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在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坚决反对下,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以年龄未达要求为由婉拒了汤姆·里德尔留在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申请。
缘此,汤姆·里德尔来到阿尔巴尼亚,按照自己从海莲娜·拉文克劳口中套到的线索,在阿尔巴尼亚森林,自一棵大树的树心中获得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我在跑回农夫家的路上慢慢回忆起原着的剧情。也不知道刚才遇到的汤里德有没有在某易息游里的记忆,之前自己那么跟对方干,万一他认出我,我不死也得扒层皮。
现在我的视野因为变成了猫而转为狭隘,绕了很多弯子,终于在天黑前跑回农夫家。我现在嗓子眼都要冒火了,头昏脑胀根本不看路,只想着赶紧找到农夫寻求庇佑。谁知我刚窜进院子就撞上了一双擦得铮光瓦亮的黑皮鞋,黑皮鞋的主人眼疾手快地弯腰,再伸手锁住我的脖颈将我提拉起来。
“喵——”我剧烈反抗起来,伸出爪子想要给他挠个大花脸。你滚啊,你走开,别来沾边!
没错,现在我正被皮笑肉不笑的汤里德抓在手里,寻找我许久没有结果的农夫尴尬地从他手里将我抱走。
二人嘴里又是叽里咕噜一番我听不懂的话。但我自事况后面的发展分析出汤姆·里德尔将在这里借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农夫现在跟这个杀人狂魔住在一起真的很危险啊。
后面几天,农夫照常出去干活。而汤里德偶尔跟农夫说几句话,然后便是早出晚归,时常看不见人影。我有一次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想要看看他的进度,结果被纳吉尼追了几里地后就不敢了。
汤姆·里德尔暂睡在农夫家用于堆放杂物的阁楼里,这里有一个开在屋顶的天窗,晚上躺在这里可以欣赏阿尔巴尼亚夏季的星空。我心里把汤里德骂得狗血淋头,这个不懂风情的疯子根本不会在这种景致上分心,白便宜他了!
我现在妄图来此看看汤姆·里德尔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阁楼上堆放了许多蒙尘的古典文艺藏品,看来农夫家以前还是有些家底的。一架十分陈旧的古典落地钟静静停置在墙角,钟盒上刻满了繁琐精美的花纹,金制钟面上也有精细的花纹设计。座底还刻了一句英文:all things turn around,time is the only scale,time travelers please stop and look back(万物转圜,时间是唯一的尺度,请时间旅行者驻足回首).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落地钟的重锤仍在摆动,也不知是用什么制动的。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木质振动声,我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要死,现在不是还蛮早吗,汤姆·里德尔怎么回来了。
我猛地回身,却见汤姆·里德尔已经缓步走来。纳吉尼从他袍中伸出身子,再轻轻落地,迅速滑来。
玩球了玩球了,我双目呆愣地跌坐在地。连我自己也没感觉到,我已经哭出来了。
落地钟下的小布偶猫倚在座底上,含着满眼泪花,边颤抖边呜咽,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东西。地上的纳吉尼仍在迅速滑行,她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竟让眼前的小猫咪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纳吉尼停在自己面前,然后张开嘴,露出了尖长的獠牙。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啊!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纳吉尼。”汤姆·里德尔叫住纳吉尼,冷冷地看着我。他信手打开落地钟的玻璃盖,带落了一帘灰尘。“你是谁?和盘托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喵!”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我怕蛇啊啊啊!你快叫纳吉尼离我远点啊喂!
汤姆·里德尔嗤笑一声,纳吉尼应声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我倏地一惊,迅速跳进落地钟。这似乎正中汤姆·里德尔的下怀,他“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玻璃盖。这下好了,本猫咪直接被这个坏蛋关起来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喵呜喵呜”地大声叫唤着。我就不信,只要我还在这间屋子里,农夫会找不到我。
正这样想着,农夫已经攀着扶栏上了阁楼。我期待地看向愈近的农夫,却见他只是跟汤姆·里德尔交谈几句就离开了,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落地钟里的我。
“看来你的期待并没有奏效,”汤姆·里德尔玩味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走到自己的临时床铺前坐了下来。他从黑色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完蛋玩意儿,给他找着了。
汤姆·里德尔细细地端详一遍手里的东西,然后又陷入了沉思,只是仍把玩着冠冕。我现在急得要死,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做成魂器。如果没有,眼下农夫就是一个制作魂器最好的媒介。
这座落地钟已经很陈旧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撞开玻璃盖的关卡,可是,撞开了又能如何?人家黑魔王还站在这呢,我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咪。农夫不死还会有另一个人死,只要汤里德还在,他就不可能停止制作魂器。
奶奶的,憋屈死我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本猫咪死了算了!
我做半蹲状,后腿蓄力,再猛地向落地钟的玻璃盖撞去。一发不成,还撞得头昏眼花,我不顾言他,再次蓄力撞向玻璃盖。
剧烈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一人一蛇的注意力。汤姆·里德尔没有料到一只猫竟然这么会折腾,他并没有分出过多的注意力在我身上,而是起身向楼下走去。纳吉尼吐着蛇信徘徊在落地钟附近,看来是等着在我逃出来的那一刻直接给我锁喉。
彼时,汤姆·里德尔已经到了楼下。农夫在家里四处寻找自己捡到的猫,这只小猫似乎很活泼好动,但更多的是不知道外面的任一个小过失于它来说可能是非常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得好好保护好它。
农夫转身,却见客人正站在楼梯口,“哦,先生,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汤姆·里德尔没有回话,脸上只是挂着得体的微笑。他黑黝黝的双瞳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农夫,叫对方头皮发麻。
一截灰白色的木棍从汤姆·里德尔的宽袖里弹出来,他顺势握住,随即抬手。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等我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斯莱特林寝室天花板。呜呜,梅林你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了吗?我回来?!我回来了哈哈哈!
我习惯性抬手在面前一划,熟悉得叫人泪流满面的游戏板面弹出。我再四处查看,却发现这个寝室只有两个床位,另一个床位还是空的。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迅速下床偷摸出了寝室。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中空无一人,只有窗外游弋的巨乌贼提醒着我这个世界的真实。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一道清冷铿锵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眼见一个披着一头黑色波浪卷发的女孩走下楼梯。她用一双灰色的眼睛打量着我,很快便走到了我身边。
我微微抬头,朝她头上看了又看。没有,还是没有,她没有id名称。莫非我还是没有穿回去?
“呃,我睡糊涂了,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请问你是?”我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也对嘛,现在就该稳住,静观其变。
“我叫沃尔布加·布莱克,”她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料到斯莱特林还有不认识自己的人。沃尔布加伸出手,象征性地与我握了握手,脸上仍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今天是一年级新生的入学仪式,所有学生都该坐在礼堂里接受校长和教授们的教诲。”
那你不也还在这吗?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叫娜茨·法逻。多亏了你的提醒,不如我们结伴一起去礼堂吧。”
“当然,得亏你遇到了我。快跟上来。”沃尔布加高傲地抬起下巴,向我招招手,随即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走去。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看来我得认清事实,我真的穿越了,可能还把某易息游的系统板面带过来了。
也不知道这边的路跟息游里的路是不是一样的,要是有过大出入,我一个路痴绝壁要困死在这旋转梯上。
话说,这个女孩叫沃尔布加,这名字好耳熟……布莱克?我心中无限悲凉,她她她不会是小天狼星她妈吧?那可是个极度追崇巫师血统纯正的布莱克,不会这么巧吧?
我低头沉思,用余光循着沃尔布加的脚步,很快到达了礼堂。天花板上如原着所说,呈现着一片静好的璀璨星空,星空之下是凭空摇曳的烛火。餐桌间已经没有多少走动的学生了,主席台上的老师们也尽数入席。
前面的沃尔布加回应了席间几个学生的问候,再步履轻快地朝一个招呼她过去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走去。我很识相地在斯莱特林学院的餐桌最尾部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然后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旁边的学生十分惊奇地看着我,“你?竟然可以跟布莱克小姐同行?为什么还跟我们坐在一起,你该坐到前面去才是。”
啥?我迷惑脸。不是,你们这些小屁孩都在想什么?
“并没有,我在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多亏布莱克小姐相助,同行只是顺路罢了。”我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打算用平静的神色说服他们。闻此,他们扯一扯嘴角,不再关注我了。
管理员阿波里昂·普林格提着灯出现在礼堂门口,他握着手中的魔杖只在大门上轻点了一下。
“跟紧我,新生们。”
礼堂大门自动缓缓地打开,笑眯眯的现任霍格沃茨副校长兼斯莱特林学院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斯带领着身后的一群十一岁孩子们走进来。
我脑中飞速运转,仍想不出接下来的对策,百无聊赖间,我朝新生们扫了一眼。突然,我如触电般回过头去。
新生群里有一个身材欣长削瘦的男孩十分显眼,他有一头黑玉般的头发,斜分的刘海之下是一双如沉寂古潭的黑曜石眼睛。
我:“……”奶奶的,现在不会是1938年吧,汤姆·里德尔才刚入学?
这是要闹哪样?一下是28岁的汤里德,一下是18岁的汤里德,这会儿又是11岁的汤里德。让我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是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