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的东西还真不少。”
刘向北呼吸加深,冷哼一声坐在了一边。
看他这个模样,林夏没有放松,一直是防御的姿势,“你这个人看着还不错。
你接近我是为什么?”
“我一个棋子,还有什么用处。”
刘向北仰躺在地,面露无奈,“你和你男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实在对你们下不了手。
刘仟元对刘良忠寄予厚望。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谁也逃不过他的眼,你们好自为之。”
自从他当兵后,逃脱了刘仟元的掌控。
谁曾想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林夏收起木仓,站了起来,幽幽的扔了一句,“那你想不想把他扳倒。”
刘向北笑了。
渐渐的笑声变大,最后用胳膊挡住了手。
“先不说刘仟元的势力,就连刘良忠母亲的娘家都不好惹。
对上他们,如蜉蝣撼大树,这事想是没用的,不然他绝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看他有这个想法,林夏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我们可以合作收集证据,里应外合。
刘仟元再牛逼,他也大不过铁证如山和人民的审判。”
刘向北直接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林夏,“说说你的想法,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他挣脱不开命运的纠缠。
只想为母亲和妹妹换一条生路。
林夏将查到的信息关联了一下,“王硕下乡的时候,跟一个叫刘向南的小伙子住一个屋,俩人关系不错。
刘向南身体不好,晕倒后被王硕送到了医院,那次俩人谁也没有回来。”
林夏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刘向北,“当初王硕出事,跟他同期的李二梁也突发疾病去世。
他是不是为了给刘向南换命去世了?”
刘向北的呼吸加重,攥紧了拳头,“是,家族遗传的疾病,我们这一辈,刘向南和刘良忠都没有幸免。
刘向南被当做实验,先做的手术。
等他成功了,才让刘良忠进了手术室。”
“人呢?”
“死了。”
林夏不解,“死了?”
刘向北眼底潮湿,“那时候刘家被人盯上,刘良忠下乡,主要是做戏给人看。
刘仟元用我母亲和妹妹威胁,让刘向南跟着一起去,就是为了随时用他做实验。
做手术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
向南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伤疤,在病房里把自己吊死了。”
林夏难得的愣住了。
这事后续是她推测出来的,可结果却超乎了她的想象。
刘向北摸了一把脸,继续开口,“这件事后来我也查过,他们下乡的大队,开了让向南回城治病的介绍信。
那时候向南已经病的很厉害了,王硕不忍让他一人走,跟大队长请了假送他回去。
出事后,刘仟元让人做了手脚,伪造了王硕从楼上掉下来的场景,让王家人看了一眼就火化了。”
这些事跟林夏了解的大差不差。
怪不得再也没查到刘向南的踪迹。
原来人早就自杀了。
刘仟元还真是该死。
俩人说着话,一股雾气飘来,带着浓重的腐烂的味道。
“快走,是瘴气,我们得离开这个地方。”
俩人疾行了半个小时,这才避开了那个区域。
林夏拿出从漂亮国大兵身上找到的录音机,说了自己的计划。
“既然咱俩的目的一致,你愿不愿假死,跳出所有人的监控,利用自身的优势入虎穴找寻证据。”
“说来听听。”
林夏打开录音机,将它放进包里。
学着刚才络腮胡的语调和语言,模仿着当时的场景,开始破口大骂,“十几个人全都是废物,连个女人都住不住。
赶紧处理了这个大眼睛男人,我们去抓落水的那个女人,千万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片区域。”
说话间,林夏迅速上膛开保险,一梭子打出去后,反手压枪。
络腮大胡子的声音继续响起,“一把火烧干净,华夏那边不停地派人来,不能让人发现他们死在我们手上。
其他人赶紧去原来的地方结合。”
接着,林夏对着刘向北打了个手势,俩人朝着既定的方向跑去。
途中,络腮大胡子怒骂的声音不止。
也就过了半个小时,电池耗费殆尽,录音机自动停止了工作。
林夏将录音机用油纸袋包好,直接放进了随身的包里,幽幽叹息,“刘向北,你现在英勇牺牲了。”
这可是她回去解释刘向北“去向”的铁证。
刘向北全程呆愣。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夏用手在他眼前划拉了两下,“傻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学的这么像。
“天机不可泄露。”
林夏拿出一支笔、一把钱还有伪装身份的介绍信给他,“去京都新街小楼找一个叫孟小毛的人。
报我的名字,说你叫林东。”
刘向东看了下周围,有些迟疑,“这一片比较危险,我帮你把障碍清一下,省的你一个人危险。”
林夏摇头,“你可别忘了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好几队人,说不定其中还有任伯言的眼线。”
“那你保重。”
刘向东对林夏敬了一礼,转头朝来时的路奔去。
林夏将三把枪上膛,全都塞进了空间。
将小狼崽放了出来,找了个伏击的位置守株待兔。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摸上来了两个罗圈腿,
解决完他们后,林夏兴致缺缺的扑进了深山老林。
行进了一天,再也没见到人。
夜里林夏进了空间睡觉,让小狼崽在外边巡逻。
睡了三四个小时,小狼崽示警,林夏赶紧把它收了回来。
没一会,十几个罗圈腿挑着刺刀走了过来。
林夏也没出空间,借着夜色的隐藏,迅速地射击收割。
叽里呱啦鸟语此起彼伏。
林夏唱着国歌,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罗圈腿的痛呼和哀嚎声也就持续了一分钟。
确认安全后,林夏迅速搜刮了一圈。
武器弹药并没有多少,其中有有两枚勋章倒是挺特别,带回去换斤猪肉吃也不错。
忽然前方又传来脚步声,林夏赶紧躲起来。
是两个拿着木仓的老越过来查看情况,看到死了一地的罗圈腿,拔腿就往后跑。
林夏将死罗圈腿们收进空间,悄悄的跟在老越身后。
七扭八拐,大约行进了一个小时。
老越竟然带着她进了野牛沟,四周亮着火把照的灯火通明。
林夏福灵心至。
野牛沟之所以凶险,除了这天然的地势屏障,估计这些武装组织也没少出力。
听他们在那叽里呱啦,林夏这才体会到了刘向东的无奈。
这狗东西也不知道在说啥。
真烦人。
挨着搜寻了一圈,一处半地下的水牢竟然把守了不少人。
林夏悄声的摸了过去,从栅栏往里一看,跟警觉的顾知野来了个对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