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案。
李秋夜没有答案。
就连杀猪系统，这一次也没有任何提示音，它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或许如兵主所言，掌控大道后，自己就是大道的代言人，不会被大道意志所侵蚀。又或许，李秋夜的意志将彻底消失，转变为另一个人格，名为“破坏道主”的人格。
介于那股意志的bug表现。
李秋夜更倾向于后者。
“我还不足以完全掌控这股意志。难道，是因为不够契合我自身吗？那三种法则之力，并非是我本来的力量。”
李秋夜眉头紧锁，沉思着。
那三种法则之力，无一例外，皆来自魔域的魔神。他们本就代表着破坏与毁灭，是决心要灭绝世间一切，侵蚀所有世界的扭曲种族。
因此，这些法则所属于的破坏大道，会如此暴戾，如此邪性，也实属正常。
但这一次失控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在被“破坏意志”控制躯体的时候，处于那种极端状态下，李秋夜的法则力量皆得到了数倍增强，感知力等等也得到质变，甚至触摸到了一丝道的运转真谛。
毫无疑问，道主，是极强的。
哪怕只能运用其一部分力量，也远超至高武神。
李秋夜窥探到了，亲身体验到了。
这对于他以后突破道主，都是有巨大作用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真正适合李秋夜的大道，又是什么呢？
刀法大道？
不说存不存在，就有一个兵主横在了前面。
而其他法则之力，经过系统的分析演化，并没有道路可以走。
只剩下由七彩真意和七彩之炎了，这两者，是李秋夜自身纯粹的力量，来源于《真我自在经》和《火炎真经》。
但这两种法则之力，所属于的大道，又是什么呢？
“或许这一次，无法通过系统简单突破了。”
李秋夜感慨道。
正如兵主所言，要明悟本心，才能掌控大道。
李秋夜认为，一路走来到现在，也是该依靠自己本身，去突破这个瓶颈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加点一下。
李秋夜端坐于地上，唤起系统，开始加点。
“加点一百万年，真我自在经。”
【第一年……】
【十三万八千年，你领悟了新的心法，名曰“万我本心”，在此心法运转下，你将不受外界情绪影响，只留存最真实的自我。】
【五十三万年，真我自在经突破第二十九层。】
李秋夜的所有功法层次都极高，甚至不只是神级，隐隐达到了道主层次。也因此，功法的提升愈加缓慢，武界已经不存在能增幅功法的丹药或者物品了，只能靠纯粹的寿命值推演。
寿命值已经逐渐失去了寿命作用，更类似一种推演的能量。
……
【真我自在经，三十八层（万我本心，固心，聚神……）】
李秋夜呼出一口浊气，心间一片清明。
仿佛整个人连同神魂都进入大海洗涤了一番，将所有的暴戾，狂躁，急切，甚至那“破坏意志”，也都完全褪去。
此时此刻，他感到极其轻松。
“万我本心！”
李秋夜默默运转心诀，感受着这新招式的作用。
他仿佛整个人脱离开来，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去操控自己的躯体，去感知自己能感知到的一切。
“这个状态下，即使被破坏意志侵蚀，我也应该能维持几分钟。”
李秋夜心中有所估量。
然而，这也只能当做逼不得已的底牌使用了。
“破坏道种”可不比“人神形态”，后者即使失控，也不会造成多大后果。而前者一旦失控，就有被占据意志的风险。
一百万年推演提升，这个效果很一般。
李秋夜决定暂缓掌控“破坏大道”。
先做一些，遵从内心，明悟本心的事情。
他打开布袋，将百来头天睛豚兽放出，开始杀猪。
七彩之炎化作链条，把一头头天睛豚兽捆绑在洞窟内。
天睛豚兽智慧度并不高，只有等同武圣层次的才有语言能力。
这一批全都是武圣之下的，只会沙哑地叫喊着。
天睛豚兽由于特殊的身体构造，体内还存在着能迷乱心神的毒囊，所以剖解起来需要极其成熟的技术，并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出错，否则整一头天睛豚兽的肉质和效用将大打折扣。
当然，这对于杀猪百万头的李秋夜而言，比喝水还要简单。
只是一眼，他就看透了天睛豚兽的内部构造。
“呲！”
随后杀猪刀如柳叶般轻轻划落，瞬间在天睛豚兽身上闪过几道刀光。
那一个个需要处理的部位，以及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大肉，顿时散开，像是一朵晶莹的肉花绽放。
【成功杀死第……】
“呲！”
杀猪刀划过血肉的声音，如某种特殊的乐器。
从响起开始，就没有中止过，一直到第一批猪全部被宰杀。
很快，就又添了好几万的杀猪数量。
“下一个目标，是一千万么，还是得培育品阶更高的猪，否则效率太慢。”
李秋夜收刀入鞘，置换出本体。
本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强悍的吸力释放而出，直接将所有天睛豚肉都吞噬殆尽。
“不错……这一百头猪，气血竟然增长了千分之五，相当于两头魔圣了。”
李秋夜满意地笑了，那森然的牙齿间，还残存些许肉沫。
“我的本体境界已经停滞不前太久，但气血却并无极限。现在的我，有两副躯体，或许，我可以尝试两种道路……”
李秋夜灵光一闪。
原身更倾向于真意与刀法，是比较纯粹，不掺杂邪魔之物的道路。
而本体，走血肉横炼，体魄异变，是更近似“破坏大道”的道路。
鱼和熊掌或许不能兼得。
但在先得到哪个就拿哪个，应该不成问题。
“那么，我需要更多的气血药材，去提升本体及原身的体魄力量，现在的钱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多的神灵石！”
李秋夜眼中燃起对金钱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