何毁了大隐。”
“这罩神钟,应该也是他偷的。”
她对二郎神君很直接的问出口:“浮光山洞主,是系统的人对吗?或者应该说,他就是系统的一部分对吗?”
“他偷罩神钟就是为了隐去了自己的踪迹吧。借诗隽的手残害那十三个孩子,是想大隐要民不聊生对吗?”
“那吞噬龙脉之力呢?是因为什么?”
二郎神君说道:“是为了方便邪祟入侵,他想给邪祟开辟一条通天大道。”
“所谓的龙脉,就是神界放在凡间最后的保护结界。只要有它在邪祟就进不来,但若是它没了,邪祟进入大隐就会犹如入无人之境。”
徐州娇彻底明白了。
之前系统的入侵都是浮光山洞主他们算计好的,胡常清也是他们送来的。他们之所以可以在京都为所欲为,是因为龙脉之力已经被诗隽吸食了。
徐州娇不敢想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答应阴山渡出贵妃墓,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自己没有打破老城隍他们的计划,让诗隽娶了蛇女,那京都城就真的成了人间烈狱了。
不,不止是京都,而是整个世界!
看着徐州娇一副担忧的模样,二郎神君继续说道:“相信雷公电母也跟你说过了,神界有明确的规定,神不允许插手此事。”
“但他们一定没告诉你,当初神界击碎系统的时候,损失了三位古神!即使神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阻止不了世人向系统靠近的脚步。”
“徐州娇在这个过程中,牺牲是必然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有可能会是你最亲近的人。”
徐州娇沉思片刻,抬起头,目光坚定的告诉二郎神君:“神君,现在的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战,要么死!”
“我徐家有一条祖训:当外敌来犯的时候,徐家儿郎不许退缩。为了国家,为了家人,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高举手中的刀,拼向敌人。”
“我虽是女儿身,但也是徐家一份子。”
二郎神君盯着徐州娇看了很久。
最后他爽朗的笑出了声,说道:“好一个徐家的祖训,好一个徐家女郎,徐州娇!”
“我奉命继续追查罩神钟的下落,你若是需要,浮光山洞主我替你盯着。”
二郎神君与徐州娇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徐州娇和二郎神君带着龙脉回到城隍庙时,观礼的宾客都已经走光了。
徐州鹤和阴山渡看见徐州娇和二郎神君出现在城隍庙门口,第一时间就向他们跑了过来。
可他们还没到徐州娇跟前,就被从她身后窜出来的龙脉,一把扑倒在地。
龙脉把他俩紧紧的围住,一口一个爹爹的喊。
被围住的徐州鹤对着一旁的阴山渡,大喊一声:“叫你呢!快让你儿子把我松开!”
徐州鹤话刚说完,龙脉就冲着他喊了一句:“爹爹!”
这一喊把徐州鹤喊急了,他对着龙脉大喊:“你这孩子,怎么乱认爹!你爹在旁边呢!”
一旁的阴山渡斜瞅了他一眼:“你确定,他叫的不是你吗?”
徐州娇看着他们两个为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好大儿,争论个不休。她也是有些糊涂:这龙脉怎能突然就喊爹了呢?
一旁的二郎真君解释道:“所谓的龙脉,其实就是真龙身体的一部分。这条龙脉还不到三百岁,正是处在稚童的年纪。”
“而这两位身上都有真龙之气,被龙脉当成爹,也算正常。”
话音刚落,随行的天兵天将把哮天犬牵了过来。
二郎神君接过哮天犬,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先走了。”
“后会有期!”
刚走出几步,二郎真君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过头说了一句:“对了,女娲娘娘让我跟你说,你这个小泥点子的话,她都听到了。”
“女娲娘娘还说,她会亲自为你塑城隍神像。在此之前,你就自己坐神像台吧。”
说完,二郎真君就带着天兵天将离开了城隍庙。
徐州娇在心里思量着二郎真君的话:这个自己坐神像台是什么意思?
这时,崔钰和魏征牵着两个孩童走了过来。
魏征问她:“刚刚抢走龙脉的可是那个浮光山洞主?”
徐州娇点头:“正是他,不过已经让神君给打跑了。”
魏征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反而是看向了手边的小家伙,说道:“你们不是吵着闹着,要跟着这位大人道谢吗?”
“这位大人现在回来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两个孩子带着剩下的十一个孩子乖乖站好,对着徐州娇躬身行礼,说道:“谢谢大人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们。谢谢大人。”
徐州娇惊讶的看着他们,这些小娃娃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懂礼。
崔钰告诉她:“你没回来之前,他们一直在央求陆道之,教他们如何跟人道谢。没想到一个个居然做的有模有样。”
徐州娇转头看着崔钰:“特意为了我学的?”
崔钰看着这些小娃娃,笑着点点头
远处的陆道之对着她喊了一句:“徐大人,他们都是为了谢你的救命之恩,特意学的。”
徐州娇顿时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蹲下身抚摸着带头的那两个孩子的脑袋,温柔的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都收到了,我很感动!”
听到自己的心意已经被收到了,孩子们开心的又蹦又跳。
魏征弯下身对着这群孩子说道:“话说完了,可以跟着我们去地府了吧,你们该去投胎了。”
几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他们挨个抱了抱徐州娇便跟着四大判官走了。
徐州娇看着那十三个乖乖巧巧的孩子离去的背影,脸上笑的一脸慈爱。
她再回头看看依旧在地上争论不休的两个人一条龙,脸上满满的嫌弃:“有什么好吵的,一个大爹,一个小爹不就好了嘛!”
“瞧你们那点出息!”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向正殿走去。
徐州鹤看了一眼阴山渡,说道:“咱们就这么多了一个儿子?”
阴山渡没好气的回他一句:“谁跟你是咱们!”
徐州鹤翻着白眼说到:“阴山渡,你以为我想啊!如果不是老子睡了一觉,脑子里突然有了你的记忆,你以为我会想见到你吗!”
阴山渡还是没好气的回他:“怪我喽!”
说着,两人在徐州娇背后又吵起来了!
徐州娇迈进正殿,城隍庙众人全部都在这里恭候着她。
正殿里关于诗隽的神像已经全部移除,里里外外也被打扫干净。
看来从她离开后,大家就没闲着啊。
日游神和夜游神站在队伍的最前头,率着众人单膝跪下,高呼:“恭迎新城隍!”
徐州娇眼睛扫过每一个人,声音严肃,威严:“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城隍,你们都归我管。”
“在我徐州娇手下做事,我不允许你们作奸犯科,也不允许你们恃强凌弱,更不允许你们吃里扒外。”
“同样我也不允许,有人欺负了你们!”
“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谨遵大人教诲,我等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徐州娇双手一抬:“都起来吧。”
从今天开始,徐州娇就正式开始了,她作为城隍爷的一生……
当晚京都的百姓都在睡梦中,见到一位挥舞银色长鞭的黑衣女子。
她把作恶多端的老城隍和新城隍通通赶下来台。
她高举神界的任命书,说:“我,徐州娇,从今日起,就是这京都城的新城隍......”
在梦里,二郎真君和四大判官全都来了呢。
ps:最后一章字数太多,就分为了两章。
到这里诗隽篇就结束了,只有这个章节提到的木晋生,要后面才会出现。
诗隽篇是这个文中最烧脑的部分之一,里面有大量的铺垫,都会在后续体现。
下一章节是:公主跟某一位大臣。
会有追妻但没追上,本章节会有皇后,受雷刑,和之前提过的五十两文银的家书。
还有哥哥为什么会跟男主有相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