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灿哭笑不得:“别闹,有正事儿。”
许窈这才“哦”了一声,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他上屋里去了。
于莉羡慕地说:“他们兄弟感情真好。”
刘月如很不理解:“你管这个叫好?”
于莉没好气地说:“你瞧瞧我妹妹于海棠是怎么对我的就知道了!”
然后拉着许大茂就要回屋,刘月如赶紧喊他们:“干什么去?”
于莉说:“回去收拾收拾,把自己打扮的惨点儿,不然哪有脸去见你爹。”
屋里,许大灿问许窈:“在第五工人俱乐部工作开心么?”
许窈想了想说:“开心,就是有时候又觉得无聊。”
她的工作是挺清闲的,一个礼拜最多放两场电影,遇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再加1~2场,平时都是一些业务训练。
除了要熟练掌握各种放映设备,以及具备第一时间处理故障的能力外,就是看内部电影,不停地看、反复地看,争取做到每部片子都滚瓜烂熟,尤其是影片中一些有争议的地方,更是要对这部分内容现场做出讲解。
许大灿了解许窈,她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哪怕是他哥许大茂,从前放电影的时候也觉得无聊。
大茂更看重的是放映员这个职务所带来的种种好处,而并不是工作内容本身。
许大灿开门见山:“当兵,你想去不?”
许窈十分惊讶地说了一句:“哥你没事儿吧?”然后这丫头马上又说:“不是哥你咋想的,你知不知道一个当兵的名额有多宝贵,尤其还是女兵?”
许大灿脸臭臭的:“我就问你想不想去。”
许窈这才带着几分惊喜地问他:“哥,你真有办法?哇,你太厉害了,哥!”
许大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可想好了,这一去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八年可都回不来。”
许窈眨了眨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嘿嘿,哥你心疼了。”
许大灿无奈地把她脑袋推开,站起来说:“这件事你再慎重地考虑考虑,完了写封信问问家里,看爸妈是个什么态度。”
许窈趴在椅子背上,翘起一只脚来,像只讨嫌的猫儿:“哥,你又是什么态度?”
“我当然不想你去了,哪怕你就是跟大嫂似的不去上班 ,你哥我也养得起你!”许大灿没好气地说了这一句,就出去了。
留下许窈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好一会儿,才偷偷擦了擦眼角,小声嘀咕道:“讨厌。”
“……”
刘黄柏为了今天没少准备。
除了特意烫了黄酒不说,还熬了一条黄花鱼!
这可是个稀罕东西,从天津卫来的,逢年过节才有供应。
刘月如看到这条黄花鱼,眼泪差点没下来,老头为了她,半夜三点就起来去排队去,去晚了就卖完了……
于莉从进院子开始,就变的谨小慎微,跟林妹妹似的,就连步子都不敢迈大了,生怕刘黄柏嫌她“不要脸”。
一直到她看见这一幕,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才放回了肚里。
就凭她跟刘月如的关系,想来刘黄柏也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自打刘月如有了身孕以来,最紧张的就要数刘黄柏了。
隔三差五就上门给她诊脉,顺便敲打敲打许大灿,严格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许做,否则……
今天也不例外,刘黄柏先给女儿诊过脉,又嘱咐了她一些该注意的。
看的许大灿都有些吃醋:“爸,要不这几天就让月如在家里住呗。”
刘黄柏明明嘴角翘的吴京都压不住了,却还是言不由心地说:“胡闹。你们不是还要去你大爷家里拜年么?”
这回都不用许大灿,大茂都主动提出来了:“那个我跟大灿商量好了,弟妹挺着个大肚子行动又不方便,可别跟着我们回去了。到了乡下,再被野猫野狗什么的给冲撞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刘黄柏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那好吧,我先失陪一下。”话没说完,就一路小跑着去给刘月如收拾闺房去了,生怕女儿住的不舒服……
于莉看着刘月如很是嫉妒:“你可真是个好命的,在家有爹宠着,出嫁了又有男人宠着。”
她这么说,许大茂可不干了:“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我还不够宠你吗?你忘了昨晚上,呜呜……”
于莉慌张来捂他的嘴:“哎呀,这是在别人家里,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然后还不解气地在许大茂肋下掐了一把。
就冲着他们这份感情,刘月如也得帮他们一把。
等刘黄柏回来,刘月如就把于莉和许大茂都给叫了过去,让刘黄柏替他们检查去了。
刘黄柏医德极佳,在于莉面前表现的十分自然,完全没有给她一点儿压力。
等检查完,也给出了肯定的结果:“你们的身体都很健康,暂时还没怀上也不用过于心急。这个事情呢也讲究个缘分,好吧。”
安抚住了于莉,刘黄柏又说:“大茂不是我说你,娇妻虽好,也要懂得节制,你最近可有点儿虚。待会我给你开服药补一补。”
许大茂嗷呜一嗓子,就捂住了脸。于莉脸上也挂不住,匆匆跑出去找刘月如了。
晚上,许大灿和刘月如就在老丈人家里住下了。
解决了一桩心事,于莉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
她挽着许大茂,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四合院。
结果一进门,正好又碰见阎解成出来倒腾煤。
于莉愣了一下,立马装作看不见这个人似的,整个人都贴到许大茂怀里去了,和他说话的声音愈发地温柔了。
许大茂这人也坏,还故意冲阎解成一挑眉毛,完了搂着于莉就朝中院去了。
气的阎解成差点把煤都给扬了,然后拿大火筷子跟他们同归于尽!
许大茂他们经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家里正灯火通明。
易中海、易大妈、还有聋老太太他们仨人正搁屋里吃饺子呢。
许大茂还挺纳闷呢:“傻柱呢?还有秦淮茹一家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包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