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几口,细细品味之后,他问:“你不觉得我的口味很奇怪吗?这些酸酸甜甜的味道,在众人心中似乎是女子或是孩童更为偏好的口味。”
一个大男人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春荷的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奴婢和小侯爷的口味相似,能用厨房的好材料做这些吃食,奴婢还是沾了小侯爷的光呢!”
这一次的生辰饭,裴景诏吃的无比的舒坦。
春荷拿帕子擦了擦裴景诏的唇角,又端起一旁放着的茶盂漱口,最后端了清新酸甜的茶水过来,给裴景诏解腻。
春荷让丫鬟进来将饭菜撤走,裴景诏牵着她的手,二人在院子里慢慢地散步。
走了一会儿后,春荷说要去更衣,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没有换,手里却是多了一个锦盒。
她双手捧着那个锦盒,递到了裴景诏的面前:“小侯爷,这是奴婢给小侯爷准备的生辰礼。”
裴景诏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腰带。
裴景诏挑眉:“这生辰礼倒是特别。”
这条腰带和裴景诏上朝穿的朝服的腰带很相似,从外观和用料上来看基本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在扣子和系带的地方做了改良,穿脱都会更方便。
曾经有许多次,裴景诏抱着亲她的时候,因为解不开这腰带而着急气愤,他一着急一气愤这力道就会跟着变大,动作也会更加的急躁粗野。
春荷想着为了让自己好受些,还是给他缝制一条好解下来的腰带吧。
免得他在床上暴躁,受苦的还是自己。
裴景诏自然不会想到这些,他看着那腰带,眼里满是喜色,他握住腰带,环绕在春荷的腰身上,用力一拉,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春荷的头埋进了裴景诏的胸膛。
裴景诏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这是想把我一直拴在你身边?”
春荷本想说“奴婢不敢”,但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可以吗?”
春荷说完,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却是紧紧地搂着裴景诏劲壮的腰,裴景诏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
……
良久之后,裴景诏半倚在床上,摩挲着春荷的肩头:“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春荷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奴婢无意间听到云生说的。”
裴景诏勾唇一笑,云生这个大嘴巴大漏勺,倒是有用了一回。
春荷靠在裴景诏的胸膛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说:“以后每年的生辰,奴婢都陪小侯爷一起过,好不好?”
裴景诏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拉起春荷的手亲了亲,眼中出现一丝柔情。
他说:“不要轻易许诺,若是许诺了就要做到才好。”
他幼时遇到的小友也曾答应过他,要和他一起过年的,可过年那日,外头的鞭炮放的震天响,他等了她一夜,她都没有出现。
那种满怀期盼却又落空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回了。
春荷想着,反正她是要一直在侯府待着的,只要裴景诏也在侯府,她肯定是要陪在他的身边,,能每年都陪着他一起过生辰的。
想到此,春荷点点头:“奴婢答应小侯爷,只要小侯爷愿意,奴婢每年都陪着小侯爷过生辰,每年都给小侯爷做长寿面。”
裴景诏低头捏住了她的下巴,倾身向前,双唇温贴上了她的,这吻带着深情与渴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胸膛,回应着这个吻。
两人的身体渐渐靠近,彼此的呼吸再次交缠在一起。
……
明日是苏娇儿的及笄礼,苏家提早给侯府递了请帖。
褚香凝接了帖子后便让芊儿去准备贺礼,芊儿想了想后问道:“少夫人的陪嫁里头,有一套鎏金点翠梅花镶宝石的头面,梅花造型栩栩如生,不如就送那一套?”
褚香凝摇摇头:“芊儿,那套太贵重了,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不必送这么重的礼。”
“我记得有一套铜镜、妆奁、香粉盒,把那一套找出来,放在一个精致的锦盒里给她送过去就行了。”
芊儿点头应是,准备一会儿去库房将这东西找出来。
芊儿又挑了几身衣裳让褚香凝选,褚香凝选了一套藕荷色长裙。
褚香凝笑道:“明日苏娇儿的及笄礼,肯定又是闺秀们争奇斗艳,到时候,我穿的素雅反倒能显得端庄大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我。”
芊儿赞叹:“少夫人英明!”
准备好了明日要穿的衣裳和要佩戴的首饰后,芊儿问:“少夫人,明日去苏府,夫人要带哪个丫鬟过去?奴婢瞧着院子里有个叫玉雪的丫鬟还不错,是个机灵有分寸的。”
“不如叫了她一同陪着少夫人过去?少夫人是郡主,多带几个丫鬟过去,才显得有气势。”
褚香凝最想要带着秋香一同去,可秋香脸上的伤还没好,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去难免被人笑话,若是戴上面纱,秋香她一个丫鬟这样打扮又未免太显眼了些。
忽而,她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主意,让春荷陪着她一同去,让她好好伺候伺候自己,她要让众人都知道,春荷不论多招裴景诏喜欢,在她面前,她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婢。
听了褚香凝的想法,芊儿说:“少夫人,这样的场合,妾室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谁说她要以妾室的资格参加了?明日就让她当作是我的丫鬟,一同随行吧。”
褚香凝搓了搓手,一脸的期盼:“听说之前,春荷让苏娇儿在一众闺秀面前丢了脸,那不如借苏娇儿的手,好好收拾收拾春荷。”
她也可以趁机,好好颐指气使一番,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母亲给她的顶级媚药,那能让双方体会到天上地下至骨欢愉的珍品,竟是被她给截胡了,那春宵一刻,本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