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怎么了?”周观尘从书房下来看着黄星柔坐在电话旁在发呆,他坐过来温声问道。
“没怎么,就是无聊了在发呆。”
“呵。”周观尘轻笑出声,眼里的笑意抑制不住,“我今天下午去陶艺吧那边,把我们之前弄得陶人取回来了,你要看看吗?”
说着他把客厅那两个木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全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陶人栩栩如生。
黄星柔拿了三个小陶人把他们拼接在一起,“这个就放到璟言的房间里面去。”
周观尘拿着他们两个人的陶人组合成牵手和拥抱的两种姿势。“这个放我们书房和房间吧!对了,璟言去哪里了?”
黄星柔拿着周璟言的小陶人来玩着,“吃过晚饭没多久,顾佑宁约他去打篮球了,他们最近迷上打球,我估计他还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他们这年纪现在正是贪玩的时候,好在不是去惹事生非,就让他去吧!”周观尘知道儿子每天晚上都弄得满身大汗回来,他以为打了这么久球,他们几个会换个东西玩,毕竟现在天气那么热。
“上次我们不是说好,等璟言放假就去港城城玩吗?现在他也快放暑假,我们先规划一下时间,看看什么时候去合适。”
黄星柔:“我好像不太想出门,这个暑假我只想在家里吹空调。”
“那就不去,对了我之前让顾医生帮我们约贺医生把脉,他今天下午打电话让我们明天过去,贺医生明天一天都坐诊。你明天没别的安排吧?”
黄星柔把手下的陶人放下,她就画设计图时间自由,可以随时调整。“我明天没什么事,那我们明天早点去,贺医生难得去坐诊。”
贺医生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中医,他家是杏林世家,家学十分渊博,之前还出国留学,治病的本事很高,一手针灸治疗使得出神入化,之前被打成臭老九,后来平反回城现在在京都大学医学院担任院长,偶尔一两个月会去医院坐诊。
周父和周母之前让他调理过身体,他们以前在战场受伤留下的后遗症,都被调好了。这个贺医生不愿意上门去帮人看病,想找他看只能去医院排队。
“好,我们去把儿子接回来吧!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好啊!”
*
黄星柔早上是被人亲醒的,她缓缓睁开眼睛就对上周观尘宠溺的眼神,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老公,几点啦?”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周观尘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后,才看了一下表,“现在八点半了。”
黄星柔在周观尘怀里伸了一个懒腰,“我们赶紧起床吧,等下给璟言请个假。”
吃过饭后,黄星柔他们到学校给周璟言请过假后,把儿子带出来后就去医院。没想到今天过来的人还挺多的,幸亏周观尘昨天就雇人过来帮忙排队,但轮到他们也十点半了。
贺医生先帮周璟言把脉,脉搏活泼有力,望问闻切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体非常健康。他温和笑道:“是个好孩子。”
然后神色轻松帮黄星柔把脉,等摸清脉象后神色有些凝重,他又仔细给黄星柔把了一次脉。“你的身体表面上看起来不错,只是你应该十几年前你头部受过一次重伤,之前没调理好,你现在身体有亏损,若是不好好调理,往后大约会折损岁数。趁着现在病灶还小,须得及时调理好,别留下隐患;不然过个十年或者二十年后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黄星柔愣了一下,她当时伤得好像不是很重,难道是两次穿越的原因?“我在十三年前磕到过一次头,其它时候都没受过伤,但当时并不算很严重,后面出院后我又去检查过医生说没事。”
周观尘想起前世她不到五十就走了,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隐患?当时她药石无医,他找遍各国有名的脑外科医生都没能把人留住,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在自己怀里失了温度。
他焦急的道:“贺医生,这个您能医治吗?麻烦您帮我爱人调理好身体,无论多贵的药我们都买得起。”
贺医生摆摆手“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现在问题不算严重。”他又问黄星柔:“你现在是不是偶尔会头疼一下?有时候脑子还会很疲倦?”
黄星柔:“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以为是我用脑过度造成的。”
贺医生想先斟酌一下药方,按理说如果之前受伤不重的话,应该不会留下隐患。“这样吧,你先去拍个片子下午再过来,我会跟护士说等下你的结果出来后,优先给你看。”
“谢谢贺医生,麻烦您了。”
他们几人一起出门去放射科,黄星柔拍完片子后,看到周观尘父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笑道:“我没事啦,刚才贺医生不是说了嘛,现在病灶还小,只要我乖乖喝药就没事的。”
周观尘凝视着她,眼底俱是忧虑。“还笑,你之前会头疼为什么没告诉我?我以后会监督你吃药的。”
黄星柔拉着他的手,“只是痛一下下就过去了,这两年我们体检也没事,我以为是哪根筋搭错了。”
周观尘扣住她的手,无奈道:“你啊,以后有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然我和璟言会很担心的。”
“知道啦!”
周璟言也很担心妈妈,“是啊,妈妈,我很担心你的,以后我会监督你喝药的。”
黄星柔笑着揉揉他的头,安抚道:“好,让你们都监督!我肯定会没事的,现在结果还没出来,我们先去外面吃午饭吧!等下再过来。”
*
他们吃过饭后,在外面坐了一会,等差不多到可以拿结果的时间,才进医院。
贺医生看了一下报告,他让黄星柔在一旁坐下,拿出银针在她脑袋上扎了好多针,等半个小时后,他再帮她拔掉。
知道周观尘也是来看诊,贺医生把过脉,没什么问题,他就叫下一位病人,周观尘父子在旁边陪她。
贺医生在半小时后给黄星柔拔掉银针,“半个月后,你到杏仁堂来,我再给你施针。”
“贺医生,我这个要扎几次针啊?”
贺医生看她这么大人还怕扎针,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年龄跟她差不多大,也怕扎针。他笑道:“二十四次,每半个月要扎一次不能间断,其实这个也不是很疼。”
“的确不算很疼,只是在头顶扎着,总是有点怕。”
“你克制一下自己,这真的不疼。我给你开个两方子调理一下,这个是中药方,三碗水煎做一碗服下,这张方子是养生方你喝完中药一个小时后再喝这个养生汤,一天一副,分两次服用,喝半个月到时候,我把脉过后看看需不需要再换药方。”
贺医生把方子给黄星柔,还给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周观尘和周璟言也在旁边认真听着,有不懂的还问贺医生。
贺医生挺喜欢听从医嘱的人,他还拿笔给他们写下来。
黄星柔有点怕喝中药,“贺医生,那药苦吗?”
“中药自然是苦的,良药苦口,喝过药后你可以吃点蜜饯或者糖。”贺医生想了想,还是交代一句,“但不要多吃,以免左了药性。”
“谢谢贺医生。”
“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