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听着听着,紧锁着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惊喜地看着春荷:“还是姐姐有办法,就按照姐姐说的做。”
巧儿惊喜过后,开始反省自己:“以后,巧儿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问问姐姐,姐姐比我聪明,想事情也会更加周到。”
“若不是我,姐姐也不必和我被关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春荷摸了摸巧儿的头:“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也算是给我们警示了,如今褚香凝进了门,时不时地就要来找茬,我们要比往常更加小心才好。”
巧儿不哭了,用力地点点头,想着以后一定要万般小心,再也不能成为春荷的累赘。。
二人手拉着手,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
晚上,裴景诏刚回府,就听说春荷要逃跑,起初他是不信的,毕竟,他和春荷有那么多个如胶似漆的夜晚,有那么多个缠绵与共的时刻。
她在他的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那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深情,她看着他的眼中满是眷恋和深情……
她怎么会逃跑呢?她不是最喜欢自己的吗?
裴景诏觉得这是褚香凝的凭空捏造,太过拙劣的造谣,索性没有搭理,径直回了院子想去找春荷。
他想要问问,春荷为何今晚她没有在府门口迎接自己。
进了卧房,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包袱,十分的显眼,他脚步一顿,身子一僵,难道她真的想要离开自己?
褚香凝命人将春荷和巧儿带了过来,褚香凝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裴景诏诧异道:“小侯爷,她竟然想着逃跑!她好大的胆子!全然不把侯府的规矩和小侯爷放在眼里!”
褚香凝愤愤地说:“这样的人,一定要重重地责罚了,然后赶出侯府!”
春荷低垂着头,见裴景诏许久都没有说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吓得她浑身一颤。
裴景诏坐在椅子上,神色阴沉,整个人阴骘的可怕,他问:“这包袱是不是你们收拾的?”
裴景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浑身发寒。
“是。”
巧儿想说这不关春荷的事情,全是她一个人做的,可想起春荷和她说过的话,抿着唇不再说话,只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跪在一旁。
裴景诏生气的时候和平时很是不一样,春荷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一眼,看着裴景诏那阴沉地可怕的神色,没敢动。
裴景诏难以置信地看着春荷,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只要她说不是她做的,不是她收拾的包袱,是巧儿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收拾的包袱,他就愿意相信她,可她承认了,现在事情都挑明了,她连骗都懒得骗他,她连哄都懒得哄他。
从前的那些日子都不作数了吗?她说她倾慕他,她说她心疼他,都是骗他的?她难道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裴景诏心寒的不行,失望地看着春荷,声音中难掩愤慨:“春荷,你想离开侯府,大可以和我说,为何要想着逃跑?”
裴景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打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受伤和难以置信:“你当真想要离开我吗?”
她甚至不愿意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她为什么要这样?是晚上的时候他太疯狂了吗?还是他不满她娶了褚香凝?还是……他最近在军营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不高兴了?
他紧盯着春荷,咬牙切齿:“你不高兴了可以告诉我,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算是怎么回事?”
春荷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奴婢不明白小侯爷这是何意,奴婢何时说要离开侯府了,奴婢也从没想要逃跑。”
“小侯爷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心中只有小侯爷一人,奴婢又怎么舍得离开小侯爷?”
秋香在一旁看着她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有这恬不知耻的话语,心中就来气,怒喊道:“你还嘴硬!这两个包袱明摆着在眼前!”
芊儿忙拽住秋香的袖子,这是小侯爷在问话,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裴景诏看着那包袱里露出来的金链子和金铃铛,眼眸一闪。
春荷再次缓缓开口:“小侯爷,这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