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为什么……”
    只剩下最后一颗头颅的九婴魔神彻底崩溃了。
    他的话语中唯有惊恐，惊慌失措地后退，直至撞到青岩峰，“轰隆”一声瘫软在地。
    这头融合了三位魔神的合体怪物，此刻被啃得不成人型，胸膛破开一个大洞，手臂与一条大腿消失。
    只剩下那半边残躯，仍在滴落鲜血，腐蚀地面。
    李秋夜的肚子膨胀鼓起，像是怀胎十月一般。
    接连吞食了两头魔神后，他似乎产生了些许“饱腹感”。正是因此饱腹感，他眼中的猩红缓缓消退，理智也逐渐回归。
    “呜……好饱……怎么回事……”
    李秋夜茫然地看向正前方。
    他感觉像是做了很长的一场梦，梦中他久违地来了一次疯狂星期四，吃得不亦乐乎。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
    这才发现，自己的躯体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像是被丢到血池中染了一遍似的。
    而且……
    利爪般的手指间，以及嘴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些肉糜。
    而原本把他逼到绝境，吸收了自己身体大半的敌人。现在却瘫软在地，瞳孔失去了神采，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喂……”
    李秋夜向前踏出一步，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啊！传说！啊！眼睛！”
    九婴魔神陡然大叫一声，说这些古怪的话语。
    李秋夜眉头一皱，却见其身上亮起一抹诡异的暗红光芒。
    “那是……”
    李秋夜对那股光芒有些熟悉感。
    但还未等他看出些什么，光芒一亮一暗，那头残缺不堪的魔神怪，已然失去了踪影。
    “传送？还是说……这个降临仪式的时间局限？”
    李秋夜搞不清状况。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混乱，他只记得自己最后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之后就像是小说动漫里的主角一样，丢失了这部分的记忆。
    【叮～吞食神境后期魔神夔牛，获得其剩余寿命——102万年。】
    【叮～吞食神境后期魔神犼，获得其剩余寿命——110万年。】
    【检测到体内两种法则之力残留，是否进行提炼，提炼需要消耗50万寿命值。提炼成功，可获取完整法则之力。】
    系统提示音很合时宜地响起了。
    李秋夜听得心中一怔。
    “吞食？不是斩杀？也就是说，我真的把那两头魔神吃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部。
    那张恐怖的深渊巨口，摸起来极为尖利，还有一股诡异的无形吸引力。
    李秋夜在触摸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一股想把自己的手吃下去的欲望！
    这股欲望如同草原野火，一经点燃便瞬间熊熊燃烧。
    李秋夜眼中的猩红再次冒出。
    浓烈的负面情绪疯狂填充他的脑海，让他想要破坏一切，吞食一切！
    “古怪！这个状态很古怪，我必须尽快恢复。”
    李秋夜深吸一口气，竭力遏制住欲望，坐了下来。
    他连忙运转《万象变体功》，想要压制这副怪物身躯，恢复人身形态。
    “万象变体！”
    一丝丝奇异的能量流转全身。
    血肉开始扭曲塌陷，向着内部压缩。
    这副三百米怪物身躯，猛然缩小至一百米，然而下一刻。
    “呲！”
    十几条血色手臂从李秋夜的胸膛腹部钻出，他的体型又恢复了原样。
    很显然，他失败了。
    现在这个诡异的状态，靠当前的《万象变体功》无法压制。
    “既然如此……杀猪系统，加点！”
    李秋夜唤起系统。
    那半透明界面中，两百万寿命值仿佛熠熠生辉！
    杀了两头魔神，他可谓是一波肥，现在想加什么就加什么。
    “加点二十万年，万象变体功！”
    【第一年，你开始修炼万象变体，然而这本功法你已经走到了至臻，难有寸进，只能继续推演……】
    【九千两百三十年，在多种法则之力，以及其他功法的影响下，你历经近万年的推演，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推演出超越五洲世界任何功法的炼体神功！
    你将其命名为——万象神功】
    【十万七千年，万象神功突破至第三层，你融合先前的种种变化，完善了三种形态变化。第一为人型。第二为两百米类魔神真身。第三，则为吞食魔神出现的狂暴形态——噬神者形态。】
    【十九万年，万象神功突破第五层。万象神功没有层数限制，可一直提升。这几万年，你一直用来掌握自身的三个形态变化，完美掌控前两种，但噬神者形态极度危险，始终难以掌控。】
    ……
    【剩余寿命：198万年（尾数忽略）】
    【万象神功：第五层（万象三形态……）】
    【炼体境界：神体境中期】
    李秋夜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恢复了黑红之色，深邃且平静。
    二十万年苦修历历在目，那恐怖的噬神者形态，即使是加点了这么多，依旧没能彻底掌控。
    “噬神者形态么，倒是贴切。”
    他心中喃喃道，随即运转万象神功。
    血肉收缩，血手像是融化的蜡烛般滴落。
    李秋夜重新变回了人类形态。
    赤裸身体，身材健壮如钢铁浇筑，却不显臃肿。
    看着自己原模原样的双手，李秋夜满意地点点头，他抬头瞥了眼系统界面。
    【姓名：李秋夜】
    【剩余寿命：198万年】
    【境界：炼体（神境中期）炼气（合道巅峰）】
    【功法：诛神刀法（圆满……）真我自在经（第四层……）万象神功（第五层）天魔诀（至臻，天魔不灭身，真魔燃血，魔域领域，吞源手……）屠猪法门（至臻）……】
    【功法作用：不死不灭、自由变换、全面增幅、血肉愈合、刀法极境之上，杀猪极境（对猪类生物极强威慑）……】
    【天赋：万妖圣体（控水，红煞，龙威，蛇速，巨力，猿力，狼啸……）】
    【绑定武器：杀猪刀（猪类生物有概率一击必杀，已升级为如意杀猪刀。）
    坚韧度 锋利度
    “杀猪数量：\/”】
    【法则之力：吞魔能量。
    次法则之力：无。
    不全法则之力：白骨冥炎，毁灭能量】
    密密麻麻的字迹，已经需要翻好几次页面了。
    他也已经从小镇的猪肉荣，成长为屹立在五洲之巅的神明之一。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长，又恍若隔日。
    李秋夜淡然一笑，心中念道：
    “消耗50万寿命值，提炼法则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