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疫情有所好转,国际航班逐渐恢复,婉晴迅速处理完国内的事情,改签了机票,返回加拿大。
疫情发生以后,reina很长时间没有事情做了。之前她在kari手下做助理工作,kari是按照她在办公室的工作时间计算工资的。而疫情后整个办公楼关闭了,她也就没有了收入。
虽然之前她还有很多积蓄,而且,她也向政府申请了每个月1550刀的“疫情失业补助”,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疫情稍微有所好转,她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将公寓房出租出去,然后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魁省,在那里她找了一家酒店做服务生。
与国内通航之后,helen也回了国,婉晴回来前只好联系了老赵。
按照加拿大政府的要求,凡是从国外入境的都需要居家自行隔离十四天。
之前的政策是在政府指定的机场酒店隔离七天,检测没有问题了,然后再居家隔离。不过,这住酒店的费用就需要自己掏腰包,遭到了广泛的非议。一些印度裔的被隔离者甚至从指定的隔离酒店跳窗逃回家,以表示抗议。后来,政府就改为:出机场后领取检测盒,按照要求自我检测若干次并上报结果,居家隔离十四天。
回来后,婉晴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是居家隔离,但毕竟是在自己家隔离,所以还是很自在的。
老赵为她居家隔离期间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他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一些半成品,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临走时他说:如果再需要什么东西,给他打电话就是了。
婉晴收拾整理完行李,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归置到位。
落地加拿大后,她还给两个孩子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安顿好了,自我隔离期间,让他们先暂时不要回来。一方面,她自己要遵守加拿大政府的规定,不外出,也不会客。另一方面,假如小哥俩儿坐公共交通工具,来回跑的期间会增加被感染的几率。疫情目前只是有所好转,但并未完全结束。
这次疫情也颠覆了婉晴的认知。她原以为一、两个月,顶多三、五个月就彻底结束的,疫情竟然没完没了,刚好了一段时间,就死灰复燃。国内控制得稍好一点,东南亚又开始爆发新的一轮疫情,而且变种病毒传播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通过电话,婉晴得知reina已经安家落户在魁省了。她介绍说,这里房子便宜,消费比多伦多低,她的工作也很惬意,虽然收入不高,但比较稳定。目前她还没有打算继续考地产中介证书,因为她觉得,酒店的工作环境四季恒温,也不用发愁自己做饭吃什么,所以她觉得很舒适。
关键是,她正在与一位同事学习法语,没错,当然是男同事。
“你们是在卧室里学习法语的?”婉晴开玩笑道。
“是啊!他很nice的,而且……婉晴,我建议你找一个白人吧,真的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老公怎么样,反正肯定白人男朋友不会让你失望的!”
reina倒是非常认真地向她推荐起了老白男,她知道,reina的意思,无非就是器大活好。
“我还是接受不了,你是看不起我们同胞,我,还是算了。”
也奇怪了,离婚以后,甚至离婚之前,没有了夫妻生活,婉晴似乎并没有感到有这方面的需求。她只是觉得自己睡眠状况严重不佳,但她好像是很淡定地就戒了色。之前,她看见心动的男人会浮想联翩,现在真是犹如一潭死水。
reina虽然深入“研究”了心理学,并不时地向人兜售贩卖她的心灵鸡汤,可一旦能与合适的男友上床,那些教育人淡定、奋进的心灵鸡汤就成了一个屁。她虽然也说过自从aron出轨后,自己完全淡定了,她对男人彻底死心了,看样子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可是reina很值得她羡慕,因为reina的语言没有障碍,可以自由自在地驰骋在加拿大任何地方。她完全融入了当地文化,与aron相处后英文过了关,现在又找了一个讲法语的男人,估计不久的将来,她的法语也过关了。
婉晴回来之后,就立刻与ncp学校取得了联系,sophia老师很开心,告诉婉晴,可以继续在她的班级上课。她说,之前班上的同学有了一些变化,navita通过了雅思考试,去上college了,其他同学也都离开班级了。
目前上课是采取网络课程的模式,通过zoom的app软件,老师讲课的方式还是原来那样,做题、讲课文,但这学期增加了阅读项目,这周上课阅读的是狄更斯短篇小说《圣诞颂歌》(a christmas carol),大家分成几个阅读小组,小组的每一位学员都要按照小说人物选择一个角色,然后假扮这个角色,与其他同学一起声情并茂地对话。
小组成员每次分析小说内容时,有一个主持人,主持人“轮流坐庄”,负责提出问题,组织大家进行讨论。
这种新型的学习方法很有意思,只是班上大部分同学不喜欢开摄像头,上课的时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分组讨论的时候,这些同学也关闭摄像头。
上课以后,她与外界联系更少了,除了有时与老赵通电话。
这段时间,reina与新男友“学法语”热情高涨,婉晴甚至可以想象得到,reina在卧室高声呼喊:\"j'ai eu un orgasme!\"
她无奈地摇摇头:唉,人家学语言是一种乐趣,我学语言却是一种煎熬。
她对着仅有一、两个同学的电脑画面,默默地也将自己的摄像头关闭了。
“关闭摄像头,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永远地关闭了自己的心?reina怂恿我找老白男学外语,真想不通,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和老外滚到一张床上,而且她还那么投入,竟然也能陷进去。自己还真下不了这狠心,即便这确实是个学外语的捷径。可是,怎么只要一想起这个,自己就有些犯恶心呢?”
无独有偶,reina的好朋友wendy不是也和一个老外好上了吗?
小孙曾经透露过wendy的趣事。说有一次,wendy给小孙打电话借个什么工具,他们两个人电话里正说着的时候,wendy的老外男朋友下班了,小孙听见wendy用英语和回家的男友互道问候,电话里传来了接吻的声音,然后,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而且根本就不容wendy挂断电话,老外就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最后,电话里传出wendy的娇喘,还有“stop, stop! be gentle! you're hurting me!”(这是小孙口述的),让小孙最终不好意思地挂断了电话。
小孙说:“妈的!故意让老子听真人秀,wendy忒不厚道了!”
无论wendy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小孙是编撰还是事实,证明了找老外男朋友的wendy英语水平的确提高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