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许窈打着小哈欠,刚打开门就看见摆放好的这双拖鞋!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双带断开了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修好了。
许窈迫不及待踢飞了脚底下汲着的布鞋,把脚伸进拖鞋里,往前走了两步,脚底下又传来了久违了的那种舒适感。
早上,饭桌子上许窈都还不依不饶:“哥,你突然对我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许大灿白眼都翻到后脑勺上去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老银币呗?”
老银币是啥许窈不懂,刘月如可懂!气的在桌子底下给了许大灿一脚,孩子还在呢!
果然,许飞古灵精怪地问:“爸,啥是老银币?”
气的刘月如放下碗:“别逼我在你姑姑面前扇你!”
吓的许飞一缩脖,唏哩呼噜喝起了稀饭。
“……”
有人要问了,许大灿不是挺有钱吗?怎么早上连牛奶都不给家人喝。
实际上,这时候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喝牛奶的习惯。
这时候早点喝啥呀?羊汤、油茶、胡辣汤;要清淡一点就豆浆、粥。
再富裕一点的家庭,像许雯雯就在喝强化麦乳精。
这玩意,4块钱一罐!普通小老百姓例如许飞,将其视为偶尔一尝的“高级营养品”。
许飞有小情绪了:“妈,凭啥许雯雯就能天天喝那高级玩意儿,我就只能眼巴巴看着!我也不奢求天天喝,好歹给我尝一口呗。”
说罢,许飞故作可怜状,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雯雯手里那杯麦乳精。
这小眼神,看的妹妹都同情心泛滥了,拿着杯子就递给他:“哥,你喝。”
但许飞这点儿小把戏让刘月如无情拆穿,轻轻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呵斥道:“你还吃得少了是吧?偷偷打开你妹妹麦乳精的罐子,一勺一勺挖着吃,把那半罐子都给吃了!”
刘月如训完许飞,又开始训许窈:“还有你这个当姑姑的,一天给他买零食吃!你看看他都胖成球了,从今往后咱们家每人定时定量,按我开的食谱吃!”
许窈连忙低头扒鸡蛋,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雯雯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给了许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
对过那屋,许大茂也跟家吃早餐呢。
于莉问他:“今天又去跟你那帮狐朋狗友打牌呗?”
许大茂干巴巴地解释:“不是狐朋狗友,原先都是我们厂的,打掼蛋,也不耍钱。以前你不还跟我们打呢么。”
想起以前跟阎解成一块,跟许大茂和娄晓娥打掼蛋的日子,于莉便情不自禁地走神了。
那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和许大茂特别有默契,有时候他们也换对家玩。
轮到于莉跟许大茂搭档的时候,那感觉就跟心意相通一样。
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要什么牌。
就像是两个人的灵魂在进行交流,特别高级。
现在,于莉看着正跟女儿抢酸豇豆的许大茂,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许大茂心虚地抬起头来,一脸傻笑:“那什么,你要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于莉叹了口气:“去吧,早点回来就成。”
趁着许文月去房间里拿书包的时候,许大茂一把搂住了于莉:“媳妇,快,让我亲一个!”
于莉脸红红地从他魔爪里挣脱出来,气的直拍他:“一天天的,女儿上学要迟到了!”
说完这话,见许文月还没有出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许大茂脸上啄了一下。
趁他傻笑的时候,小声地威胁他说:“你最好只是玩牌,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花花肠子,我就没收你的工具!”
许大茂只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吓的一捂工具落荒而逃……
“……”
上午,偌大一个家就只剩下于莉自己。
她收拾收拾屋子,又把地拖了,忙完了看了一眼手表,怎么才9点10分呀。
正在于莉百无聊赖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喊:“于莉在家吗?”
于莉眼珠子一转,连忙起身开门:“一大爷,您怎么今天没去上班?”
易中海进了屋,笑着说:“老了,不中用了,这两天老觉得不舒服 ,这不就请假上了趟医院,检查检查。”
于莉顺着他的话:“身体上的事儿可马虎不得!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像我爸似的,死活不肯上医院。”
于莉口中的“爸”可不是许富贵,而是她跟于海棠的亲老子,有病也不说,自个扛着,结果前些日子扛不住了,上医院一检查:高血压。
于海棠来找她:“咱爸病了,不能光我们两口子出钱吧?你也出点儿,这也是咱妈的意思。”
等晚上,许大茂下班了,于莉忐忑不安地找他商量,没想到许大茂还挺好说话:“怎么说也是我老丈人,该出,要不住院费就咱们都出了吧?”
于莉气的柳眉倒竖,伸手就拧住了许大茂的耳朵:“你还挺大方啊!凭什么呀,该多少就是多少,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他们是怎么对我的!”
“……”
于莉给易中海沏了杯茶,易中海喝了一口感叹道:“这茶香,张一元的吧?”
于莉心里也有些小骄傲,有些凡尔赛地说:“我不懂茶,都是大茂往家拿的。”
易中海喝了几口茶,言归正传:“秦京茹那边儿怎么说?”
于莉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她也后悔了,那天忍不住跟我抱怨说,兜兜转转绕这么一圈,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嫁给傻柱了呢。”
易中海也叹了口气:“这不怪京茹,都怪柱子那个糊涂车子,一直和秦淮茹不清不楚,想不让人家误会都难!”
于莉问道:“那傻柱什么意思啊?”
一说到这儿,易中海就着急:“那个完蛋草,他居然一会儿顾虑以后和阎解成不好相处,一会儿又顾忌贾家;说他要是娶了秦京茹,可跟秦淮茹成了实在亲戚了,到时候有些话不好说……”
易中海就差顿足捶胸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个混蛋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