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莲花楼。
刚一踏进大门,李莲花(李相夷)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一头钻进厨房忙活起来,准备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来犒劳大家一路奔波的辛苦。
而此时的漆云初,则悠然自得地泡好了一壶香气四溢的热茶,然后来到了外面的桌子上坐下,她一边轻抿着香茗,一边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外面正对峙着的方多病和笛飞声。
只见方多病一脸挑衅地对着笛飞声大声嚷嚷道:“喂,我说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师承啊?平日里惯用的是拳脚功夫呢,还是耍弄刀剑之术?要不然咱们俩再来过上几招,好好比划比划怎么样?”
然而,笛飞声却仿若未闻一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满脸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
方多病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笛飞声怒喝道:“嘿,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本少爷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阴阳怪气、目中无人的家伙!”
笛飞声显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压根儿不打算回应他,转身就要迈步离开。
方多病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走掉,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了笛飞声的去路。
笛飞声眉头微皱,面露愠色,但也并未退缩,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挥掌朝着方多病攻去。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过了数招。
只见方多病瞅准时机,猛地发力,一拳狠狠地击中了笛飞声的腹部。
笛飞声吃痛之下,一个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方多病则得意洋洋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摇头晃脑地说道:“哼,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居然还敢整日摆出一副天下第一的臭架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般岁数的?今天本少爷就大发慈悲地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实话跟你说了吧,瞧你这根骨还算不错,倒不如赶紧跪地拜师,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师父,以后跟着本少爷好好学习武艺,说不定将来还有点儿出息。”
漆云初正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岂料耳边突然传来方多病那句惊世骇俗之语,被惊的口中尚未咽下的茶水瞬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噗——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响起。
李莲花(李相夷)见状,眉头微皱,急忙快步跑来,关切地说道:“怎么如此不小心?”说话间,他伸出手轻轻拍打起漆云初的后背,试图帮她缓解不适。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漆云初,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水渍,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咳咳咳……没事儿,只是我方才听到方多病说要让笛飞声叫他师父,一时没忍住……”
李莲花(李相夷)微微摇头,笑着叹道:“这方多病的胆子当真是大得惊人呐!竟敢有此等想法。”
漆云初眼中带着笑意道:“你说他要是知道阿飞便是笛飞声,是否还能这般泰然自若,不晓得他到时会不会心生惧意。”
李莲花(李相夷)略作思索后,果断回道:“依我看,他怕是不会害怕。”
漆云初不禁撇撇嘴,嗔怪道:“也是呢,我总觉得方多病这人呀,天生就少根筋似的,行事常常出人意料。”
李莲花(李相夷)闻言,忍俊不禁道:“若是让方多病听到你这番评价,恐怕他真要哭鼻子喽!”说完他又回去开始做饭。
就在这时,漆云初耳边传来方多病那带着几分得意与骄傲的声音:“我师父可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啊!能当上这天下第一人的徒孙,你就知足吧、偷着乐去吧!”言语之间,满是对方多病对其师父的敬仰之情。
站在一旁的笛飞声闻言,却是嘴角微微一扬,略带嘲讽地回应道:“他居然还收过徒弟?依我看呐,他怕是脑子早就坏掉了,要不然怎么会收你这么个三脚猫功夫的蹩脚徒弟呢。”显然,对于方多病的炫耀,笛飞声并不买账。
方多病被笛飞声如此贬低,心中自然不服气,当即怒目圆睁,反驳道:“少在这里嘴硬了!有本事等你打赢了我的师父再说这些话也不迟!”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再度朝着笛飞声扑去,看样子是准备再次与笛飞声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而此时,厨房里的李莲花(李相夷)忽然开口说道:“蓁蓁,快去叫他们过来吃饭吧。”语气平和,仿佛眼前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漆云初连忙应声道:“好嘞。”随即便转过头,对着正在剑拔弩张的方多病和笛飞声大声呼喊起来:“别打啦,都先别打了,开饭咯!”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方多病和笛飞声听到漆云初的呼喊后,彼此对视一眼,虽然眼中仍有些许不甘,但还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收起拳脚,然后转身一同向着莲花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