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没有回答，只是指着一个方位道：“从这里再往前走一段路，便可以到城镇了。不过那里有些妖怪，都是姥姥的眼线。我会为你们施加隐匿气息身形的法术，想来可以躲避小妖！”
宁采臣拱了拱手道：“多谢小倩姑娘！”
聂小倩似乎并没有领情，只是深深凝眸望了眼宁采臣道：“法术时间有限，尽快回到城中，不要再回来了！”
不知道是因为属性高耳聪名目的缘故，还是幻听，姜毅分明听到小倩的低语。
“走吧！”
“走得远远的！”
“再也不要回来！”
旁边宁采臣想说点什么，不过终究还是幽幽叹息道：“小倩姑娘，为什么帮我？”
聂小倩转过身去：“因缘际会之故，不必深究！”
宁采臣深深一礼，认真道：“姑娘恩情，在下来日定当报答！”
小倩确实苦笑了下道：“不必了！”
这话一出，众人只剩下沉默。
姜毅知道，手游中玩家在35级左右就会有姥姥的剧情，早期端游中似乎也在30级左右会在兰若寺大殿中和姥姥决斗。
不过那些基本都做不得数，前者是姥姥在多年后的一缕投影残念，后者则是姥姥的分身。
若是在这种唯一主线的世界，面对姥姥真身，这会当真是没有一点翻盘可能。
作为倩女幽魂中的大boss，姜毅估摸着，队伍没有个109级，碰上姥姥绝无任何生还可能。
想要稳妥击杀姥姥，可能都需要飞升之后了。
宁采臣显然想的更多，但他没有影视中那般天真，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
就在这时，聂小倩忽然紧张道：“且慢！前面有动静！”
姜毅马上持盾挡在众人身前，果然，一个全身赤红长着马头的妖物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道：“昔时错过，今夕重现，悔悔悔！”
众人还没从这古怪的台词中回过神来，
那马面妖物身后一个几乎一无二致却全身湛蓝的妖物从阴影中而出。
“往事错过，再度回首，悔悔悔！”
天下看着那就不好对付的妖物有些头疼道：“这都什么鬼？”
聂小倩轻轻摇头道：“不是鬼物，这两个是专门审问犯人的食梦妖！”
老虎茫然道：“审犯人？”
小倩也似乎不知道更多信息，只是叮嘱道：“听闻他们身怀异能，要小心应对！”
红色食梦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这几人啊！”
蓝色食梦妖也跟着张开大嘴道：“有我们想要的啊！”
前者有紧跟着道：“浓郁的怨气，好像冬天拨不开的大雾。”
后者如影随形：“清甜的回忆，像夏天的糖酪浇樱汁。”
“嘿嘿，让我上，上次就是你先的！”
“让我上，你忘了昨天打的赌！”
“等等，这两份回忆在一起的话，岂不是像拨开大雾，嗅到了樱桃和糖酪的香气?”
“哈哈，有趣有趣！”
“哈哈，妙极妙极！”
紧接着两妖对视了下一同道：“那……一起啊！”
话音响起的刹那，姜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不觉涌起一个念头——又来！
……
再次清醒，众人却是身处于一片坟地之中。
老虎不由抱怨道：“这都第几次了？上上次小倩的入梦，上次小倩的毒物晕厥，这次不会又是小倩吧？”
这话说完，旁边的聂小倩便柳眉轻挑道：“若是我施法，我又怎会将自己置身其中？”
老虎仿佛收到什么提示，脸色一变，急忙拍着自己嘴巴道：“哈哈，我随便说说的。”
宁采臣看了看周围开口道：“荒野坟地，只是我们的状态有些奇怪！”
言罢，又朝着聂小倩道：“小倩姑娘息怒。当务之急，我们得先弄清楚这是哪里，然后再考虑如何出去！”
聂小倩清冷绝伦，看了一眼老虎之后终究没有再言语其他，显然很给宁采臣面子。
转了一圈之后，宁采臣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众人过去。
“前面有几个小鬼，应当是知道什么的！”
姜毅点头道：“好，宁兄，你和小倩姑娘在此稍待。我去打听打听！”
……
宁采臣所指的位置上是三个长舌鬼。
很明显系统设计的痕迹。
老虎率先过去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长舌鬼仿佛没听到般道：“哈哈哈哈，那个蠢丫头笑死我了，让她往那边走还真走啊！”
另一个道：“你太坏了，看看她被符咒烫的小脸通红。”
天下眉头拧了下，也是跟着老虎开口问道：“抱歉，打扰下，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问路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半点回应。
第三个长舌鬼道：“她都快哭了，哈哈哈哈，不愧是刚刚进入此间的大小姐，娇滴滴的！哎嘿，你看，她来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刚刚想要在此开口，姜毅就道：“不用了，这里应该是投影一般的幻象。他们是没办法和我们交流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女主就要登场了。”
话还没说完，一道倩影就由虚妄逐渐凝实得出现在坟头。
老虎咋咋呼呼道：“小倩！”
这次鬼手孩子都不由朝着刚刚宁采臣和聂小倩的位置回望了过去。
怡情独属拉了拉姜毅衣角道：“这个……是小倩的记忆？”
姜毅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想了想又伸手抓住自家媳妇的小手。
很明显这应该是段很虐的回忆，女孩子这个时候总是比较感性的。
其实刚刚三句对话情况已经十分明晰了。
这里应该是聂小倩刚刚身死成为孤魂野鬼被欺负的场景。
……
很快，众人就看到“聂小倩”朝着这边走来，不过她同样看不到姜毅等人。
与众人所知的那个清冷的聂小倩不同，眼前的“聂小倩”脸上肉眼可见的“笨”，眼神中那是清澈而愚蠢的单纯。
当她视线聚焦在三个长舌鬼身上时，“聂小倩”眼眸中明显露出明显的恐惧之色，甚至于似乎想要转身逃跑。
不过她很快就被一个长舌鬼拦住。
“呦！大小姐！”
“怎，怎么了……”
长舌鬼那猩红的舌头靠近“聂小倩”，深深嗅了口道：“去帮我们挖个人肝尝尝啊！”
“聂小倩”不知所措时，老虎忽然道：“盾总，你看这长舌鬼嗅美女的样子，像不像你？”
姜毅顿时脸如锅盖，怡情独属再次伸手上来又是掐了下。
被“攻击”的姜毅大幅破防，疼的龇牙咧嘴。
前方“聂小倩”却被吓得脸色惨白：“啊！我，我……”
有一个长舌鬼围了上去：“啧啧，连吃人都不敢吃，怎么做鬼？”
“哈哈哈，走啦走啦，真是无趣的鬼啊！”
三个长舌鬼游荡而去，唯独留下“聂小倩”期期艾艾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