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带领着观音庙的工作人员匆匆赶到后山,恰巧与惊慌失措的骆思琪遇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急忙问道:“骆总,你这是怎么了?”
骆思琪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说:“颜落……颜落她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她?”
宋阳的心猛地一沉,他的眉头紧锁,听到颜落也不见的消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山下的巡逻队得到了消息,他们迅速赶来,展开了紧急救援。
而观音庙内原本平静的气氛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信徒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向着山下逃去。
趁着慌乱,宋阳拉着骆思琪到了无人处。
宋阳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骆总,这和我们之前设计的不一样,你到底对霍太太做了什么?”
骆思琪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坚定所替代。
尤其是听到那声“霍太太”!
“我什么都没做,我和颜落分头去找师哥,结果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宋阳凝视着骆思琪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骆思琪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看我干嘛,快点找霍总啊,越晚越有危险。”
骆思琪将颜落带去的是和霍廷骁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霍廷骁也根本没掉下悬崖。
刚刚两人在后山看神树的时候,不慎将霍廷骁手中的金黄福袋碰掉在悬崖边上。
挂在了树枝上。
霍廷骁的手臂伸展至极限,指尖几乎能触碰到那福袋的流苏,但总是差那么一点。
骆思琪担心霍廷骁的安全,劝他,“师哥,别捡了,再求一个就是了。”
然而,霍廷骁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紧盯着那个福袋,一次次地去尝试捡回。
骆思琪没办法,只能谎称去找工作人员借工具。
等再返回的时候,霍廷骁不见了。
他竟然不顾危险,自己下去捡福袋。
一瞬间,嫉妒的血液直冲头顶。
师哥对一个不值钱的送子福袋这么上心,无非是因为颜落。
这是她刚刚求来的。
离婚?
她不相信一个真正想离婚的男人,会对自己老婆的东西这样看重。
嫉妒令她失了一贯的理智。
临时改变了计划。
骆思琪带着宋阳赶来找霍廷骁的时候,发现霍廷骁不在。
刚刚掉的福袋也不见了踪影。
“不对啊,刚刚师哥还在这里的。”
骆思琪此刻才是真的惊慌了。
宋阳也深知情况有变。
如果霍廷骁和颜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仅工作会丢,还得负上刑事责任。
宋阳的目光如刀,他看向骆思琪,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危险。
“骆总,这次你真的过了。”
骆思琪用大喊来掩饰自己的慌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找霍总!”
巡逻队在寺庙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发现了一条通往崖底的偏僻小路。
霍廷骁就是从这条路下山的。
他虽然在意颜落求回来的福袋。
但还不至于傻到要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成功捡到福袋,本想原路返回。
却听到了一声尖叫声。
这声尖叫,带着惊恐与无助。
是颜落。
霍廷骁分辨出颜落的声音是从对面传过来的。
霍廷骁顺着声音疾步前行,心中忐忑却又充满了急切。
终于,在一片斑驳的树影中,发现了颜落。
她半挂在枝头,身体随着微风轻轻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跌落。
她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霍廷骁毫不犹豫地冲向颜落,伸出双臂,稳稳地将她从树上抱了下来。
“颜落!”
霍廷骁的呼唤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担忧。
他凝视着地上的颜落,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
他不确定她身体是否有骨折的地方,因此,在将她轻轻放下的那一刻,他便不敢再轻易移动。
霍廷骁喊了颜落两声都没反应。
迅速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试图拨打救援电话。
然而,就在他准备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颜落却突然咳嗽了两声,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她的眼眸微微颤动,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
霍廷骁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将手机放在一旁,俯身轻声问道:“颜落,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颜落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霍廷骁那焦急而关切的脸庞。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轻颤,试图触摸他冷峻的脸庞。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死了,是不是就不用离婚了?”霍廷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颜落,你到底有多讨厌我?”
“这个时候,还不忘要和我离婚。”
看着颜落凝眉痛苦的模样,又缓了语气,声音带着几分柔和。
“哪里疼吗,动一动。”
颜落仿佛刚从一场深长的梦境中苏醒,她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那眸子中先是一片迷茫,随后渐渐清明。
她确认了,自己真的还活着。
那一刹那,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释然地笑了。
霍廷骁微微皱眉,看着颜落那突如其来的笑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脑子摔坏了?”
“颜落,还记得我是谁吗?”
“老公。”
颜落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
老公这两个字,霍廷骁知道这是颜落对他电话的备注名。
那个时候,他看到手机备注的时候,耻笑颜落自作多情,不知羞耻。
因为,他根本不想承认颜落是自己的妻子。
她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固定的床伴。
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
这在豪门圈子里很平常。
有钱的公子哥无论婚前婚后,都会固定包养小明星,模特,大学生来供自己消遣。
自从那次影音室,和颜落缠绵一夜以后。
霍廷骁食髓知味,对颜落的身体有种欲罢不能的奇妙体验。
验证了几次以后。
他觉得在这方面,颜落是个可以深入交流的对象。
何况,那个时候的颜落巴巴的每天都想着怎么勾着他。
他能给她床伴的待遇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老公这两个字,她没有资格喊他。
结婚三年,这是霍廷骁第一次听到颜落如此直白地称呼他。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突然感到身上的西装已被汗水浸透,变得粘腻不堪。
他皱了皱眉,嫌弃地将那件西装脱下,随手扔在一旁。
“看来是傻了。”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调侃。