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家里人支持,吕翠玟哪有这样的力量?!
吕梁文还真是越走越偏了。
走了大半夜,终于回了城。
跟孟小毛、关世奎一起站在十字路口,顾知野的脸上很无语。
找属下给自己揽了份催收的活。
孟小毛这本事和林夏不相上下 。
拔出萝卜带出泥,以身入局,还捎带着别人,根本避不开 。
被顾知野嫌弃的看着,孟小毛缩了缩脖子,他还是喜欢和自己的好朋友搭档。
林夏最多也就是动手,打一顿也就算了,老大这眼神太吓人了。
顾知野没空搭理他,只紧紧的抿了一下唇。
他这会也没法扣着关世奎,只能让孟小毛先跟着关世奎。
走一步看一步。
孟小毛被关世奎安排进了巡查队,活轻松还油水大,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关经理,你也知道,咱俩也没啥过节,被派过来跟着你要账,那也是无奈之举,您见谅啊!”
关世奎这会酒醒了,也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
深究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先在值班室对付一夜,我让明天让人给你安排个单间的宿舍。”
孟小毛自然是连连答应。
这会善意提醒,“这癞老大那边的事,您还得尽快解决。
不然......”耽误他们的任务啊!
\"我知道!”
关世奎愁眉苦脸的回了屋,躺在床上左右翻转睡不着。
他从来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只不过外表长得太迷惑,谁也不相信他。
前段时间,一个爱捂着鼻子的女人竟然说他是潜伏者 ,还让他配合调车往京都拉东西。
开玩笑,侮辱谁呢。
可自己欠下这些赌债不还还行。
要不跟哪个女人要点钱?
将女人给的鬼画符身份证明烧了,关世奎开窗通风清醒了一下脑子,很快就想清了说辞。
林川莎大半夜被喊来,听着关世奎的说辞,愣了很久没说话。
“你要问我要钱,不给就举报我?”
“女士,您理解的有些偏激了!”
关世奎给她倒了一杯水,耐心的解释,“我们运输公司自从出事后,账目由三个会计过审。
你要是运东西,没有款项入账,我怕是没法交代。”
林川莎眼睛不由的瞪大,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作为天黄的子民,你的羞耻心呢。”
关世奎直接冷了脸,声音也拔高了两个度,“女士,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就跟你要点钱,你咋还骂的这么脏呢。
我从小在这片土地长大,父母也是参加过战斗的人。
你一张嘴叭叭两句,就去怀疑我的身份。
你看看你们那个种族,两个叠一块都没我这一米八的大个高长。
不给就不给,别来侮辱我。”
林川莎被气的脖子都粗了 。
她们引以为傲的身份,怎么到他这就是侮辱了?
当年撤退的时候,很多的资料都遗失。
她们拼尽全力,只找到了一份名单。
就这33个人,过去十年竟然死了7个,知道身份后自杀了3个。
像关世奎这样的反应,还真是头一个。
可随着日期的临近,她们的勇士被寻到不少,不应该被埋没在充满仇恨的异土。
林川莎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要多少?”
“一辆车5000元,我只要人民银行的不记名存单。”
“八~嘎!”
“我艹,你才八~嘎,你全家都八~嘎!”
关世奎气的拍了桌子,直接坐地涨价,“这会一辆一万,爱用不用,老子不伺候了!”
林川莎眼神凶狠,血压已经飚到了最高。
“你不怕死吗?”
“怕死不是华夏人!”
关世奎做了个请的姿势,握着扳手的左手在身后微微发抖。
“你有种!”
关世奎抖到天亮,看到门缝里塞进来了三张存单,心疼的捶胸口。
要少了!
不过小日子这是要疯啊?
不会是要运什么违禁品吧???!
真要是这样,他得上报啊!
摸了摸颤抖的腿,关世奎让值班的司机把他送去了医院。
七点半的医院,只有林夏早早的上了班。
关世奎四处张望,不解的问,“你咋来这么早?”
“早起的虫儿有鸟投喂。”
林夏举了举徐招娣她妈投喂的面条。
这会看关世奎抖成残影的腿,十分好心的让出了凳子。
就这样的也是潜伏的特务?
还种子?
关世奎咧嘴笑笑,“谢谢小同志,你吃什么呀?”
“面条,不过我都不够吃,不可能分给你,除非你拿肉来换。”
关世奎心慌的不行,这会迫切的想要林夏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赶紧掏出几张肉票给她,那三张存单也露了出来。
俩人都愣了一下:……
林夏装作不认识,指了指存单,“这是什么钱啊,能买不少面条吧?”
“这不是钱,一个坏女人给的。”
看到这个,关世奎手也抖了起来,“逼着我给她运东西,我这愁的不行!”
“钱都给了,那就运呗!”
林夏觉得这人有点奇怪,赶紧将肉票收起来。
要是吃完再问她要,就直接揍他一顿。
关世奎吃完后,心才不慌了,这才跟林夏闲聊。
“小同志,你有什么高见?”
“让你运东西,到了车上,还不是你说的算。”
她还高见,啥也不敢说。
这会她还被困在了医院,千万不能惹事了。
忽然关世奎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着林夏道了声谢,又塞给了她两张粮票就跑了。
林夏将饭盒刷干净后,连带着肉票和粮票一起,去病房还给了徐招娣她 。
小宝宝躺在妈妈的怀里,这会睡得很是香甜 。
林夏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找我有事吗?”
徐招娣的脸色很复杂,“待会我婆婆要过来,我怕她把孩子给我抢走了。”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然后就是很长的沉默。
林夏捻了下手指,目光灼灼的看着徐招娣,“那天晚上你没睡着?”
“睡着了,听着外边的声音就惊醒了。
看你和我男人都没在,还以为你弄出去揍他。”
林夏有些奇怪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揍他?”
这会小宝宝似乎是尿了,睡得有些不耐烦。
徐招娣赶紧给她换了尿布,待孩子睡稳后,这才小声的跟林夏解释。
“我是家里的老大 , 从小被非打即骂,察言观色惯了。
对一切情绪很敏感,你看他的眼神我懂。”
“最后一个问题?”
林夏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疑似的怀疑,“当时你的状态平稳,完全是睡着的状态,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
“家里房子小,我得早早地睡觉,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呼吸,而且有些药对我没用。”
bbq,被威胁了。
林夏这会都在考虑,空间里的环境,适不适合小宝宝生活。
忽然听见外边传来吵闹,林夏赶紧靠近窗户往下看。
只见一位三角眼、高颧骨且走路都带着凶样的老太太,正气势汹汹地在下边骂人。
而徐招娣的眼里闪过犹豫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