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几个混混自以为是的小团体，但没想到是货真价实的大帮派。
    刚刚进去的时候，他们安排我的就是平时打打杂，准备准备要用的物品或是粗糙的武器。
    他看着我越来越怪的眼神，似乎理解错了什么，略微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嗯，但我并没有多少反感，相反我还非常满意，毕竟时不时会有点小钱打赏。
    有的时候帮忙打架办事儿还有更多的报酬。
    在后来一回跟着另外三个人去讨债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个借钱的人竟然卖了个肾还钱。
    走之前我出于好奇，顺带向那个人打听了非法人体器官倒卖的黑医院门路。
    因此赚到了更多的钱。
    此时，身为心理咨询师的我反而有些承受不住了，脸上绷紧的完美微笑开始扭曲，他很敏锐的发现了我的变化。
    再次拿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眼神看着我，而那双眼睛相比第一次的，眼神又多了很多意味不明的色彩。
    我感觉我的脖子和手肘肌肉在忍不住的颤抖，眼皮连续跳动了好几下，两只手掌下意识的相互揣摩。
    这实在是太让人惊恐了，他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平淡的语气令人忍不住的相信他所说的正是事实，尽管是那么的荒诞。
    过度的紧张让我感觉我的胃有点疼，心脏砰砰直跳，而大脑则在颤抖。
    近乎求生般的本能让我顺势开口说道:
    黑心医院，你该不会也为了钱而卖了自己的肾吧？
    他: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蠢，为了一点小钱把身体中这么重要的器官卖掉，让自己失去劳动力，这其实是亏本的生意。
    但我很快就想到了很多资本家的游戏，我开始将帮会里几个缺钱的人拉了进来。
    一开始，只是在跟他们保证绝对卫生的情况下，让他们卖了血，而我则抽百分之十的抽成。
    在我的要求下，这家黑医院也确实认真做了卫生工作，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但这只是给新人的福利罢了。
    他们后来为了钱又陆续这样卖了几次血，一个原因是让他们逐渐对这种不需要劳作赚钱方式上瘾。
    毕竟一种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人慢慢的就会开始习惯，甚至可以接受更严重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温水煮青蛙。
    第二个原因就是让他们将这种赚钱方式在帮会内传播开来，总会有人来的，毕竟人类就像港口羊贩子手上的羊群一样愚蠢。
    只要领头的头羊被推下海淹死，其他的羊就会，跟着一起跳下海。
    慢慢的，帮会里越来越多的人被我拉了进来，除了卖血以外，他们也开始卖别的。
    有的人开始卖自己的肝脏，因为肝脏只需要留下来三分之一就可以再生，有些人甚至卖了十多次。
    虽然确实不会有人蠢到把肾卖了，但不过也有些人卖了自己的一只眼角膜，有个家伙甚至还卖了精。
    这种交易的金额都是很大的，同时又有抽成了，我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同时我收的都是现金，存银行是傻子的行为。
    当然，出于安全问题，我是不会告诉你金额数目和藏匿地点的。
    我用手纸擦了擦汗，努力让自己的嗓子不像在冬天一样发抖，开口说道:
    好的，确实是相当有意思的经历呢，不过时间也到了，这次的心理咨询就结束了，你可以去找你母亲了，接下来我要整理一下笔记。
    他站起身来，神色略微变化了一瞬间，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当时有没有露出微笑，如果是的话，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表情。
    出人意料的是，他在离开之前向我鞠躬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