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白和谢祈安顺着他们来时的路往外摸索着,一路上将所有封印阵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都排除了一遍。
“封印阵到底是什么?咱们这样漫无目的得找到什么时候?”谢祈安叹了口气,有些不明白,他总感觉江书白在隐瞒些什么。
“不知道!”江书白面色凝重的继续朝前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陆家虽然并不大,他们这一路过来几乎将所有地方都摸了一遍,若是都没有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他想的那一种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怎么找?”谢祈安长腿一迈,跨步到江书白面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书白面色一僵:“没有!”
谢祈安敏锐的察觉到江书白僵硬的神情,一步步逼近,将他圈在墙角处。
“你有!从离开江道友之后,你就变得不对劲!”
江书白不自在的撇过脸,伸手推开谢祈安:“我只是......已经许久未和姐姐一同行动,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谢祈安被江书白的难言之隐转移了话题,早已忘了刚刚想要问的事。
“有些别扭!”江书白暗自松了口气,从墙角处挪出身体,轻咳了声:“咱们继续找吧,就快找完了!”
谢祈安挠挠头,不知道江书白在别扭什么!
遥想上一次和江书臣一同行动,似乎还是皇宫的那一次,从那之后,江书臣就开始漫长的闭关。
若不是江书臣,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谢安歌这个人。
二人各怀心思,将陆家所有的房屋都找了一遍,看着江书白越来越凝重的脸色,谢祈安也罕见的闭上了嘴巴。
江书白虽然不像江书臣那样稳重,但是在历练中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直到最后一间屋子排查完,谢祈安终于问出了灵魂一问。
“书白,这已经是最后一间屋子了,还是没有封印阵吗?”
江书白摇摇头:“没有,我们可能遇到那种情况了!”
“那种情况?哪种?”谢祈安不解。
江书白看着逐渐亮起的灯火,眼底泛起一抹阴翳,闭了闭眼,颓然的看向谢祈安:“最坏的那种!”
被绕的云里雾里的谢祈安:???
“走吧,我们去找姐姐!”江书白收拾好自己跌到谷底的心情,带着谢祈安一路朝着祠堂的方向赶去。
谢祈安张了张嘴,但是看着江书白假装正常的表情,终归是没有问出口。
陆府内巡逻的人变多,特别是祠堂附近,几乎五步一岗。
“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多?几乎是陆府所有的人了吧!”谢祈安皱眉嘀咕着。
“陆清规身边的侍卫不在这里!”江书白扫视一番后心头一沉。
“不会是在祠堂里吧!”谢祈安讪讪的问道。
“当然不会啦!”清脆的女声忽然出现在二人背后,江书白手中的剑锵然出鞘。
看到亓一那张脸时,江书白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江书臣说你们两个人被困在了外面,让我来接应一下!”亓一笑眯眯的眼神似乎在说江书白真是个小废物。
但是在看向谢祈安时,脸上却带着些羞涩。
江书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受伤吗?
“那我们要怎么进去?”谢祈安不自在的偏过头,亓一的眼神实在太热切了!
“啊!”亓一回头神,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跟我来吧!”
绕过值守的侍卫,亓一带着二人左拐右拐,走到一处假山下,顺着开启的通道一跃而下。
谢祈安紧随其后,江书白站在洞口处犹豫片刻,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后,才跟着一块下去。
在看到被定在原地的小陆清规,二人终于知道为何外面的人会那么多了!
“咱们要带着他走?”谢祈安瞪大了双眼:“不会还得把他养大吧!”
小陆清规看到完好无损的谢祈安同样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怎么没事?”
谢祈安一怔:“我有什么事?”
小陆清规斜眼看向江书臣:“你做了什么?”
“你现在没有资格提问!”江书臣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看向最后下来的江书白:“找到了吗?”
“没有!”江书白刚刚调整好的表情还是在看到江书臣时短暂的停顿一瞬。
“陆府没有封印阵的痕迹,我怀疑封印阵并不在这个时间点!”
很久之前,他们在一个“界”中同样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整个“界”就像是铁桶一般,任凭他们如何找,都没有任何线索。
最后还是他们遇到了自在教的人,抢了他们手中的人皮线索,才知道封印阵原来是在另一个时间节点。
“陆家灭门之时!”江书臣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什么意思!”小陆清规额角狂跳,不知为何,这几个字从江书臣口中说出之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家的惨状!
“字面意思!”江书臣怜悯的看着小陆清规,循循诱导着。
“换个交易,如果你说出陆雁白的事,我就将陆家的灭门的秘密告诉你!”
小陆清规咽了咽口水,眼底不断挣扎着,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让他不要相信眼前的女人!
“你真的会告诉我?”小陆清规抬眸直勾勾的看着江书臣。
“对!”江书臣唇畔勾起:“交易平等!”
“好!”小陆清规神色平静:“我说!不过你要先告诉我灭门发生在什么时候!”
看着小陆清规的小身板,江书臣简单推算了下:“大概十二年后!”
十二年后,正是小陆清规十七岁之时,也是他进入落云宗那一年!
小陆清规呼吸一滞,十七岁,来得及,他还来得及救下陆家!
“陆雁白他,再一次历练中,和落云宗的庄雨眠搞在了一起,庄雨眠中了情毒,是他亲自为庄雨眠解得毒!”
“从那天之后,两人互生情愫,陆雁白开始频繁接下落云宗发布的任务,只为了见庄雨眠一面!”
“父亲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下令让他断了这份念想,但是陆雁白宁愿脱离陆家,也不愿意和庄雨眠割席断交。”
“自此之后,陆家再也没有这个儿子,我母亲也为了给陆家留下继承人,挺而冒险生下了我,却在生产之时,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