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若蓦地一愣。
    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凡。
    这废物突然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道有陷阱？
    秦若若想不明白。
    这时，陈凡又道：“秦若若，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敢回答。”
    “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此语一出。
    现场众人全部对着秦若若指指点点。
    “卧槽，真有猫腻吗，怎么连自己姐姐叫什么都不敢说啊！”
    “幸好幸好，刚才你们骂的时候我没吭声，不然万一反转就打我脸了！”
    “放屁，老子刚才看见，你特么跳着脚在骂！”
    ……
    周围人议论声传进秦若若耳中，让她脸色发白。
    就连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有不少人在质疑她。
    秦若若当即梗着脖子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姐就是秦妃蓉，怎么了？”
    陈凡冷笑。
    “好，第二个问题。”
    “你刚说这个产品是三无劣质产品，都是用劣质材料合成的工业垃圾对吧？”
    一听这个问题。
    秦若若倒是没什么犹豫，直接道：“对啊，看来你不聋啊，能听见我说的话。”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秦若若连声催促。
    她现在已经确定，陈凡这废物在故弄玄虚了。
    除了第一个问题，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外，第二个问题不是送命题？
    还帮她强调一遍，真是个脑残。
    陈凡当然知道，秦若若脑海里在想什么。
    这女的就一妥妥单细胞生物，脑子里就那点弯弯绕的东西，根本不带猜的。
    陈凡道：“行，第三个问题。”
    “你刚说，凡尘美妆为了让这款三无产品上市，花了很多钱打点关系对吧？”
    “这还用说吗？”
    秦若若毫不犹豫呛声：“你这种工业垃圾还能上市，你敢说没花钱打点关系？”
    “真当我们老百姓没脑子，合着我们命贱，活该被你们这些黑良心的资本家迫害！”
    秦若若唯一有脑子的地方。
    就是把她和“老百姓”绑在一起。
    她这话一出口。
    立即引起不少人共情。
    大家再度群情激愤，指着陈凡破口大骂起来。
    “丧良心的狗东西，就该天打雷劈！”
    “滚吧，还敢问三个问题，现在问题问完了，带着你的工业垃圾有多远滚多远！”
    “哥几个，大家一起把这个开业仪式给砸了。”
    “看他还怎么骗老百姓的钱！”
    有人趁机煽动要砸场子。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
    幸好凡尘美妆的保安早早在现场待命，立即上前将这波骚乱制止。
    陈凡眼神冰冷，扫过人群中几道身影。
    这些人应该不是和秦若若一伙的，以她的脑子绝对想不到那么周密的布置。
    但不是她，就只能是蔡承龙的安排。
    这老小子蛰伏了这么久，总算要出来搞事了。
    此时，人群外围。
    掌绝那对年轻的男女弟子，正抱着双臂看热闹。
    男弟子冷笑道：“这人就是陈凡？”
    “看着很普通嘛，蔡承龙能被他给打败，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女弟子也道：“师兄，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天赋超绝的。”
    “蔡承龙虽说也是师傅的弟子。”
    “但他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他能有多少心思，放在习武上？”
    男弟子点头赞同：“你说的对。”
    “总之，他给师傅丢掉的脸。”
    “就让我们帮师傅讨回来吧！”
    “好，什么时候动手？”
    “先等等吧，现在人多。”
    男弟子目光扫过全场，“我就不信，他今天没有落单的时候！”
    这时，混乱的场面总算被控制住。
    但还是有质问声。
    从人群中传来。
    “姓陈的，都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借口说的！”
    “对啊，问题你也问完了，你到底承不承认，你们公司的产品是工业垃圾！”
    “大家别跟他磨叽了，直接打电话给市管所的吧！”
    “看他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
    陈凡并不着急。
    等这些声音都停下后。
    他才道：“各位，三个问题我问完了，秦若若的答案，你们也听见了。”
    “现在，我给大家看一个视频。”
    “相信大家会感兴趣。”
    说完，他给谭敏发去了一段视频。
    为了宣传公司和新产品，高台上有现成的投影仪和幕布。
    谭敏立即上前。
    将陈凡发来的视频投影出来。
    秦若若心头一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场众多宾客，则死死盯着屏幕，想看陈凡到底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很快，视频开始播放。
    这是一段写字楼大厅监控，拍下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陈凡和秦妃蓉，在大厅说话的画面。
    监控效果不错，不止画面清晰。
    就连两人对话的声音，都一字不差的录了进来。
    而当秦若若看见视频里的秦妃蓉时。
    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陈凡，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那个配方卖给我吧，我不白拿，我出钱买。”
    “秦妃蓉，你脑子有问题吧？”
    “为了这么个配方，你愿意花五百万？！”
    ……
    “只要能帮妃凡美妆摆脱困境，五千万我都愿意给！”
    ……
    视频内容是完整的。
    从秦妃蓉过来找陈凡开始，到两人闹的不欢而散。
    每句对话都没有落下。
    但在场宾客自动过滤了那些无效信息，只听到了这几句重要内容。
    陈凡嘴角一扬，冷笑：“各位都看见了。”
    “刚才秦若若可是亲口承认，秦妃蓉是她的姐姐，也是妃凡美妆的董事长。”
    “那我倒要问问。”
    “一款在你嘴里用低劣材料合成的三无产品，工业垃圾！”
    “你姐竟打算用五千万来买？”
    “你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她的妃凡美妆，又打算搞什么残害百姓的手段？”
    “如果我今天，把配方卖给她了。”
    “她又该怎么花钱打点关系，好让这款工业垃圾上市？”
    “你不是很能说吗？”
    “你不是实名举报吗？你不是要为民请命吗？”
    “身份证呢，继续举起来呀！”
    “你倒是给大家一个解释啊！”
    陈凡一通话。
    如惊雷一般。
    在秦若若脑海里炸响，炸的她晕头转向。
    一道道愤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当即将秦若若还有赵翠花给淹没。
    “卧槽，这无耻的女人，竟然利用我们！！”
    “我热烈的马，你们别拦我，我今天非得给她两巴掌！”
    “呵呵，原来是买配方不成，故意来污蔑捣乱啊！真是丑陋的商业竞争！”
    “家人们，给咱们这位大主播点点举报，千万不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