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婚,明天就去离
作者:螃蟹鱼LZ   独宠的温暖最新章节     
    月子是樊畅的母亲张桂花过来伺候的。
    魏红梅说大儿媳妇当时她都没有伺候坐月子,所以樊畅她也不伺候,以免大儿媳妇有意见,以后老三媳妇儿生孩子,她也不伺候坐月子,这样最公平,免的有矛盾。
    樊畅在苏念半岁的时候又怀孕了。
    原本苏振民说:“不要了,有个孩子就行。”
    樊畅说:“那不行,必须得生个儿子。”
    苏振民有些无奈:“你还重男轻女呢?思想不要这么狭隘,女儿也是宝。”
    樊畅撇撇嘴:“我生个儿子心里踏实。”
    苏振民听了有些无语:“这胎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以后都不再要了,等孩子出生,你身体恢复了,就去结扎,你不去我去。”
    好在樊畅二胎生了个儿子,起名苏安。
    苏振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不是怕自己没儿子,以他对樊畅的了解,生不出儿子怕是还要生,说是让她去结扎,她要真不去总不能把她绑了去,而且要是自己去结扎,不经她同意,只怕日子也过得不安生。
    最主要的是樊畅的身子气血亏空的厉害,她要是再生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樊畅生完儿子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
    然而,相比较儿子的乖巧可爱,调皮的苏念在她那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有一次,苏安睡着了,苏念拿着小刀趴在小桌上刮铅笔屑,发出唰唰的声音,熟睡的儿子的眉头皱了皱,被樊畅看到了,樊畅对着趴在小桌上刮铅笔屑的女儿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苏念疼的哇哇大哭,吵醒了苏安,苏安也开始哇哇大哭,樊畅抱起床上的儿子,边哄边对着女儿踢了一脚:“滚出去。”
    苏念哭着跑到苏保华那里告状:“爷爷,我妈打我。”
    苏保华一听,二话不说拉着苏念去找到樊畅,对着樊畅就是一顿训斥:“不要靠打骂来教育孩子,再说打骂有用吗?教育孩子就是要耐心引导,循序渐进,不要有什么怨气就往孩子身上发!”
    樊畅没敢还嘴。
    苏保华是家里拿工资最高的人,虽然分了家,但平时大部分时间樊畅他们都会去婆婆那吃饭,而且苏念的奶粉都是他买的。
    苏念出生的时候,樊畅没奶水,苏振民工资也不高,俩人便商量着要不喂糖水吧,奶粉喝不起。
    苏保华一听不乐意了:“奶粉你们别管了,我供着我孙女喝。”
    苏念一岁多的时候,樊畅想把苏念的奶粉断了,可断了两回没断掉,苏念每次都哭的撕心裂肺。
    苏保华知道后训斥儿子:“孩子愿意喝就让她喝,我花钱买,又不让你掏钱,你给她断了干啥。”
    原本以为樊畅第一胎没奶水,第二胎也不会有,结果苏安出生以后,樊畅竟然有了奶水,但是不多,勉强够苏安吃。
    樊畅有些担心,找到苏保华:“爹,念念也大了,把她的奶粉断了吧,我奶水不太够,我怕将来不够苏安吃,省出来点钱留着将来给苏安买奶粉喝吧。”
    苏保华担心地问:“断了还哭不哭?”
    樊畅不确定:“应该不哭,她都这么大了,再说哭两声也不碍事儿,哄哄就好了。”
    结果苏念哭的更厉害了。
    苏保华心疼不已:“还让她喝吧。”
    苏念喝奶粉一直喝到快四岁,是她自己不喝了,怎么喂都不喝。
    张淑凤看着苏保华对苏念骨子里的那种疼爱,她也想要女儿。
    可又生了一个还是儿子,苏振国平时忙学校的事情,他接了樊建国的班儿,已经是校长了。
    索性这次孩子连名字都懒得想了,直接起名苏三。
    苏振国永远是那句话:“你想咋着就咋着,我不管。”
    苏振业放了两年羊就死活不放了,说靠放羊娶不上媳妇儿,又去工地上当小工,平时干些搬砖、和水泥的活儿,在苏念五岁那一年他结婚了,娶的是村长的女儿许艳霞。
    许艳霞在婚后第一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起名苏礼和苏彬。
    一大家人都喜欢苏念,唯有樊畅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她觉得苏念就是老天派来整治她的。
    你让她往东,她偏要往西。
    你让她拿碗,她非要端盆。
    樊畅看着她写作业,字写的跟蚂蚁一样小,提醒道:“你字写大点。”
    苏念的字越写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樊畅无奈道:“行,就这样写,不准写大。”
    结果,苏念的字越写越大。
    樊畅敲着小桌子说:“字写稍微小点,都出格了。”
    结果,苏念写一个字,占了两个田字格。
    冬天天冷,樊畅跟苏念说:“你睡我脚头,晚上我给你暖脚,省的冻着你。”
    苏念嘴巴一撅:“哼!我不睡你脚头!”
    樊畅说:“那我睡你脚头行不行?”
    苏念听后,得意的仰着小脸说:“这还差不多!”
    樊畅发现了,想要苏念干什么就得反着说。
    可苏念很聪明,发现了之后,完全不按套路来。
    苏念的衣服脏了。
    樊畅说:“你还能把衣服穿的再脏点。”
    第一次管用,苏念的衣服很干净。
    等到第二次的时候,她说:“你把衣服穿的再脏点。”
    苏念把衣服穿的更脏了。
    樊畅气愤地看着她说:“你把衣服穿的这么脏,让我怎么洗?”
    苏念不屑地说:“不是你让我把衣服穿脏点吗?”
    苏念不愿意上学。
    樊畅打了她一顿,还是不去。
    樊畅说:“行!那别去了。”
    苏念倒腾着自己的书包说:“好,不去就不去!”
    气的樊畅又把她打了一顿,看着苏念倔强的脸,隐忍的泪水,樊畅恶狠狠地对苏念说道:“我算是发现了,你生下来就是来气我的,哪天你把我气死了,让你爸再给你找个后妈,你就开心了。”
    苏念也不甘示弱:“你跟后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后妈都比你对我对的好。”
    气的樊畅拿起门口的笤帚就往苏念身上打。
    苏念被打的时候也不跑,也不哭,就站在那不动,由着自己的母亲打,还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里藏着一丝锋芒,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打吧,打完有你后悔的。”
    果不其然,挨打后的苏念等到苏振民下班回到家,就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给他看樊畅在她身上留下的笤帚印。
    苏振民心疼女儿,和樊畅吵了一架,气的樊畅在那抹眼泪:“你不问问我为啥打她?”
    苏振民生气地说:“不管因为啥,都不能打,你看看你把她打成啥样了?”
    苏念觉得不解气,第二天又跑去告诉自己的爷爷,说她妈妈拿笤帚打她,疼的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说完还撩起衣服给爷爷看。
    樊畅又被苏保华训斥了一顿。
    她拧着苏念的耳朵说道:“你再敢去告状,我把你头打钻到肚子里去!”
    苏念一听,撒腿就跑,跑到苏保华面前:“爷爷,爷爷,我妈说我再向你告状,把我肚子打钻到头里去。”
    苏保华一听,笑得前俯后仰。
    张淑凤在她三十四岁那一年,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她又期待又害怕,期待着是个女儿,又害怕是个儿子。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她这胎看着还像个儿子,她在家气了好几天。
    所以整个孕期她都没歇着,不是去搬砖就是去扛麦。
    当时家里种的烟叶,她天天用架子车拉烟叶,心想着孩子掉了也行,万一四个儿子,将来可咋办?
    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她高兴坏了,因为女儿是生在元宵节那天,所以起名苏宵。
    她觉得自己也有女儿了,现在家里她也是儿女双全,她认为苏保华应该也会像疼爱苏念那样疼爱苏宵,可是她错了,苏保华对苏宵淡淡的,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反正是比不上像疼爱苏念那样。
    张淑凤跟公公提出让苏宵也喝奶粉,说以前苏念的奶粉就是苏保华买的,苏宵也要跟苏念一样。
    许艳霞听了不同意,她对苏保华说:“爹,要是这样的话,苏礼和苏彬也没喝奶粉,现在孩子已经断奶了,你把孩子的奶粉钱补出来,这样才算是一碗水端平。
    苏保华为难地说:“樊畅当时是没奶水,孩子才喝奶粉的,你们孩子都有奶吃,不比奶粉有营养?再说现在手里也没钱。”
    苏保华不像早年那么有钱了,苏振业结婚的房子是他出钱给盖的,结婚的钱也是他出的。
    本来手里是还有些余钱的,可他把手里的钱全部存到砖厂了,说白了就是放高利贷给砖厂。
    结果没过一年,砖厂倒闭了,老板跑了,赔的血本无归。
    他是公职人员,被人知道放高利贷,先不说钱能不能拿的回来,说不定还得处分他,所以他也不敢声张,但许艳霞却认为他是有钱不愿意给他们花。
    张淑凤听了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闷头走了。
    许艳霞却没那么好打发,直接指着苏保华的鼻子骂了起来。
    苏振业晚上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没吭声,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许艳霞又在站在苏保华他们房子的墙头骂起了。
    苏振业脾气一上来,拿起家门口的锄头要往许艳霞身上打:“许艳霞,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许艳霞吓得赶紧闭了嘴,晚上又开始和苏振业闹离婚。
    大家都来劝她,结果许艳霞越劝越上头,非离不可。
    苏保华对闹腾的许艳霞说道:“这样吧,等家里喂的两头牛到年底卖了,钱你和你大嫂一人一半,你们别闹了。”
    许艳霞一听脸上乐开了花。
    苏振业却板着脸说:“离婚,明天就去离。”
    许艳霞原本以为苏振业就是吓唬她,结果第二天一早,苏振业真的要和她去离婚。
    她不去,苏振业拽着她就走。
    她耍赖坐到地上不走,苏振业便拖着她走,边拖边说:“你怎么做我都能忍,你骂我爹我忍不了,给孩子买奶粉又不是他的义务,当初我大哥二哥都是自己盖的房子,我爹把咱们房子盖盖,出钱把婚结结,你怎么不说?奶粉有房子贵吗?你要了多少彩礼?我大嫂二嫂一分彩礼都没要,你怎么不比?骂第一次,我没在,就不跟你计较,谁知道你还没完没了了,还要离婚,离就离,你去找别人过吧。我不要你了,俩孩子跟着我,不影响你再找。”
    许艳霞吓得坐在地上大哭,喊着自己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奶粉钱也不要了。
    苏振业不听,铁了心要离婚。
    最后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许艳霞的爹娘也来了,好说歹说,才把苏振业哄下,婚不离了,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