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气势!
祁安邦抹了一把脸,过了许久才出声,“......你的安全最重要,我能帮上什么?”
“画个地图,从这去祁年和祁贺家的地图,这事只咱俩知道。”
祁安邦还是不放心,“你的办法稳妥吗,我怕......”
林夏从兜里掏出一个随手拿的药瓶,开始现编故事,“当初我在清溪大队,救过一个医学奇才。
这东西随风散下去,一个胡同都能睡到大中午,绝对不会让他们抓到一丝的把柄。
时间我不好把控,你替我遮掩一下,我保证尽快回来。”
说着就要给祁安邦试试。
祁安邦被逼无奈,赶紧拿出笔画了起来。
一张平面图简单明了,两兄弟俩离得挺近,倒是能省不少时间。
林夏看完后,直接一把火烧了,扔进了祁安邦的搪瓷茶缸子里。
祁安邦,“......”
心情忽然变了是怎么回事?
林夏刚出门,蔺枫晚起夜,看祁安邦端着水不喝,“给我吧,正好渴了。”
祁安邦直接带着纸一口闷了,“我等好久了,喝完再去给你倒。”
呼,又苦又涩。
那孩子真熊。
林夏顺路先去了祁贺家,运输公司的家属院,从外边看都大气。
林夏按着门牌号找了过去。
看祁安邦查的这么仔细,想必心里也是憋着火呢。
进门后,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圈。
干净的离谱。
不应该啊。
本着不走空的原则,将柜子里几块新布和两个暖水瓶带上了。
实在不甘心。
出门后将楼上楼下的面积比对了一下,没感觉有隐蔽的空间。
若是这两兄弟还有其他住宅,祁安邦应该不会只给自己这一个住址。
忽然她发现了不对。
这会是夏天,大家都会开着窗户。
可祁贺家左边邻居的窗户却关的死死的。
不仅如此,连窗帘都拉着。
这就不大对了。
林夏赶紧进了隔壁,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地上落了一层灰,像很久没人居住一样。
这年头住房条件紧张。
单位里等着分房子的大有人在,怎么可能有人分了房子不住呢。
林夏没敢出空间,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空的。
格局跟隔壁一模一样,可高度上明显矮了一段。
林夏嘴角渐渐地翘起。
妙啊!
东西只有放在能看到的地方才安心。
找了个墙角的位置,从空间里找了个梯子,林夏用起钉器将天花板开出只容一人抬头的位置。
拿着手电筒一照。
好嘛,上边还真偷出了一个小阁楼。
十几个黑漆漆的箱子整齐摆列,相当的瘆人。
林夏一抬手全部收进空间。
将花布天花板恢复原样,一键收回梯子,奔赴下一个战场。
祁年家住的铁道家属院则比较特殊。
一楼是南向的房屋带院,二楼以上则北向开门,外设的楼梯上下楼。
院子前边隔着一条两米宽的小胡同,一长排的小平房是各家的储藏室。
林夏对号入座,很快找到了祈年家的储藏室。
相较于其他人家的门锁,他家的储藏室都生了锈,像是很久没打开过。
林夏用特殊的工具试探了两下,很快就把锁打开了。
然后一头黑线。
一堵封死的墙梆硬。
林夏将门锁好,绕到前边找到了窗户。
估计是怕人怀疑,窗户只搭了一个帘子,林夏进了空间,试探性的进了储藏室。
她出去都没地。
储藏室里严丝合缝,摆着同样的箱子。
一键回收全部财产。
这么走,太便宜了他们。
去祁年家转了一圈,两兄弟竟然都没在家。
从祁贺家拿来的那几块布,全都塞到了祈年家的柜子,钱票搜刮了一下,差不多有200来块钱。
伪装了一番后,林夏直接去了运输公司。
哥俩还真凑在祈贺的办公室。
桌子上摆了不少的酒,菜基本没动,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祁安邦一家。
含“娘”量极高。
“当初就该把祁长安弄死在乡下,那俩老东西这会什么也不会争了。
要不是林娜娜那个废物联系不上了,哪还有后边这些破事。”
祁贺将酒瓶子狠狠地掼在了桌子上,气急败坏,“哥,你说个主意,这事我们怎么办?”
“走为上策,人我们救不出来,若是判了刑,到时候咱兄弟俩也脱不了干系。”
祁年严肃的看着祁贺,压低声音痛陈利害。
“我知道你心疼爸妈,可这会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若是爸妈扛不住,交代点什么事,我们俩也会进去。
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弄来的东西就保不住了。”
看他眼神松动,祁年又换了一个说法。
“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好,我们俩也都有儿子,要是将来两难我们也得牺牲。
咱俩得趁着今晚赶紧转移东西,你们单位应急车还停在西南的车库吗?”
祁贺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还在那,我就是不忍心,爸妈为了我们......”
祁年的眼中闪过讽刺。
那俩老东西偏心老二,不知道偷给他多少东西。
要真是为了他们,怎么只把不能出手的东西分给他们。
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这样的日子可不算好。
可这会祁贺情绪激动,实在是不敢刺激他,只能顺着他的思路安慰。
祁贺纠结挣扎了一会,老笨钟整点报时,这会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祁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若是天亮就走不了了,为了孩子狠狠心。
爸妈给我留下的地址是凤鸣街长松巷。”
“第十四栋院子,门牌号后面藏着钥匙,若是这个信息对,我们就能找到爸妈藏得所有钱。”
哥俩各知道一半的信息,这也是当初祁安远想的主意,就为了以防万一。
想到这祁贺呜呜的哭了起来,心中满是对祁安远和郑小意的心疼和愧疚。
祁年有些烦躁。
做了婊子还立牌坊,收拾别人父母的时候,这小子可心狠着呢。
祁年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我们还得搬东西,没时间再哭了。”
就是现在!
林夏眼中闪过狠辣。
趁着他开门的声响,伸出一只手,摸了个酒瓶子,从身后对着祁贺狠狠的砸了过去。
祁贺背对着门坐,被砸后不可置信的回头,跟听见声响转身的祁年对了眼。
“你......”
祁贺捂着满脑袋的血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祁年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吧?!
怎么还打自己呢
他一个人搬不了太多东西,看来那些箱子不能要了,只要把藏钱的箱子找到,到了南边他一样过得风生水起。
祁年都来不及看一眼祁贺赶紧往外走。
林夏赶紧从后面用加了药的棉布捂住他的口鼻,没十秒的功夫人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将人扔进小黑屋,林夏将祁贺的办公室搜刮了一圈。
祁贺作为财务,每天掌握不少的流水,看他打包好的样子,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林夏自然是却之不恭。
接下来就看他们兄弟反目了,私吞逃跑的戏码。。
等祁贺什么时候招了,她亲自把他哥哥送交到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