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安今晚之所以破天荒请客,目的便是想请田羡林和秦喾帮忙打探关于虞家的消息。
沈南安没想到还会有更多人随田羡林和秦喾,不过人多力量大,而且来京这么久时间,沈南安也想再拓宽自己的朋友圈。
这对众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在沈南安简单说过之后,众人也都纷纷答应了下来。
沈南安表示过感谢之后,便让人将先前的清倌人以及乐师,舞妓等都再次被召了进来。
于是舞乐声再响起,酒杯再被端起,祝酒声不绝于耳。
而且更让人感到兴奋的,是与众女一同进来的,还有先前说要来感谢沈南安的,如今春风一度楼热度最高的花魁,若晴姑娘。
为何过了这么久时间才来?从若晴此刻的盛装打扮便能知晓原因。
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转向若晴身上。
而今日的若晴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并向沈南安所在的方向走来。
万福礼毕,若晴开口道:“沈公子!”
而看向沈南安的眼神里,浓浓的幽怨之情,甚至全场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可在场除了沈南安之外,便只有田羡林和秦喾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于是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田羡林只用一句解释道:“《蝶恋花》便是出自南安之手。”
这句话便解释了为什么若晴要来感谢沈南安,只是这幽怨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一出‘神女有请,而公子无意’?
这不禁让在场众人又想起先前田羡林感叹沈南安要把多少京城十美中的佳人揽入怀中,才算罢休?
而与此同时,若晴也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径直走到沈南安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至此,在场所有公子身旁,就都有了作陪的清倌人,亦或是花魁。
只是有一点让其余人都感到郁闷不已,便是大家身旁作陪的人都差不多,唯独沈南安高出好几个档次。
不过田羡林和秦喾倒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甚至也只有他俩知道,在这春风一度楼里,曾经的第一花魁柳诗诗亦是如此。
甚至二人早就猜想到,柳诗诗的急流勇退,八成就是因为沈南安!
于是众人只能将嫉妒之心化作敬酒之机,大有不把沈南安灌醉不罢休的样子。
不过羡慕归羡慕,嫉妒也好,只不过是给这场酒宴增添一份玩趣罢了。
慢慢地,大家又都放开了,甚至玩起了行酒令,也有猜拳,也有掷壶的,等等。
“羡林,我有句话和你说。”
内心里挣扎思考了许久的李牧琅,最终还是决定向田羡林寻求帮助。
李牧琅乃是吏部李侍郎的嫡次子,在家里同辈中的地位,仅次于其大哥,自幼聪明伶俐,亦是深受李侍郎所喜爱。
田家李家即使朝廷之上的上下级关系,朝堂外的关系亦是极好的。
有传言,李侍郎能有如今这高位,离不开田尚书的提携。
因此,田羡林和李牧琅也在父辈的影响下,自幼便结识,玩闹到大。
而马志远在这年关将至之时来京城,且归期不定,李牧琅自然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而马志远身为自己姨娘的孩子,与李牧琅虽极少有见面,但这是至亲的关系,因此他也是挺为马志远能娶到京城十美之一的虞红药而感到高兴的。
李牧琅早就听说了关于虞红药的亦事,最早是因为虞红药入榜十美之一,再后来便是中秋节后。
奇女子!
这是李牧琅对虞红药的印象和评价。
若不是他早就被父亲定下了联姻的对象,若不是虞家实在与自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李牧琅是真想过要代替表兄的新郎官身份了。
因此在今日之前,也只有祝福!
而在此时之后,李牧琅杀了马志远的心都有了。
沈家是什么身份?
不说马家,就是自己李家,都是需要对其仰望的存在!
不说别的高官子弟如何,但李牧琅自幼便知道大齐大将军定武侯,那可是和当今陛下一起从尸山血海里闯荡过的友谊。
只此一项,当今世上便无人可比。
更不说定武侯为大齐立下多少的功勋;
更不说定武侯乃是从龙功臣中毫无疑问的第一位的存在;
...
虽说定武侯如今已不再掌兵,但多年身居兵部尚书之职,谁人都无可撼动,便见圣眷之深。
更何况,大内里的那位皇贵妃娘娘,亦是沈家女,据说更是当今后宫之中,独得陛下宠爱。
这些种种,都是沈家能在京城立于顶尖家族之列的原因。
沈南安虽说是从沈家老家而来,可身份地位也绝不比在场谁差,甚至隐隐高过在场之人。
如今沈南安说自己看上了虞家女虞红药,李牧琅便自然的认为想要将其纳为妾室,就如此前的曾婉卿一样。
因为李牧琅相信,沈南安也一定和自己一样,正妻人早早就由家中定下了。
但即使是要纳虞红药为妾,那也是虞家的荣幸!
如今自己表弟横刀夺沈南安之爱,这要是被沈南安知道了实情,李牧琅真不知道后续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因此先前沈南安刚说完今日请客的目的之后,李牧琅便在内心里臭骂了马志远不知道多少句。
京城杭州离得这么远,都能让你选到沈南安看中的人,这真是...
但无语归无语,生气归生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李牧琅还是想办法来解决。
而从今日在场的关系来看,李牧琅能看出田羡林和沈南安关系是非常亲近的,因此决定请田羡林在中间牵桥搭线,帮忙解决问题。
此时田羡林正玩的酣畅,因此也疑惑李牧琅为什么叫停了自己。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田羡林诧异的问道。
李牧琅则解释道:“我有点私事要和你说下。”
见李牧琅一脸认真,田羡林也知道真有事了,便也随李牧琅一起来到角落安静处。
待得二人都站定了,田羡林直白的问道:“好了,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